“我是‘坤之结界师’。”韦斯特应道,“几年前我在一家书店找惹人爱的那种后宫文小说,不慎翻到一部破书,出来了个叫吉尔伯特的家伙,他把能力传给了我,说是能寻找‘封印之地’。但须等什么‘天书现世’,‘天下大乱’,‘东皇钟鸣’,这三大条件俱成,才能感应。”
“当真天助我也!”一脉发自内心地邀请韦斯特,“请你务必加入我们!你的条件我全答——”
“开什么玩笑?!”小酒大怒,把脾气撒向一脉,“摸的不是你对吧?他加入,老娘立马退出!再不然就你们几个男的轮流伺候他。”
老实善良的韦福见双方谈不拢,遂跑到哥哥身边帮一脉他们说情:“韦哥,他们都是好人,你就从了吧。”
“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韦斯特怒道,“你懂个什么?跟他们在一起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想上神界。”
“我跟你谈个条件。”长期沉默不语的消逝在此刻开口,并亮出剑帖,“听说你想成为‘天下第一剑豪’,我带你去参加锋神会如何?”
韦斯特跟他们磨豆腐、打嘴仗,至今方给消逝戳中死穴!他脑筋仿佛触碰开关——亮起通行灯,不假思索地答应:“OK!你们先跟我到室女峰走一趟,我要向师父道别,顺便借宝。”
峰回路转,即使众人对韦斯特的爽快接受倍感意外,却也不便再发表异议。
当日,一行人随韦斯特登上室女峰。
一行人沿路交谈并相互介绍,提到无名烈名号时,韦斯特兴致颇高。他问了大量关于烈哥的“英雄事迹”,继而提及他一位跟对方同乡的网友——“强撸灰飞烟灭”。
这么一提,阿烈思路全清:这小子便是和他肝胆相照多年的网络郎友——“为你弹尽粮绝”。
当下,两人互报口号,确认身份:阿烈说“夕阳西下一点红”;韦斯特接“阿哥阿妹进草丛”。既为一丘之貉,便称知己,他俩一拍即合,拥抱至痛哭流涕!
路上,红发黑皮两无赖卿卿我我,贱煞旁人。行至室女峰山下,天色渐晚,他们便就地投宿了家旅社。经过一夜休整,众人精神饱满地启程,于午时攀登到山腰。此地金竹成林,落叶纷飞,金闪闪像绸像光又像雪。
“再往前就是我师父的住处了。”韦斯特领头,拐过几条小路,朝一栋黄色的计算机状别墅走去。身后的弟弟小福问他:“韦哥,你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是一个贱老头,也是股票大师,还是剑术行家。”韦斯特讲道,“我跟他学艺三年,剑艺精进,结界能力却近乎荒废了。”
“贱啊,难怪,有其师必有其徒。”小酒讥讽道。
韦斯特来了火气,站住脚,回头叱问:“你眼睛瞎啦?看不出来我青出于蓝吗?要不怎么会一见面就找你开房?”
小酒气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无名烈掩嘴偷笑。
“少跟小爷耍脾气,有本事床上论输赢。”韦斯特嚣张地挑战小酒。瞧对方恼得龇牙咧嘴,他做了个收枪动作:“谅你也没这胆量。”
韦哥知其无胆,姑且放她一马。黑痞子走近别墅左边一只铜狮子,自底座边沿抓起一把大锤,行至附近一杆铁桩前。没人看明白他所为何故,只见抡起地大锤往桩上当地奋力一砸,桩杆随之消沉剩下三分——底下装置的机括同时启动,推动铁桩一点一点缓慢上升。
韦斯特扔下铁锤,走回铜狮子处,张臂环抱狮头,道:“那把铁锤重达三百斤,打下铁桩的力道足有三千斤,扭动这颗狮头要八百斤力——只为打开别墅左右各重一千八百斤的大门……”
他仍在唠叨,两臂蓄力…大伙的焦点却转移了:阿烈懒得听讲,晃到光盘形的门板前,双掌按在别墅大门上,发劲朝前推出。顿时,他臂膀肌肉突出如山峦,两扇门板缓缓开启。
阿烈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不就两扇门嘛,用得着费这么大劲?”
“……等铁桩升到顶点,大门又会自动关上。这套程序是我平时练功所用,开不了门就得睡外头,有本事你们来试试看……”
韦斯特笃信没他帮忙,外人休想进去,因而自顾自地讲解个中秘辛,手上用吃奶地劲转动狮子头……扭开三分,他面部正对大门,方知一脉他们已陆续走进。最末的阿密特提醒他,阿烈早开门了。
震惊了!韦斯特对无名烈佩服得五体投地,立马放开狮子头,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阿烈问他干嘛?他含情脉脉地看,嘴巴越凑越近。阿烈急忙保护裆部!韦哥这才有点正经样,亲热地唤道:“哥哥好大的蛮力!太神了~~哥!从今往后,您便是大韦的亲哥~~~”
无名烈轻捏韦斯特的鼻头:“你这个小弟了我就收下了。以后出事就说是跟烈哥混的,保管没人敢动你。”
“不会被‘动’,对方会直接砍你。”消逝预测。
众人皆笑出声来。
“敢嘲笑我大哥?”韦斯特跟疯狗似的怒视消逝,“别以为你是男的,我就不敢打你!”
小酒哪里舍得消逝受欺负,立即加入战局……
几个人在斗嘴,几个人在看戏,回音在别墅宽敞的厅堂内流转。大堂地板彩绘一幅颜色鲜艳的膏药旗,和一条股市上升红线,此外空无一物。
片刻,楼梯走下一老者,大声训话:“臭小子,鬼吼鬼叫个屁啊!”
大伙均抬头,但见此人全身仅穿一条豹纹热裤,脖子上佩戴粉红色领带,口耳连接蓝牙对讲机,细听股市行情。
“臭老头,囔囔个屁啊!”韦斯特回骂。
“这位是?”一脉问。
“他就是我师父,天罡祖师爷座下二弟子,人称‘色头刀’——可爱多。”韦斯特看似态度轻蔑,不讲尊卑礼数,不遵师徒礼节。事实上,他内心对恩师非常尊敬。
色头刀的身份,令一脉想起老木工先前所说之事:难不成,韦斯特就是库尔族残存的后人?不会的,库尔族外表优于常人,就算基因突变也不会长成韦斯特这副德行。我该问问他吗……
几度思量,一脉闭口沉默:他不想在事关结界师去留的关键时刻节外生枝。可爱多也不在乎他怎么想。他只关心股票,一秒钟几十万上下。
老头靠精准的股市眼光,一年能赚进十几个亿,全额投资某岛国的“肉搏影业”,不求回报。下楼梯的这一小段路程,他已赚进631万,且能悠闲地物色女仔。
天生视觉系的小酒,只瞄了他两眼,便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好恶的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会教出这样的徒弟。”
“在人屋檐下,尽量不要对人品头论足,乱说话就更不好了。”达芙妮轻声提醒小酒。她甜蜜的话音宛如天籁,打动了梯道上的老人。
其不轨图谋,路人皆知。他却假正经地用对讲机喋喋不休地买下工业股的“天王钢铁”,电子股的“创造一丁”等几支股票。他这样貌似炫耀资本,又像遮掩欲望。
阿密特秀眉微皱,把头凑到韦斯特耳边,低声问:“他会不会就是你生父?”
“生你妹!”韦斯特怒道,“他是全家的生父!”
“休得无礼!”可爱多训斥完徒儿,又换上一副笑脸,向达芙妮她们示好:“美眉们,谁愿意先跟我上楼深入探讨探讨?我教你们发家致富之道。”
“十分乐意。我们本就是来拜访老先生的。”阿密特向一脉招手,“走吧。”
一脉跟主人点头致意,遂领众人随色头刀上楼。可爱多本欲辞退这帮男子,可是说不出口,便忍气吞声任凭他们上楼。
达芙妮瞧他那件裤子,便想起故友阿兰的龙。殊不知,这件裤子就是阿兰寄给他的。可爱多原名亚兰的龙,是阿兰的同胞兄长。他们年少时曾为“隐私服装”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各奔东西后,弟弟当了警卫队长,哥哥改名换姓抛开过去,拜入天罡门下。
几十年了,阿兰珍藏了达芙妮的“宝物”,才割爱把当初争抢的热裤寄给哥哥,深表歉意。隔天,他就为爱牺牲了。
他们踏入二楼大厅,此间装修全用佛岛特有的木制品,家具摆设精巧别致,一尘不染。空气中,飘着淡淡檀香,使人身心安逸。
基于地主之谊,可爱多即便心有不快,也得请男客人们入座,吩咐徒弟为他们端来茶水。他对男女之间的态度反差相当明显,同一句话,对女生和颜悦色、温声软语用“哄”;对男的有事没事、张口闭口用“吼”。
一脉他们为邀请韦斯特入伙,任可爱多轻慢,委曲求全。不过,通过时间地磨合,以及阿密特的“哄骗式介绍”,这位股票大师终归心平气和,不跟男人见外了。瞧准时机成熟,韦斯特抓紧时间向恩师表明心意:“贱老头,我想去参加锋神会,你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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