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半个月内,江婉仪都病怏怏的躺在了床上,对外宣称拒不见客,连老夫人来派来的妈妈们都被玉竹婉拒了好几次,倒是每隔几日,便会唤郎中来瞧一瞧。
这郎中拿了钱,倒也尽心,常替她在老夫人和沈延光面前敷衍几句。
玉竹像往常一样端着药碗进来,还顺手托了一盘新的蜜饯。
江婉仪正悠然的躺在床铺之上,手里还拿着最新的画本,看的眉眼弯弯,她接过那盘蜜饯的时候,一封信被悄悄的塞到了她的手里。
这几日,江婉仪表面上病着,实际上却在和玉竹悄悄商议着买铺面的事,但因为资金有限,好的铺面难寻,此事一直没定下来为着这事,她日日愁的睡不好觉。
倒是那侍卫宋微明见着自己半夜还点着灯,进来问了几次可有事要吩咐。
江婉仪以为是自己没睡,这人被自己影响着不敢去干自己的事了。
这人来侯府虽说不是为了当侍卫的,可平日里也用得顺手,于是江婉仪大度的给自己的手下放了假。
她摸着那信封,只觉得厚度有些奇怪,她疑惑的打开信封,却见里面有一摞地契,还附带一张薄薄的信,那信上的字迹墨迹如龙,纵横交错,潇洒的写着三个字:“拿去用。”
玉竹惊愕的捂住了嘴免得自己惊叫出生:“夫人,这是不是给错人了?”
江婉仪反倒带了些笑意,轻轻捻了捻那信纸:“这是成王府特有的信纸。”
她细细的看了那些地契,又交到与玉竹的手里:“你拿去给陈平他们,选个合适的,其他的给成王世子送回去。”
玉竹咂舌道:“他可真有钱,这么多地契就直接给我们了,真是个大好人!”
江婉仪倒是毫不客气:“他还要抽我们七成的利呢,这点东西就把你收买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江婉仪心里却对这个冷面世子稍稍有了些改观,或许他会是个不错的合作者。
玉竹接了信,揣着信便出了门,没想到碰上了来探望的王妈妈。
这几日她都没见上江婉仪,可叫老夫人好一阵心急。
王妈妈关切道“夫人的病今日可好些了?”
玉竹见她次数多了,已经能熟练的挤出眼泪来:“夫人今日仍是不见好,大夫总说是心里带上来的火气,可夫人越是病着,哪能心情好呢?”
王妈妈眼睛转了一圈:“郎总说了,这是小病养养就会好起来的。若是再不行,选个日子,你们去崇光寺拜拜,那里保平安可灵了。”
玉竹的眼中亮起光来:“您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安排去!”
说着,她匆匆的道了谢,去禀了江婉仪。
江婉仪听了也笑道:“你倒是个机灵鬼,这下我们有借口出府了。”
过了几日,铺子那边顺利的开业了,江婉仪也给老夫人那送了信,说自己想去崇光寺求个平安。
老夫人见她一直不好,生怕她一命呜呼了,见她如今有了出门的兴致,也忙不迭的同意了。
江婉仪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忽然说道:“城西的翡翠楼是不是新上了一种糕点?”
玉竹心领神会,立刻跟车夫说道:“你在前面拐一下,我们先去翡楼瞧一瞧。”
车夫不疑有他,往城西那边饶了过去,这路上就经过了陈平新开起来的金楼。
江婉仪为了不惹人注意,只是遥遥的看了一眼,见那铺子开的很好,时不时的有客人进去后满脸笑意的走出,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等到了崇光寺,江婉仪先烧了香拜拜,又同那寺里的老和尚说要供三盏平安灯,一盏给自己,剩下两盏给老夫人和沈延光。
回程的路上,江婉仪同玉竹正说笑着,忽然,一把闪着凛冽寒光的刀便砍在了车窗上!
江婉仪惊愕地后仰身一下,玉竹惊呼起来:“有刺客,有刺客啊!”
车外很快传来打斗的声音,江婉仪很快的冷静下来,紧紧的摁住了玉竹的手,低声道:“不要叫我们从窗户跳下去快跑!”
两个人偷偷的翻出车窗外,趁着那蒙面刺客不注意,便往小巷里跑去。
但是没跑出几步就惊动了一个黑蒙面刺客,他喊道“她们在那儿,快追!”
江婉仪猛推了玉竹一把:“分头跑!”
说完她便朝着巷子跑去,一路上磕磕碰碰,可那刺客却越来越近。
就在那常见即将砍到江婉仪的背后,一柄长剑猛地接住了那砍刀。
金属碰撞的争鸣声在她耳后响起,她回过头去,正是贺景煜。
他稳稳的接下了那一刀,回头勾唇道:“站我身后去。”
江婉仪后退几步,不过几息,那刺客便被制服了,其他刺客也被贺景煜带来的侍卫们摁在了地上。
她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见贺景煜满含深意的望着自己,将一张密信递给她:“你和侯府的人有仇?这信上的字迹看着像你们侯府李氏的。”
江婉仪怔然,半响没说话。
她来不及思考为何贺景煜会知道李氏的字迹,便接过那封信,慎重的放进怀里,郑重道:“谢谢世子爷。”
贺景煜饶有趣味的瞧着眼前狼狈的女子:“你倒是不怕我骗你。”
江婉仪停下脚步,应声道:“嗯,您是世子,我有什么值得你骗的呢?”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竹见到她,哭的眼睛都肿了。
主仆二人回了府,直奔老夫人处。
江婉仪这次连通报都省了,直接冲进了老夫人的屋里,倒下她的面前。
老夫人见她这幅衣衫不整的狼狈摸样,惊得站了起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江婉仪眼泪像珠子一般掉了下来:“老夫人,还请您救救我!”
她脸上的擦伤还在往外渗血,老夫人忙不迭的喊郎中进来,又换侍女为她准备新的衣服。
老夫人一遍安抚江婉仪,一遍心中却在衡量着。
这铺子虽然现在实权在沈延光手里,可店契却还在江婉仪那,铺子也没进过侯府的账,若是江婉仪出了事,那这些铺子岂不是要退回江家,想到这,老夫人眼里的关切也带了几分真相,她携了江婉仪的手问:“这是怎么了?你同我说,我替你做主。”
江婉仪拿出那信件来,哭诉道:“今日我回府的路上,有一群刺客砍了我的马车要杀我,我幸好碰上成王世子爷正在巡逻,他将我救下后说这是从刺客的身上搜出来的。”
王妈妈接了那密信,却没忍住惊呼一声:“这不是李氏的字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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