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仪这边装病回了房间,沈延光和老夫人点头哈腰的将福安公公送走。
登福安公公的身影一消失,老妇人便冷下了脸:“这事不妙,福安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若吹吹耳旁风,你的官职可能会不保!”
这下沈延光也开始害怕起来,惊慌道:“那怎么办啊母亲。”
老夫人沉下脸:“当今只能去求江婉仪在圣上面前为你解释一二了,你要知道这一步是我们走的急了,可不代表我们输了,只要你现在能够稳住江婉仪,我们还能在想办法。”
沈延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谋来的官位,咬了牙道:“我现在就去江婉仪那里!”
说完,他转身就往江婉仪的房间走。
江婉仪一见到他便冷了脸,扭过身子不再看他。
沈延光有些尴尬的在屋里徘徊的几步,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坐在江婉仪的床边,低声道:“娘子,你消消气……”
说着他便顿了话头,虽然他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把江婉仪哄好,可是他却不知道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他不过是个丫鬟,如此冲撞主子,放在别人家早都被拉去发卖了,老夫人那也是在气头上你不要和他计较,此番是我们的错,你的丫鬟应该等你回来处置才是。”
见他将所有的错处都推到老夫人一个人的头上,江婉仪心里也冷笑起来。
她早已经听玉竹说了,先前来院里的只有沈延光一人。
见他仍然无动于衷的背对着自己,沈延光急切的说道:“咱们夫妻一起本该好好过日子才是,你说想要孩子,以后我去宗族里为你领养一个,等你身子好些了,就将让你执掌中馈,只要你愿意原谅我……”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颇为心虚似的:“只要你愿意替我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江婉仪猛地坐起身来,眼角通红:“我不需要这些!”
沈延光惊愕的望着他,那你想要什么?
“我嫁入侯府时,陪嫁的铺子已经给了侯府大半,都是为了能和夫君夫妻一心,将日子好好过下去。”
江婉仪满眼的委屈和哀嘁:“可是你却和你的嫂嫂搞在一起!你的心里真的有我吗!”
沈延光被这话吓的跳了起来,惊疑不定的望着江婉仪。
见她呜呜的哭了起来,沈延光这才笃定江婉仪只发现了自己和李娴静的关系,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面露尴尬的凑近江婉仪:“你别哭了,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江婉仪一把将他推开:“我都看到了!”
其实江婉仪害怕她离自己太近,发现自己虽然面上哭的伤心,眼里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沈延光赌咒发誓道:“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你看到的都是李氏看大哥不在,耐不住寂寞,天天勾引我!”
江婉仪心里暗笑,他俩真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还没等他开口,门外就传来重物倒在地上的声响。
二人赶忙出门去看,就见李娴静倒在地上,秀目瞪大,颤巍巍的指着沈延光:“你这负心汉……”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延光又连忙喊郎中过来,将李娴静抬了下去。
一阵兵荒马乱后,江婉仪这才回归了安静,懒懒的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真是热闹啊。”
这个时候,假扮成侍卫的贺景煜进来低声道:“我打听到了宫里的消息,皇上知道这件事之后很是震惊,特地派人要来府中安抚你,这次来的可能还是福安公公,到时候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
江婉仪应了声,又等了几日,这才传来宫中来人的消息。
来人先去了正厅,江婉仪则在屋里等待传报,并让玉竹先替他去探探消息。
那头老妇人也穿上了隆重的衣服,出门迎了出来。
见马车上下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不由得愣了一下:“郡主……”
俞含笑昂着头:“我替皇上来办事,既然我在这里,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吧。”
老妇人挤出几分笑来:“知道知道,这事都是误会。”
“您往里边走。”
她先安抚俞含笑坐下,又命王妈妈将自己舍不得喝的龙井拿出来泡茶。
俞含笑轻轻的品了一口,便皱着脸扔到了桌子上:“这是什么,这么难喝!”
老妇人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但她仍然强撑着,因为她知道,这关系到儿子的官职。
“这事儿确实是误会,我不过教训一下他的丫鬟,只是那丫鬟是随她陪嫁而来的,她宝贝的不得了,这才起了误会。”
“果真吗?”
俞含笑皱着眉头,狐疑的打量着老夫人:“你们没有要抢夺江氏的财产?”
“没有,我们哪能做出这种事来!”
老夫人急忙否认。
俞含笑淡淡的嗯了声:“既然是误会,那我便这么禀报于圣上吧。”
其实她这次来是因为皇后和她说了江府发生的事情。
她本来因为江婉仪吃瘪的事情高兴的不得了,却听到皇后同她说此番江氏一定是为了和沈延光合离,不然这种事怎么会真正好好的让福安公公给碰上呢?
俞含笑可不想让江婉仪就这么顺利的和离了,如今她已嫁为人妇,想要接触贺景煜,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可他若是和离了,便能光明正大的缠着贺景煜了。
她自然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连夜找到皇上,自己顶替了福安公公来了侯府。
“是不是误会,为什么不问一下我这个当事人!”
江婉仪听了玉竹跟自己说的经过便心知不妙,闯到厅前,正好听到这一句,自己的辛苦谋划,眼看就要被俞含笑搅局,她冷声问道:“郡主这样自作主张可有半分公平可言?”
见江婉仪跑来,俞含笑脸上瞬间挂上了不悦。
“我记得我离宫之前您可是受了皇上的惩罚,要禁足三个月,如今您就这么跑来皇上可知道这件事?”
听着她语气里隐含威胁,俞含笑大怒:“你少在那里拿皇上来压我,我这次来就是皇上说让我来戴罪立功的!”
江婉仪敏锐地听到了这句话里的关键信息,上前一步质问道:“既然你来这里是戴罪立功的,那应该先问问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毕竟我才是那个戴罪立功的功不是吗?”
俞含笑被她气的脸色通红,又想不到什么理由可以反驳,只能无奈的问道:“那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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