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这话,不动声色的让俞含笑先回去,随后却唤来了三皇子,狠狠的指责了一番。
三皇子本以为是哪个政敌在有意抹黑自己,却被自己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告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好妹妹搞的鬼。
他怒气冲冲的冲进俞含笑的寝殿,俞含笑自以为解决了贺景煜和江婉仪的事情,正美滋滋的研究自己该怎么在贺景煜面前表现一番,好让贺景煜知道自己能当好一个宽容大度的正妃。
三皇子一进门便一脚踹翻了俞含笑门口的花树。
巨大的响声吓了俞含笑一跳。
“怎么做事的?”
俞含笑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打翻了东西,还未踏出门槛,就对上那怒火中烧的眼眸。
“三哥?你干什么呢!”
三皇子冷笑一声:“别叫我,我倒还想问问你干了什么好事!”
“你干什么呢,大清早的就在这里阴阳怪气。”
俞含笑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她素日里谁也不怕,更别提这个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三哥了。
三皇子面色阴沉沉的,兀自站在门口:“是不是你和父皇告了一状,说我用人不贤,举人不诚?”
俞含笑这才明白是为了哪出,颇为无语的样子:“难道父皇说错了吗?你推荐的那个人太恶心了!”
她一想到那个和自己嫂子乱/伦的沈延光,就心里一阵恶心。
“你是不是早就和江婉仪一伙了?”
他打量着俞含笑,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出答案来:“是什么时候?宫宴?还是养病的时候?”
“你别胡说!”
“我可不会跟她一伙!但是你,别想把这事怪到我头上,你自己不行,举荐的人没用,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三皇子彻底暴怒:“俞含笑!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淑贵妃生前以色事人,你现在又……”
他的话还没说完,俞含笑双目通红猛地扑了上来:“你个烂嘴巴的东西,谁允许你这么编排我母妃!”
猝不及防,三皇子竟一把被她夺了佩剑,俞含笑拎着长剑就要砍。
谁都知道,郡主俞含笑的死穴就是她的母妃,只要一提到,她便和疯了一样。
三皇子自觉失言,也懊悔不已,一边躲一边喊道:“妹妹,我错了!”
俞含笑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想把眼前的人剁碎了,让他下去祭奠母妃。
“含笑!”
得了消息的太子妃匆匆赶来,连忙呵止了俞含笑。
俞含笑哭的满脸都是泪水,委屈的望着太子妃:“姐姐,你怎么来了,这个人欺负我!”
太子妃连忙上前几步,轻柔的将长剑从她手里拽过,扔到地上:“妹妹不哭,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说着,她用眼神暗示三皇子赶紧走,三皇子会意,一把拎起自己的佩剑就往外跑。
“你不要同他置气,他一时说错了话,你如今刚刚解除禁闭,别又惹你父皇生气了。”
太子妃搂着她温声劝道:“他刚刚因为做错了事,被父皇责骂,心里正不平衡着,这是来故意气你,让你挨骂他才舒心。”
几句便将俞含笑哄好了大半,她抱着太子妃,嘟哝道:“我还以为姐姐喜欢江婉仪,就不喜欢我了!”
太子妃哑然失笑:“怎么会呢,如今你我才是一家人,我同江婉仪说话,那只是因为欣赏。”
那边,江婉仪收到了成王世子的帖子。
帖子上只有短短一句话:是时候兑现承诺了。
江婉仪知道他这是在暗示自己该还人情,请他吃饭了。
她拿着那帖子不禁皱起了眉,他一个京城的红人,还在乎自己一顿饭不成。
难不成真的对自己……
江婉仪暗道不妙,自己马上就要自由了,可不想横出事端,可如今贺景煜还是自己的另一个合伙人,自己现在怎么也不能跟他撕破脸皮。
只是她才哄着郡主,装作一副对沈延光神情的样子,现在也不好被俞含笑发现自己和贺景煜有牵连,于是她特地寻了一身男装出门。
她怀着忐忑的心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等着,一辆马车从身边经过,恢复世子身份的从马车的窗户里探出身子,凑到她的面前,满脸疑惑:“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江婉仪有些惊讶。
他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犹豫着回答道:“避,避嫌?”
贺景煜闷声笑了:“这样也挺好的,你上车吧。”
江婉仪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上了车。
她坐在对面,有些拘谨的握紧了长衫的衣角:“我们去哪里?”
“春满楼。”
贺景煜笑吟吟的望着她,眼里满是戏谑。
还没等江婉仪反应过来这是哪里,马车便停了下来,江婉仪从窗户的帘子边看出去,直接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站在门口。
她穿着色彩张扬的红蓝色长裙,嘴唇鲜红,手里拿了块帕子挥舞着:“这位官人,您里面请,我们燕红等你好几天了,可想着你呢!”
江婉仪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个什么地方,脸颊通红,气的咬了牙:“这就是你说的吃饭的地方?”
“反正都是欠我一个人情,吃不吃饭都不重要,如今我需要你陪我去这里走一走。”
说完,贺景煜起身就下了马车,江婉仪嘴里那句我不去也被噎了回去。
她只能慌忙起身,跟在贺景煜的身后,努力挺直脊背,做出一副男人的样子。
老鸨见到贺景煜这种大人物居然来自己这里,忙不迭的迎了上来:“稀客稀客啊,世子爷您今儿来可有熟悉的妹妹?”
贺景煜手里握着折扇,微微掩面没吭声。
老鸨又把视线放在了江婉仪的身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犹豫道:“这位娘子……”
江婉仪无措的望着老鸨,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咳咳!”
贺景煜唰的一下将扇子挥开,挡住了老鸨的视线:“公子,这位是陪同我一起来的公子,我们二人只需要一间雅房,不需要其他人陪同。”
他将一枚银元宝塞到老鸨的手里,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老鸨掂量着手里的重量,笑呵呵的把二人迎了进来:“可以可以,这自然是可以的。”
这青楼多有些助兴的玩意药酒,常有达官贵人来玩,只不过他们不放心这楼里的姑娘,都是自己带。
显然老鸨也把贺景煜看成了这种人。
坐下后,江婉仪皱起了眉:“我们为何要来这里?”
“你看。”
贺景煜伸手一指,那里竟然是沈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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