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是交待她,“一定要藏好篮子里的花,谁都不能给看见。”
葡萄点点头,“夫人你放心。”
因为陆麟脾气古怪又喜静,更因为他不可言说的癖好,所以他们的院子在最角落最偏僻安静的地方。
里面的照顾的人,都是陆府老奴,嘴巴严的很。
季盈刚踏进院子里,陆麟身边的莺儿就对她笑的诡异,“四夫人可算回来了,四爷望眼欲穿。”
她顿了一下,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莺儿顺手就把门关上了,亲自守在门口。
葡萄低下头,不敢吭声的提着手里的篮子,回房间去了。
“过来。”陆麟目光阴郁的审视她,冲她招手。
她走过去,自动的一脸麻木的熟练的跪在地上。
陆麟坐在轮椅上,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面色这么红润,看来在外面过的很逍遥。”
她垂下眼眸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疯的时候,她说什么都是错。
“把衣服脱掉!”
冰冷的声音响起,她下意识抖了一下,僵着脸照做了。
陆麟将她拉到腿上坐着,开始一寸一寸检查她的肌肤。
果然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一口咬住她的耳朵。
“啊!”
季盈惨叫了一声,左耳很快鲜血淋漓。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一直到天黑才消停,院子里的人习以为常。
甚至两个老奴,一边扫地一边低声议论着。
“四夫人也是经的起折腾,这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她还能逢人就笑。”
“哎呦,有次被折腾的在床上半个月起不来,也是挺可怜的…”
“有什么可怜的,人家是穿金戴银的夫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嘎吱”一声门打开了,房间里透出几股血丝味,莺儿往里面看了一眼。
昏暗的烛光下,季盈奄奄一息姿势怪异的趴在冰凉的地上。
陆麟露出变态的满足的笑容,“走吧。”
莺儿不敢多看,推着他走了。躲在远处的葡萄见人走了,这才快步跑到房间里。
“夫人…”
季盈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道,“扶我回房间去。”
葡萄看着她腿上的血,手足无措的给她穿上衣服,将她扛起来扶到了侧房。
季盈忍着痛进了浴桶,一下一下的洗着身上。
葡萄看着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四爷他怎么能这样…真的会出事的…”
季盈痛的浑身颤抖,咬着牙道,“我要杀了他!”
不然,总有一天会死在他手里的。
葡萄瞪大了眼睛害怕极了,却也勇敢的道,“奴婢帮你。”
季盈整整在床上躺了两天起不来,葡萄每天给她灌一碗人参汤。
第三天的时候,莺儿扭着腰来了,“夫人,四爷让你去陪他喝酒。”
季盈垂下眼眸,知道机会来了。
等莺儿走了,她强撑着梳妆。将藏在房间的情花拿出来,摘下花朵给葡萄,“一定要把花汁加酒里。”
葡萄狠狠点头,“夫人放心。”
季盈摘下花刺,藏进特制的有机关的戒指里。
去了平时他寻欢作乐的房间,陆麟极尽侮辱她,把她当狗当马,给她灌酒喂药,她全部忍了。
三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加上药物的辅助,很快变得兴奋起来。
季盈本来就没好的身体,伤上加伤。有那么一瞬间,痛的她几乎死过去。
她咬着自己的舌尖,保持着一丝清醒。对上陆麟赤红的眼睛,确认他已经神志不清以后。
轻轻拨动手里的戒指,刺上他的后脖。轻微的一闪而过的刺痛感,陆麟处于极度亢奋中,完全没有察觉。
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
漫长到她坚持不住,后面直接晕了过去。
天亮了…
却迟迟没动静,院子里的掌事嬷嬷怕真闹出事来,这才硬着头皮敲门,“四爷…四夫人该起来了…”
毫无动静…
就这样敲了几次门,房里都无人回应。嬷嬷只好叫了人,轻轻推开房门。
房里传来让人头晕目眩的气味,嬷嬷伸手推开了窗户,让空气流通。
地上的女子,像开到荼靡以后枯萎的花有种颓废的美。
几个嬷嬷看的脸红心跳,这场景真真奢靡到极致。
“咳咳,四爷夫人,该起来了。”
还是毫无回应,她们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掌事嬷嬷脸色微变,快步走过去,把手指放在陆麟的鼻子下试了试鼻息,整个人都不好不了。
“快去禀告老夫人,四爷出事了…”
江雪凝刚回府,就收到了陆家报丧的消息。
“动作还挺快。”
她立刻去找沈知蕴,“你找几位德高望重的夫人,去陆府给四夫人撑一撑,不然恐怕她性命难保。”
陆家的人在乎面子,那就从这方面施压。老夫人就算为了名声,也会留季盈一命。
沈知蕴作为梧桐书院的山长,自然有人愿意卖她面子,走这一趟。
沈知蕴也没有多问,立刻找人去了。
而陆府,季盈正披头散发的跪在老夫人房间。
老夫人当头一碗茶水对她泼下,“你还我麟儿的命来!”
至于莺儿,在一旁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马上要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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