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很大,反正一眼能看到头。
绿油油的庄稼,成群的鸡鸭,枣树桃树梨树,参差不齐,看着就是随手种的。
还有一个个装着粮食的麻袋扔的到处都是,他猜应该是她力气太小,摞不起来。
一片小型水池,清澈见底,水里大黑鱼游来游去。
还有湖边的花。
就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来自这里,并不是从其他地方搬运。
他那次重伤进入的也是这里。
这是,宁儿的……家?
“你对这里感到熟悉吗?”桑宁问。
霍长安摇头。
他那时候眼皮子都掀不动,只看到大黑鱼,闻到花香。
真不熟悉。
桑宁疑惑。
这空间到底和霍长安什么关系啊,真是搞不懂。
“好啦,叫你来是收庄稼的,收了才能种新的,我手干不了。”
桑宁可怜兮兮的晃晃手。
又戏谑:“不过你这个侯府贵公子,不知道能不能干哦?”
“能干。”
他以前是什么都不会,但是现在什么都可以学。
“你教我嘛。”
霍长安被桑宁逗乐的语气带偏了,不由也轻快回了一句。
说完,才觉得很是……轻佻。
他又暗自骂了自己一声。
“好啊,我教你,走。”
桑宁拉住他,就去了地里。
“先把这片粟米割了。”
她示范了一下。
这个太简单了,拿着镰刀收割就是,无非就是快慢的差别。
霍长安很快上手。
“嘻嘻,我去烧水,你慢慢割,完了洗个澡,咱们睡觉休息。”
霍长安心一颤。
虽然知道这是桑宁随口说的一句有歧义的话,但是他心里还是像涌进了一股蜜糖,绵软甜腻浓稠,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这两日对他格外好,好的他觉得是在做梦。
明明他又惹了她生气。
这是为什么呢?
霍长安又抬头望去,正与桑宁的眼神碰撞。
她很愉悦,眼睛弯弯的,波光流转,比漫天星子还要耀眼。
他一定是看错了。
他在那双眼中,看到了情意。
心脏狂跳不止,他用加速的动作掩盖慌张。
一片粟米很快就收割完了。
霍长安抱到地头,正要对另一片下手。
桑宁已经喊他了。
“不急的,今天就干这些,快来洗澡。”
桑宁已经洗完了,不过手上的绷带也全湿透了。
霍长安赶紧帮她又重新换了药绑上。
“你身边缺个侍女。”他皱眉道。
“不要。来的时候桃姨磨了很久,我不让她来。真的不习惯人伺候。”
桃姨那也算……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
细长的凤眸不着痕迹的瞄过去。
桑宁摊着手,懒懒的,心安理得的模样。
她好似很享受他的伺候。
心里那股蜜糖哎,又开始蔓延。
可是,洗澡……
桑宁此刻脑子里也在乱想。
之前霍长安太忙,没什么时间说事,好不容易今天有事空闲,她想把两人的关系说开。
不知想到什么,她站起身,去了一片地头。
霍长安看见他的干净衣服已经摆在空间里的床上。
这是桑宁又出去拿的。
这样的亲密,怎么看都是一对恩爱夫妻呢!
霍长安有心想问,却又因之前自己做的那些错事而心中胆怯。
桑宁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红豆。
霍长安也洗完了澡。
一身中衣穿的整整齐齐,脖子都不露一点。
可身体的线条怎能盖的住,劲腰大长腿,包的越严实,越让人想窥探。
那双细长的眼睛正视桑宁时,有种浮于表面若无其事的轻淡。
但若出其不意捕捉,就会发现他来不及收起的涟漪情愫。
桑宁看着他,轻声道:“伸手。”
男人对她的话从不迟疑。
带茧的手掌中心就多了一粒特别大特别大的饱满红豆。
当然,那是相对于其他红豆而言,在他的手掌中,还是渺小的像个大红痣。
微微歪头,他目露不解。
“这可不是普通的红豆,这是诗里的红豆。”
“你没听说吗?”
桑宁缓缓念出那首为爱代言千年的《相思》。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霍长安佯装的轻淡,随着最后念出的两个字,彻底打破。
他的眼神,翻涌出剧烈的情绪,像平静冷清的湖面,沸腾烧开了。
但是很快,他仓促垂眼。
“这,这是什么诗,我没听过。
我读书不多,不太理解,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诗人是表达对朋友的思念啦!”桑宁哈哈两声。
声音有些发干。
妈耶,她也紧张。
不过,还是要说。
“但是后面都用来表达爱情。”
霍长安沉下去的心又忽的跃起。
爱,情,吗?
“这也不是那个红豆,那个红豆生在南方,这是我种的赤豆,打算留做种子明年分给百姓种的。”
所以呢?
怎么不说爱情了。
霍长安紧紧盯着她。
心脏又高高的提了起来。
“宁儿,如果我找到证据……”
“哎,霍长安,咱们谈恋爱吧!”
两人同时出口。
桑宁说出来也就不紧张了,干脆一口气说完。
“找到证据最好了,如果找不到……霍长安,你能接受我不生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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