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人家在南方名气有多大吗?那些大款用车拉钱请他说上几句,他都不见……”
我沉思起来。
看来这老道并不是大头安排的,可他怎么知道我和七哥属鼠?
看来说七哥都是好话,为什么轮到了自己,却是什么“天煞孤星”?
还有最后我问他贵人有几个,又是男是女,他竟然吟了一首诗,自己根本没听过这首诗……
奇怪,真是奇怪!
大头说:“不行,我得见见去,我艹,这可是大机缘……”
他刚要迈步,就见那个小道童又来了,对大头说:“师叔祖,您可以走了,我来送你们出去……”
大头连忙问,刚才我们见到的,是不是赤须子?
小道士却不说话了,大头连着问了两遍,他还是微笑着不发一言。
“不行,我要去看看……”
他刚要迈步,小道士却拦住了他,微笑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师叔祖,您可以走了,我来送你们出去……”
大头没招儿了,一甩袖子:“操,回家”!
尽管我有太多疑问,却也明白,此时再想去找这个什么赤须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走吧!
我们直接去的饭店。
干了第一杯酒后,大头就迫不及待地问我都发生了什么。
我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半响没说话。
唐大脑袋第一个骂了起来:“甭听他瞎白话,什么叽霸“天煞孤星”?就是蒙钱的……”
老疙瘩声音不大:“可人家没要钱哪!”
“显他了?”大脑袋立起了眉毛,“大头哥求他了?还是七哥和咱哥求他给算卦了?谁他妈让他算了?”
“……”
大头紧皱着眉,一声不响。
我问七哥具体都说他什么了,七哥说:“也没说啥,就说我年轻时苦,后半生有贵人扶持,怎么怎么好啥的……”
“又说我儿子是当兵的料,以后至少是个大区司令。”
“我听的挺高兴,所以才拿了些钱,结果那老道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只好收了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闹心了。
谁都没求这个赤须子,无缘无故给我算什么卦呀!
唐大脑袋怼了大头一下,“想啥呢?”
大头“哦”了一声,有些神不守舍。
我问:“大头哥,要不明天我再去见见他?”
他摇了摇头,“不要去了,肯定见不到……”
“为啥呀?”
“赤须子是个火居道士,他没有道观,你和七哥能在东岳庙见到他老人家,那是因为他来挂单,明天可能就走了……”
“另外……”大头眼神有些迷惑,“他老人家可是金口,轻易不会给人说什么,我今天根本就没见到他,想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的你和七哥……真是怪事儿!”
我又把那首诗背诵了一遍,幸好只有四句,出门时我还默念了两遍,不然准得忘了。
一个个都是大眼瞪小眼。
我这才想起来,没他妈一个有文化的!
于是拿出手机,打给了师兄刘立凯,“师兄,我念四句诗,比帮我分析一下啥意思……”
刘立凯笑道:“什么情况?老师让你练毛笔字了?”
“不是,一个算卦的老道士念给我的……”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说,接着背诵道:
“金生画马才二匹,彷佛当年韩干笔;
一匹蹄攒首渴乌,一匹红云满身湿……”
刘立凯听完就解释起来:“这是明代进士童轩的《双马图为万都阃子和题》,弘治年间,他官至南京礼部尚书,作有《清风亭稿》、《枕肱集》和《梦征录》……”
我是真佩服,看看人家这学问。
解释完这四句诗的原意,刘立凯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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