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烟,揣好打火机,走马观花一样,继续往后看。
刚才那一眼,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惊。
刚才那幅合影的最后一排,左数第一个人,是个十七八岁小伙子,小平头极短,肤色微黑,单眼皮炯炯有神。
这个人,竟然是西安的韩五!
错不了,就是他!
虽然看着很稚嫩,可化成灰我都认识他!
就是那个给孙伟孙老二的豪门夜总会看场子;被老佛爷吐出一根鸡骨头扎瞎了左眼;2000年8月中旬,又在柳荫胡同伏击我的韩天韩老五!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张合影里?
他不是个黑社会吗?
而且曾经还坐过牢,怎么可能是日本人?
这张照片很像那种学校的毕业照,难道韩五是西村苍介的学生?
脑子里一堆疑问,表面却风平浪静,叼着烟,摸摸老式的木椅,又手欠似的摆弄了两下唱片机。
别说客厅里没有人,就算有人或者有偷拍的摄像头,也看不出我有什么异样。
原以为韩五刺杀我,是为了给西安孙氏三兄弟报仇,可没想到他又被当场射杀,这件事就成了悬案。
到底是谁杀了他?
房上那两个人火力很猛,目的明显不止是要杀他,更要杀了我!
是日方情报机构的对手?
关于“圣库宝藏”的传说,当年就是韩五告诉我的,这些人的目标,难道也是宝藏?
刘校通刚刚死在了我手里,猫爷呢?
他在哪儿?
溜达到厨房,干瘦的久美子在忙着,见到我后连连弯腰问好。
沿着走廊往回走,一脸刀疤的佣人长泽木头一样站在那里,正好挡住了一扇门。
昏黄的灯光下,那些外翻的红肉十分骇人。
我笑着问了声好,他依旧目不斜视。
他身后应该是西村苍介的书房,其实就算不挡着,我也不可能往里进。
客厅无所谓,可书房是个人隐私的地方,随意进入就是不礼貌了。
我从他面前走过,突然回身喊:“哎!”
我突然大喊一声,可长泽一动不动,眼角都没跳一下。
我伸了伸舌头,又朝他做了个鬼脸。
这时,就听茶室里的徐韬喊:“晓川,别淘气!”
我拉开了木门,笑嘻嘻道:“逗他玩,看看他是不是真哑巴……”
西村苍介笑了,“舌头都没了,两只耳朵又被刺穿,肯定是真哑了!”
我惊讶地叫了起来:“社长,原来您会说汉语?”
我的惊讶半真半假,假是因为资料上写得很清楚,这老家伙会汉语。
真是因为长泽,没想到他的聋哑是因为舌头被割,耳朵被刺穿,还真是有些吃惊。
谁这么狠?
西村苍介哈哈大笑,“当然会说,支……中国可是我的第二故乡!”
他差点说出了“支那”两个字!
可这明显是故意的,因为那双老眼始终没离开过我的脸。
他在观察我。
我像没听明白一样,大大咧咧盘腿坐下。
徐韬奉承道:“是呀,西村社长是地道的中国通!”
我说:“太好了,正愁不知道怎么聊天呢!”
三个人又都笑了起来。
接下来,开始用汉语聊天。
喝了口茶水,我问:“我看照片里有个女孩很漂亮,是社长千金吧?”
“是!”西村苍介点了点头,“小女秀美,今年41岁,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不省心呐!”
徐韬连忙说:“社长谦虚了,秀美小姐秀外慧中,在建筑界可是大名鼎鼎……”
“盖房子的?”我做出一副惊讶状。
两个人都呵呵直笑。
西村苍介说:“她是建筑设计师,这几年又折腾什么极简主义,就连她自己家的房子,都是她一手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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