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们在陷害我!”
陈子璐停下了脚,十分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小武,和姐说实话,是不是你做的?”
牧河宾馆走廊里。
陈子璐问我,那些事情是不是我做的。
我愣在了那里,猛地想起了大头说过一句话,他说这是当年疯子哥叮嘱他的话,周疯子说:兄弟,好好混!记住了,理直气壮地撒谎,小心谨慎地行骗,死之前都不要说实话。
我也不想说实话,所以刚才还在狡辩。
自己曾经洗白过一次,在做八局教官之前,杨宁把三个人曾经所有的犯罪记录全部抹掉了。
可他删除的都是我和唐大脑袋、老疙瘩年轻时一些进派出所、看守所的记录,谁又能想到,几年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如此隐蔽,现如今竟然全被翻了出来!
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洗白的机会了……
说?
还是不说?
心思百转千回,终于,我咬了咬牙,说:“是!是我做的!”
陈子璐展颜一笑,“好!我要的就是你的实话,真没办法交代了,我会和我爸求情!我不行,还有跃东!”
我不禁感叹,或许这就是因果吧!
当年自己骂醒她,不过是想和陈跃东把关系处好,谁又能想到,有一天她会救自己?
先前如果武警不到位,自己或许不会死在纪一弦的枪下,也可能胁迫她逃了出来,可以后呢?
这么一折腾,只能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国家机器搅动起来,再牛逼的个人也将尸骨无存!
我用力点了点头,“我也有件事情,明天说吧!”
“行,少喝一点儿,早点儿休息!”
陈子璐回了房间,我在走廊点了根烟,默默踱着步。
直到抽完,才回房间。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后半夜两点,赵红兵又喝多了,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七哥一直在和刘海柱拼酒,两个人都是瘦高个,长条脸,真是很像,只是七哥小了刘海柱几岁,也没有山羊胡子,更不爱戴礼帽。
张建军搂着我说:“妹夫,差不多得把她娘俩接身边了,哪有这么过日子的?!”
“嗯,我俩说好了,等月月上小学就过来!”
“行,京城教学质量好,听说以后考大学分儿都低!”
“哥,你生意咋样,听说这两年一直在山西了,总也抓不着你人影。”
“太忙了,收购了几座矿山,又整合了一些小煤窑!这两年煤炭行情好,每天用麻袋装钱都装不过来……要我说呀,你啥都别干了,过来帮我得了,给你两个矿……”
他说的轻描淡写。
我在网上一些论坛里,看过几篇山西煤矿之间争斗的帖子,据说有的团伙不只有枪,连手榴弹都用上了!
看来自己这位大舅哥是最大的赢家,想想也不奇怪,他嚣张的时候,自己还是小屁孩儿呢!
又有周疯子在身后撑腰,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绝对所向披靡!
出了饭店,赵红兵第一吐的,紧接着是残疾人二龙,随后是老疙瘩、丁小虎、小马哥、七哥……
最后稳稳站在那里的,只有我、沈公子和周疯子。
因为心里有事儿,我今天的酒确实喝的少,赵红兵他们太实在,又遇到了七哥他们这些同样实在的人,不喝多才怪!
马路边,一行人蹲在道牙子上,拉着横排狂吐,场面壮观。
周疯子说:“今天我们动身来的时候,海川大哥已经亲自带队去了呼市,他一再叮嘱,让我代他给兄弟赔个不是……”
我连忙说:“这可当不起,真当不起,等回京以后,我坐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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