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争的心中越来越恐惧,他吞了下口水,这次却是害怕。
“我先去下隔壁净房。”
江窈点头,等到他离开房,过去净房,她才哼笑了声。
她自然知道他过去隔壁净房做什么,无非就是试试是不是真的不行。
那必然是怎么弄都不行了。
裴沐争过去隔壁净房,不管他怎么试,还是半点动静都无。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心中惶恐,害怕。
一堆杂乱的念头涌入他的脑海,会不会以后他都这样了?
他是生病了吗?
裴沐争心中恍惚又害怕。
他此刻再也顾不上隔壁房里温香软玉等着他的美人了。
他拖着有些沉重的身躯,过来江窈门前。
“窈窈,我,我有些困乏了,今儿实在太困了,我先回去我的院子歇息了。”
说完他甚至不敢看江窈的反应,匆匆逃离了寒梅苑。
嘻嘻,看见他狼狈逃离,江窈心中舒畅极了。
今晚她能睡个好觉,做个美梦。
只怕那逃离的贱人要做噩梦了。
不管裴沐争回去后试了又试,整晚都担惊受怕,一夜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两个黑黑的眼眶,就着急忙慌出去找郎中看病去了。
江窈睡得极好。
起来后,她照例盘腿坐在床榻上修炼内力。
完事后又去院子里锻炼半个时辰。
院子里的丫鬟们都还以为她是锻炼身体。
跟宁王约定的时间是三日后,这三日,江窈暂且没打算出门。
裴老夫人想要继续忽悠她的铺子,就不会让柳氏来闹腾她。
所以她这两三日定能落得个清闲。
而裴老夫人,一大早用膳时就叮嘱儿媳。
“你这几日莫要过去寻江窈的不是,也莫要找借口磋磨她,喊她半夜来侍奉你,若是让我发现你磋磨她,到时铺子的事情解决不了,我唯你是问!”
柳氏不情不愿的应承下来。
儿媳侍奉婆婆不是天经地义?
怎么能叫磋磨。
裴老夫人今日用膳没见到自个乖孙,忍不住问崔嬷嬷。
“沐争呢?一大早怎么没见他过来用膳?”
崔嬷嬷道:“今儿早上过去玉轩院,里面的丫鬟说少爷一早就出门去了。”
裴老夫人皱了下眉。
孙儿怎地又在玉轩院睡的?
不是同他说过要同江窈亲近些?
夫妻俩哪有分开院子睡得。
罢了,待孙儿回来再说说他。
而裴老夫人也有其他事情要忙,她吃过早膳就过去了汤家一趟,想同侄儿把那一万两的租金要回给江窈。
这一万两银子,她可是不愿出的。
裴老夫人过去汤家。
汤家如今在京都租的三进宅子,距离裴家不远,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汤家当初跟着裴家出事,同样家产都被抄了。
后面贬为庶民后穷的叮当响。
便是靠着江窈的铺子做生意,但也买不起南街的宅子,太贵了,遂就想着先把银钱存着,看看以后是买宅子还是旺铺。
裴老夫人刚到汤家。
汤弘业的母亲袁氏就忍不住冷嘲热讽,“哟,大姑姐今儿怎么有空回娘家了?怎地,该不会是过来要银子的吧?我可记得,这个月的分红,弘业已经给你了吧。”
袁氏是裴老夫人的弟媳。
当初汤家被抄,袁氏就怪上了大姑姐,觉得是裴老夫人连累了汤家,恨她恨的不行。
其实东平侯府出事,是因放印子钱。
放印子钱本就是违法,但它暴利,不少官宦人家有偷偷放印子钱,亦不敢放太多,息也不敢太高,就怕逼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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