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有露出这么多身体吗?”
身后突破封印的飞廉着实吓了奥斯兰一跳,他紧张地望着那道封印,流下了一滴冷汗。
趁机挣脱了猎皇之手的飞镰炸毛叫道:“你们把维洛伦卡给我找过来,我要和她当面理论!”
“猎,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能沉睡妖帅马上就会苏醒,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好。”猎皇点了点头,同意了奥斯兰的提议,可是挡在他们面前的飞镰咬牙切齿地鼓动着遗迹里富含的风能。
“在这个风之遗迹,我的潜力会发挥到最大的限度,让你们看看风魔兽一族的最强者的实力吧!”
飓风的压力如同膨胀的海绵不断的增加,猎皇和奥斯兰都不得不捂住双眼,迎着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气流,膝盖微微弯。
“真不愧是我风之一族的子孙……”
诡秘而不详的声音在昏暗的密室中响彻,使得奥斯兰、猎皇和飞镰,以及不能动弹的妖族精灵们都慌张地瞭望着,寻找这道恐怖声音的来源。
血池之中,团状物不断地扩张、膨胀,表面上类似血管的东西破裂开来,流淌出墨绿色的血水,飞廉的那猩红的双眼睁开,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降临在众人心头。
巨大的风能旋涡瞬间覆盖了飞镰的气场,这来自于远古洪荒时期,十大妖帅飞廉的风力显然已经到达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就连整个风之遗迹都在晃动着!
奥斯兰将手臂挡在眼前,惊恐地叫道:“十大妖帅……飞廉破封了!”
“真是新鲜的空气……好久都没有呼吸到了。”
飞廉将庞大的身躯钻出束缚着它的“蛋壳”,享受般地伸展着巨兽般的身躯。
它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风魔兽,但是又有着些许不同之处,巨猫的头颅如同戴上了鸟的面具,长着鹿角、龙尾,身体全长超过30米,有小山那么大的怪物。
即使是偌大的密室,飞廉在这里也是极为显眼的存在。
飞廉【LV198,飞行+神秘系,完全体,兽形组,雄性,综合评价SS,正常】
魂印【廉】:①当回合若自身受到攻击伤害则自身免疫下1次受到的攻击伤害,未受到攻击伤害则下回合自身必定先出手且攻击必定打出致命一击;②先出手则附加自身双防总和50%的固定伤害,后出手则恢复自身最大体力的1/3且附加等量固定伤害
奥斯兰颇为忌惮地说道:“天哪!十大妖帅的飞廉……终于显世了,每一个妖帅的显世无论对于宇宙还是神域来说,都是一场天灾啊!”
猎皇逞强地一笑:“我估计库贝萨如果在这里,又得和他打架了,但我可不想和他战斗……”
“好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快走!”
猎皇和奥斯兰刚刚想要离开,就感觉周围的飓风凝聚在一起,形成螺旋状将它们包裹住。
“好不容易从沉眠中苏醒过来,这场还没有开始的欢宴……来宾怎么能说走就走?”
飞廉的身体缓缓从血池中走出,高傲地抬起庞大的头颅,视线在眼前的几人间晃动:“就是你们用这么多能源和灵宝唤醒了我,你是我风之一族的子孙,你们几个都是妖族中人。而你们两人……并非妖族的人!”
“我们当然不是妖族中人!”
气焰从猎皇的身体内涌了出来,瞬间击破了飞廉的束缚,熟练地从身后取弓,拉弓放弦射出一箭,直指飞廉的眉心。
“我说你们不是妖族中人又怎么了,难道还会杀了你们?你们难道就这么不礼貌吗?和圣殿那群偏执狂没有什么两样!”飞廉双眼一瞪,金箭空中爆裂开来,猎皇和奥斯兰的身影闪掠在他的两侧,已经准备好了攻击。
“简直是从地狱里爬出的厉鬼,刚刚苏醒就要看见这种东西,真是令吾不爽。你们又不像是圣殿那帮叛军的手下……”
飞廉冰冷的话语回荡在二两耳边,忽然他的双眼中释放出极厄的猩红之光,剧烈的风压诞生,欲将空间撕裂。
密室中圣殿的封条已经不再起效,狂风将它们取下撕裂,整个风之遗迹在狂风中扭曲和崩坏着,就像是被撕扯得破碎不堪,在天空中摇摇欲坠的风筝,没有错,这样的形容词用来形容坚固的遗迹。
奥斯兰痛苦地在狂风中挣扎着:“怎么……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风力,就像是被无数双手臂抓住,五感渐渐被剥夺,而且动弹不得!”
“说,你们究竟是谁,来吾沉睡之所干什么!”
“玄冥断界斩!”奥斯兰掷出的飞镖摆平了呼啸而来的狂风,挣脱了他的束缚,飞廉也颇为忌惮的看向面前摆出架势的两人。
“好强的能量……看来你们来者不善,就算不是圣殿那边的人,也一定是妖族的对头吧?”飞廉话语之间在身边生出一道龙卷柱,“算了不管了,先把你禁锢到风之牢之中……”
猎皇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道:“你们这些可恶妖帅,就是你们设计封印了宗主,让我做你的对手,打倒你,替宗主报仇?”
“他所说的被封印的宗主是……”飞镰若有所思。
“宗主,那是什么东西?”妖帅飞廉疑惑地一眨眼,猎皇的身影就冲倒他的面前,一道小巧的风影追逐着猎皇的后面。
飞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到了他的背后:“可恶,不许你伤害祖先,你所说的宗主是指维洛伦卡吗,维洛伦卡被封印了?!你跟我说清楚!”
“你给我的滚开,不要挡我的道!”
猎皇眉宇间发出的气势震退了飞镰,可飞镰还是铆足了劲冲锋过来,一道柔和的风握住了他,将他放到了地上。
飞廉微微一笑:“不愧是我的子孙,有血性,不过已经这么久没有动了,我想要自己打一场,看看我这副老骨头有没有生锈。”
“祖先……”
“吃我一击,雕弓如满月!”
“祖先小心!”
在飞镰的惊呼中,猎皇已经拉弓放弦,龙之箭矢直逼飞廉的咽喉,可这位风之妖帅并没有任何畏惧的神色,深吸一口气,呼出的狂风将箭光消磨殆尽,这仅仅是不到一秒钟发生的事。
“怎么会……”
“重新回到沉睡之中吧,迅影一闪!”
随着一道声音的响起,飞廉的脑后浮现一团黑影,奥斯兰持飞镖切向飞廉的脖颈之后。
“哼……”
“什么!”奥斯兰的镖刃在飞镰的皮肤上静止不前,到了现在才意识到,有一层类似膜的东西保护着他。
“轮到我进攻了。”飞镰冷笑一声,30米庞大的身躯化作飓风,疾风骤雨之下,将冲撞猎皇和奥斯兰撞入了墙中。
奥斯兰咬牙切齿道:“好迅捷的速度,和他庞大的身躯一点都不相称!”
飞廉缓缓走近,说道:“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了吧?”
“我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猎皇逞强地一笑,掏出一把闪耀的赤色大剑。
“这是什么……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这把剑是……”飞廉见了赤色大剑,忽然停住了脚步,仔细地端详着猎皇手中闪烁恒星般光辉的大剑。
“天地崩灭斩!”
“竟然是天地崩灭剑,你是时之界的人!”
飞廉惊呼一声,剑身发出的光芒将他震退,猎皇深吸一口气,缓缓挥出天地崩灭剑,赤色的剑气瞬间将飞廉吞没。
“飞廉竟然被打退了!”奥斯兰瞳孔猛缩,看向身边的猎皇,“你什么时候……”
承接上一个动作,剑身一甩,上扬的赤色剑气对准了密室的天花板,瞬间切开了风之遗迹几层墙壁,甚至庇佑着以及的风之壁都被切裂了。
“猎·残心屠戮!”
将天地崩灭剑收回,猎皇架好弓,冲天的一箭化为一道光束由直穿天空,这道奇迹般的光芒惊得飞廉都放开了束缚,那只光箭穿裂了整个风之遗迹的墙壁,无数沾满了圣光的符文化为飞灰,支持以及的支柱也就此坍塌。
“不要,遗迹就要塌陷了!”
飞廉望着即将坍塌的遗迹,飓风形成的护罩遮盖住了飞镰和妖族的精灵们,脱落的石块落在飓风护罩上瞬间被粉碎并弹飞了,那似鹰眼般尖锐的目光望着化作流光窜出的猎皇和奥斯兰,飞廉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出了什么事!”遗迹外的丛林里,整合手下打牌消遣时间的妖王吉罗德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忽然站起来,就发现了偌大的风之遗迹倒塌的景象。
等到他率手下和风魔兽一族的族长赶往风之遗迹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妖帅大人还没有苏醒,这风之遗迹怎么会塌陷了呢……”
“报告妖王大人,这段时间我们只有一支小队在遗迹里,他们可能已经遇难了……其中就有妖王大人的好友罗摩大人……”
“罗摩……”吉罗德痴痴地望着眼前的断壁残垣,陷入了伤感之中。忽然一阵狂风骤起,无数的石头被掀起,所幸没有砸到在场的妖族军队和风之一族的成员。
吉罗德惊讶地看向从废墟中突显的风之护罩:“这是怎么回事!”
扰乱视野的风之盾缓缓消失,从里面探出头来的飞廉用身躯护住了飞镰等人,缓缓走出来望着周围的惨像。
“祖先大人!”风之一族的族长·飞崆带领着族中长老在飞廉的身下伏首。
“他们就是妖帅飞廉么,好大!”吉罗德痴呆了半晌,也低下头颅表示尊重。
飞廉扫视了面前俯首的精灵们,用温和的声音说道:“你们都是我妖族的子孙,天好像变了,说吧,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现任妖皇兰蒂斯大人以东皇之仪,召集失散在宇宙各地的妖帅前往神域……”
“东皇……好,既然是东皇之命,我立即汝等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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