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北方大家族名声更是大振,以河东崔氏、赵郡李氏、陇西李氏为谋主;关中韦氏、关中杜氏、河东裴氏、渤海高氏、太原王氏,宜州令狐氏,河东卢氏为股肱;怀州李商隐,京兆杜牧,太原温庭筠以文章才俊,任居枢要;会稽丁柔、鲁郡周墀以旧德耿直清重,引为宾友。整个唐王朝形成北有契丹,代北,河北三镇。西有党项,吐蕃:南有南诏之势。
大中六年,春二月
长安依然寒冷,只是由于科举考期将近,所有路上行人更多了些,青楼的生意也好了许多,出出进进的都是待考的学子。在这一月中除了科考外,朝中和边疆都发生了几件引人注目的事。
都城三百里,雄险此回环。
地势遥尊岳,河流侧让关。秦皇曾虎视,汉祖昔龙颜。
何处枭凶辈,干戈自不闲。
这首诗是著名诗人张祜的最后一首诗,也就是这一年的二月初张祜卒于丹阳。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商隐和杜牧十分惋惜,尤其是杜牧听到好友去世后,非常伤心。他今天办完公务,看天色尚早,就骑马赶到土城古寺看看。他日夜思
念着、惦记着的心上人生的儿子旬鹤以及他和张祜以及她曾经游玩的地方,想起往昔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不禁潸然泪下。
夜幕降临,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星辰,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平西王府,王府就像镀上了一层水银似的。
月光下李溯在房中津津有味的看慧能发过来的不久前发生的几件大事:首先是吐蕃的境况:酋领论恐热派遣僧人莽罗蔺真统兵于鸡项关以南造桥,用来攻击尚婢婢部,在白土岭屯驻扎军队。
尚婢婢派遣其部将尚铎罗榻藏统兵据守临蕃军,用来抗拒论恐热军,接战时不利,尚婢婢又派遣磨离罴子、烛卢巩力统率军队据守牛峡来抗拒论恐热的进攻。
烛卢巩力请求“按兵不动,据守险要,不与敌军接战,而出奇兵断绝敌军的粮道,使论恐热进不能作战,退又不得回还,不过几个月,敌军必然溃败。”
磨离罴子不加理会。烛卢巩力说:“我宁愿成为不被任用的人,也不愿成为败军之将。”于是宣称有疾病,回到鄯州。磨离罴子率领军队与论恐热军逆战,大败而死。尚婢婢由于部众缺乏粮草,留下拓跋怀光据守鄯州,率领部落三千余人逐水草来到甘州西部地区。论恐热听说尚婢婢放弃鄯州,
亲自统率轻骑五千人追赶,追至瓜州,听说拓跋怀光据守鄯州,于是命令部下在河西鄯州、廓州等八州地方大肆杀掠,将青壮年男子杀死,将老弱者以及妇女的鼻子和膝盖骨割去,用长矛刺婴儿作为游戏,焚烧居民的住房,使河西五千里之内,一片赤红。烧了个精光。一时间,吐蕃内乱愈演愈烈。
然后是历来关系相当密切的沙陀人与昭武九姓胡人的一些介绍,在河东节度使王李国昌的刻意笼络和打压下,他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了“沙陀三部落”和所属北方的六胡州昭武九姓胡人。势力愈发增强。
北方的六胡州,原来是指唐太宗时设置在灵、夏二州之间的鲁、丽、含、塞、依、契6个胡人州,昭武九姓胡人就居住在这里,由于他们分属九姓往往将他们称之为昭武九姓六胡州人。安史之乱中,他们曾在安禄山部将阿史那从礼的引诱下叛唐,后来被朔方军和回纥联军击败。在这种情况下六胡州胡人的一部分随安史叛军到了范阳,并入史思明部;而另一部分则迁至石州一带。德宗贞元二年,马燧率河东兵击吐蕃,“至石州,河曲六胡州皆降,迁于云、朔之间”。
而沙陀三部落的称呼最早出现在文宗开成中。沙陀三部落,是指沙陀、安庆、萨葛3个部落。其中安庆、萨葛均为昭武九姓胡人部落。但是,沙陀与六胡州胡人建立密切关系并不开始在这个时候。
沙陀本来就“素骁勇,为九姓、六州胡所畏伏”,李国昌的父亲朱邪执宜出任阴山都督、代北行营招抚使,这无疑对沙陀征服代北各族提供了更为便利的条件,不久沙陀与六胡州胡人就结成了至为密切的关系,那时正是朱邪执宜时的时期。
武宗会昌四年唐朝廷讨伐昭义镇时,沙陀马军500人随河东行营节度使石雄出征。晋州刺史李丕“缘扬言作乱”,“杀安义节之子”。
李德裕写了一篇《奏晋州刺史李丕状》,其中有“安义节管沙陀兵马三十余年”云云。朱邪执宜死于唐文宗开成年间,他死后就由他的儿子朱邪赤心嗣。朱邪赤心继续为大唐王朝效力,曾率部参加了武宗会昌年间唐朝讨伐回鹘和昭义镇的战争,会昌四年泽潞平后,因功迁朔州刺史、代北军使。大中元年,吐蕃结党项及回鹘扰河西,朱邪赤心率部随河东节度使王宰出征。大中三年,征西戍罢,朱邪赤心被任命为蔚州刺史、云州守捉使。不久唐朝赐他的名字为李国昌。河东节度使王宰死后也由李国昌继任。
他的儿子李克用年及弱冠之时,已长成一表人才:身材高大,四肢发达,前额宽阔,长胡须。他虽然很小但是特别喜欢在军营中的生活,多次随父出征,军中称为“飞虎子”,因镇压部族叛乱有功,被授为云中牙将。很快代北势力越来越庞大。李忱却没有注意到。因此李溯很是担忧。
接着是关于外戚,亲贵和宦官的一件件蠢事,李忱自从即皇帝位以来,整治弑唐宪宗的逆党,宦官、外戚以至东宫的官属,很多人受牵连,被诛杀的和被流放的人很多。
由于怕造成人心不安,丙申,李忱颁布诏书宣称:“长庆初年的乱臣贼郭,前一段时间搜捕其余党,已经全部依罪流放,其余与罪犯较疏远的亲族,一概不予追究。”
他虽然使郭太后忧郁而死,但是他对亲身母亲郑太后特别恭敬,不让她居住于别宫,以便自己能朝夕奉养。
舅舅郑光历官平卢节度使和河中节度使,李忱与他议论为政的道理,郑光应对时表现得鄙陋浅薄,李忱很不高兴,但是毕竟是亲戚,留郑光于朝廷任佑羽林统军,使他便于奉朝请示。
郑太后几次向李忱说郑光贫穷,李忱即厚厚地赐给郑光金帛,而始终不再委任他以为治民之官。就是为了孝敬母亲,同时不损害一般百姓。
正月,李忱下敕令原先赐给右卫大将军郑光县以及云阳的庄园一并免除税役。
为此白敏中上奏,认为:“收取税役的法规,天下都应相同。您屡次发布德音,希望使中外法令齐整划一,今天唯独先除郑光的税役,似乎与前面的意思稍有悖离。虽然这是一件很细微的事,但牵涉的问题却很多。”
李忱为此也下敕宣称:“朕以为郑光皇帝元舅的尊贵身份,企图给他优异的待遇,免征租税,起初没有细加思考。况且亲戚之间,正是人们难以议论的,你们如果不是热爱我,岂能向我进如此好的意见!其他一般性事务如果都能这样,天下何忧不能治理!
有始有终,君臣应当共同遵守。按照你们所奏请的去办。”
这时,山南西道节度使封敖向李忱上奏,称巴南的妖贼出言不逊,言辞傲慢,李忱怒气冲天。
崔慎由说:“这些人都是陛下的赤子,由于饥寒交迫,于谷之间抢夺并戏弄您的军队,其实并不足以辱没您强大的军队,只要派遣一个使者就可以平定他们。”
于是派遣户部侍郎李商隐到果州去招抚劝谕。李商隐开始不同意,但没有办法接收了任命,同时向李忱上言,请求不要调发军队去攻讨,并且说:“今天我用太阳和月亮的光明去照亮那群愚昧迷惑之众的心,让他们向您叩头归命,做到这一点十分容易。所忧虑的是,武臣们对不战之功感到耻辱,议论者追求速成的功效。”他急忙点齐四万人马,赶赴攻讨。李商隐来到山中,说他是户部侍郎李商隐,听从皇命来使他们白头自身的罪恶,听到他还是海内名家李商隐后,他们十分惊讶,商量过后,贼盗弯着弓接待他,
他屏去左右随从独自走上前说:“我已经面受皇帝的诏敕,赦免你们的罪,使你们重新做平民百姓。听说你们的木弓能射二百步,现在我距你们只有十步,你们如果真想造反,可以射死我!”贼众全都将弓箭抛在一边,排成列队向李商隐拜谢,请求投降。
李商隐回到馆舍,王贽弘与宦官使者率领军队来到山下,贼众在半路上突然发现无数唐军四面杀来,把他铁桶般包裹在里面……杀声很快在山中响起。马蹄轰鸣,更多的唐军杀了过来……王贽弘竟然袭击已投降的人,将他们消灭。但是后来巴南所谓的\\\"妖贼\\\"反而欲来欲多。
李商隐心情十分忧郁,不得已回到了帅堂。把自己关在房内,倒在了太师椅上,世家大族河靠着父祖在朝廷当官的名头,趁着灾害频繁爆发的机会,处心积虑,横征暴敛,大肆兼并土地,并且依靠当地官府势力,把那些逃荒百姓的土地无偿的纳入自己家族的地产,还大量低价收购那些破产平民的土地。几乎半数财赋的江南各地更是异常严重。因此无垠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反对的意见一浪高过一浪。由于饥寒交迫那些破产平民不得已起来反抗却又被他们袭杀。甚至他们刻意袭击平民当作进身之本。思虑着他写的“夕阳无限好只是在黄昏”诗句,想起自己的爱徒李无垠在杭州的功业,自己在朝中也不能为他出一份力,不禁一夜无眠。
看完后李溯长叹了一口气,想起师兄在信中说的那一颗帝星,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刚到长安的李泌和慧能洗手、焚香、捧过古琴。弹奏过“广陵散”后,李泌坐在蓬莱总阁的躺椅上闲意的看着刚送来的与李溯收到的同样消息,而慧能在数桌上为自己还未曾见面的徒儿整理武功典籍。当李泌看到最后三则消息他不禁微微叹息:先前的宰相和赵郡大姓李绛的儿子河东节度使李业放纵所部吏民侵犯和掠夺杂居的各族胡人,又随意乱杀投降的胡人,于是北部边境出现动乱。魏王的爱将王锷的右屯卫军遭到了很大的损失。
闰七月,庚子(初六),李忱任命太子少师豪门贵阀卢氏的卢钧代替他为河东节度使。
卢钧向李忱奏请度支郎中关中大姓韦氏的韦宙为河东节度副使。
卢钧迅速与韦宙,李璋沟通制定了平定北部边境出现动乱战役的详细计划,就是希望能在中秋节前取得大胜,让圣上安心过节。韦宙走遍塞下,将诸杂胡酋长全部召来,向他们告谕以祸福,又禁止唐朝民众,要他们不得进故胡人地境侵占掠夺,有犯者必处死,诸杂居胡人部落由此基本安定下来。
李业的弟弟,李泌的侄孙有耿直,清正廉洁名声的掌书记李璋用棍杖打了十几名孤傲不逊的牙职小官,第二天,牙将一百余人来向李业申诉,李业听从卢钧吩咐用棍杖打其中为首者,将他贬谪于外镇戌守,其余的人都受到了处罚,卢钧也在旁边附和说:“边镇一百余人,无故强横地申诉,不能不予抑制。”,他调集韦宙的府军两万,调进驻河东的李璋的左屯卫军两万,王锷的右屯卫军两万组成了十万人的攻击军队,分兵连续作战,四战全歼仍然顽抗的各族胡人,彻底歼灭了他们的生力军。
战后,他们都在大堂内就座。李业刚刚在座椅上坐定,就见王锷怒气冲冲走了进来。他的眼睛扫视一翻,落在李业的身上,迅速抓住他的胸部。李业心中很是忧虑眉毛跳个不停。毕竟王锷不仅是太原王家的族长而且深的魏王重用。韦宙紧挨在李业旁,见状不好,一把拽住王锷,连声说道:“王大人,卢元帅在这里,千万不要胡来……”
卢钧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王锷一震,转头对他大声说道:“元帅,这个老糊涂为了一己之私使我们右屯卫军损失惨重,死难的将士们的英魂不服!”
卢钧眉头紧锁,缓声应道:“此战能获大捷,全靠李将军联络他手下众将,其功劳不可不看。至于各族胡人围攻节度使府军和袭击右屯卫军,也出自他的计谋,罪为了引出胡人想要谋叛的那些人!”
王锷有些不信,应声道:“以李侯爷的水平哪能想出如此计谋,我不信,弟兄们也不会信!”
卢钧的目光停留在韦宙和李璋的身上,他俩会意详细的叙说了四人的计划,韦宙和李璋俩人都很是清正廉洁,一番对证,听在其他人耳朵里,都感觉,李业是为了大唐忍辱负重。王锷听在耳朵里,看着他没有丝毫紧张。心里虽然怀疑,但不得不信。
卢钧见目的已经达到,微微一笑道:“既然误会冰消,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诸将多没有声音,李璋也放下心来,对于自己哥哥的行为心中很是不满。王锷虽感觉不妥,但也觉得没有证据,不好多说,而李业心内暗暗感激卢钧。卢钧见此事基本过关,话题转移,说道:“我军此战将士们多有功绩,我当按其功劳上表奏请陛下裁定嘉奖。”众人在醉意汹汹中会散了。
第二天李业又见了卢钧,李业感激他为自己多方遮掩,跪地叩谢。卢钧对于如何把李业握在手中心里很清楚。
将其搀起,笑着说道:“侯爷,咱俩是英雄相惜,我其实一直对你和西平王爷仰慕的很!”
李业心内感慨,应道:“历经磨难,最后才感到大帅的大才非一般人可比,论才智,论仁德,我都望尘莫及,我心悦成服。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万死无辞。”
卢钧见他神情诚恳,心内高兴,道:“今日大哥我心内高兴,好,今日我做东,咱们一醉方休!”
帅府大堂内,俩人彻夜长谈,“在圆月之夜越聊越近”……回京后李业因为在宫内有所依侍,而且是赵郡李氏的子弟,又得到众将的夸赞,深得处理朝中大事的李忱将李业徙为扬州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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