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夫人一日日的昏睡,林瑞煊终于是坐不住了,骑着马冲进了紫禁城,直奔御书房。
皇上看了一眼一脸苦色林瑞煊,淡淡的说:“来了?”
林瑞煊苦笑一声,然后把一个账本递到皇上的书案上说:“皇上,这是七皇子盗取国库钱财的证据,你让臣做的臣已经做了。剩下的臣不打算再做了!”
皇上撇了一眼账本,然后定定的看着林瑞煊好一会儿,才说:“你可是怪朕?若不是朕,你们一家还齐乐融融呢,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还害的你娘昏迷不醒,是朕之过。”
林瑞煊叹了口气说:“皇上言重了,为江山社稷臣做这些并不算什么,现在臣只想功成身退,回家照顾照顾老娘,希望她能早日醒来。”
林瑞煊也是皇上这一阵营的人,三年前国皇上偶然发现国库亏空的厉害,经几番调查才发现与七皇子有关,所以特意让林瑞煊想办法查证一下,这才有了迎娶何媚一事,也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
皇上叹了口气说:“你不怨朕,朕却不能不怨,你回去吧,你的家人朕帮你弥补!”
林瑞煊得到恩准,转身走出御书房,却正好和匆匆赶来的七皇子撞了个正着,林瑞煊横眉冷对咬着后牙槽说:“七皇子好自为之!”
七皇子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他终究是迟了。然后万般忐忑的跨进了御书房。
“儿臣知错!!”不等皇上开口,七皇子自己倒是先认了罪。
皇上眉头一挑,冷冷的问:“说吧,钱花哪了?”
虽然皇上并没表现出愤怒,可是七皇子仍然一身冷汗,钱都花哪了?他能说他用来招兵买马了吗?他不能!所以他只能沉默,一言不发。
皇子冷笑一声说:“不想说?不想说也行,你把你拿走的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给我补回来,不然就别怪父皇了,小心的抽了你的黄带子!”
七皇子听了一脸惊恐的说:“儿臣明白,儿臣这就把亏空给补回来。”抽了黄带子就再不是皇室之人,七皇子能不害怕吗。
“嗯,好,回吧!”皇上言简意赅的说。
七皇子并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怒气冲冲的去了太师府,太师这会正在淡然的喝茶,七皇子气的抢了他手机的茶杯就往地上摔,怒道:“太师,你让我把事情都交给你处理,结果就出这昏招?”
太师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七皇子默许了呢,我当时不是说了嘛,有老国公爷在林瑞煊就没什么实权,我说这事就交给我办了,你也同意了啊!”
七皇子气的七窍生烟,愤怒指责太师说:“少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你毒死老国公爷有什么用?林瑞煊掌权了还能站在我这边吗?更何况现在老国公爷还好好的呢,你说这不是彻底和国公府对立了吗?现在好了,林瑞煊把我们挪用国库里的钱财的事和父皇说了,父皇让我一个月内补上所有亏空,你让我怎么办?”
太师很淡定的说:“就算不和国公府对立,国公府就能站在我们这边吗?七皇子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了,林子域现在在六皇子一边,林瑞煊最后能和自己的亲儿子自相残杀?别到时候他临时反水,咱们就溃不成军了。”
“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了,那我问你,现在怎么办?国库的钱都用的差不多了,我拿什么往上补?”七皇子愤然的往椅子上一坐问。
太师仍然很淡定的说:“七皇子怕什么,国库的钱我太师府一并帮你补上!”做了这么多年贪官,要是没些家底不就是笑话了吗,当然,他肯拿这个钱也是冲着国仗的位置去的,只要七皇子继位他就有把握架空七皇子,然后改不改朝,换不换代那就看他心情了。
七皇子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试探的问:“所以太师你是故意出这昏招的?”
太师一听,赶紧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七皇子可别这么想我,我只能说这何媚根本就是个蠢货,我给她的药是让老国公爷身子不适的药,谁知道她自己换成了剧毒呢,当时你和我说这何媚擅自调动你的人去刺杀林梦若我还不信,我想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今日一看,她确实是有一副熊心豹子胆。这女人一发狠,着实吓人。”
其实太师就是故意的,虽然那天七皇子说对林梦若并没有想法,可是他仍是不信,他这样做就可以踢林瑞煊出局了,这样七皇子再想娶林梦若就是难比登天,如此一来,正妃之位必是他女儿的无疑。
七皇子也心知肚明,但是他现在也只能装作对太师的话信以为真,不然亏空的钱谁去补上?现在还不是和太师府撕破脸的时候,算账不怕迟,他一定一笔笔的记好了,有朝一日找这老匹夫讨要。
太师见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把七皇子打发走了,得意之色满脸都是,这七皇子就是个蠢货,所以他拼尽一切也要扶他上位。
只能说心有算计之人都容易大意轻敌,他们总是认为除他之外都是傻瓜,殊不知是各有各的算计。
林瑞煊回到府中,就去了老国公夫人那,只不过去了也是远远的望着,有林梦若在他不敢上前。
白氏看着林瑞煊一脸的萧条,终究是于心不忍,把进瑞煊拉出屋外说:“娘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老太医今天施针之后说娘最迟两个月也是能醒的,你就不要天天过来了,省的阿若对你发脾气。”
林瑞煊闷闷的说:“我只是想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娘现在这样我什么都不做怎么能够安心呢,哪怕每天被阿若骂两句也好,这也算赎罪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氏叹了口气说。
林瑞煊一脸苦色的看着白氏说道:“玉素,若是当年之事我有苦衷,你能信我吗?”
白氏别开了脸,苦笑着说:“过去的事莫要再提了,我只当我忘了,包括过去的过去!”
林瑞煊听了身子猛的一震,他听明白白氏的话了,这是断了过去和他的种种情感了,木然的转身,像行尸走肉一般的往自己的书房走。
白氏看着林瑞煊如此神情,觉得她自己的心一阵阵的疼,最终还是张嘴问道:“你说你有苦衷,那你的苦衷是什么?”
林瑞煊一听白愿意听他解释,快步的跑了回来说:“当时是皇上授意我这么做的,让我假装站队七皇子,然后查一下国库亏空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白氏轻哼了一声说:“所以皇上也授意你让你纵欲到肾虚?”
林瑞煊脸色瞬间涨红,结结巴巴的解释说:“我,不可能,肾虚,我我我,都没碰过她,我三年没碰过女人我怎么可能肾虚!”
白氏听了心中一动,又问:“你的意思是老太医是庸医!”
林瑞煊矢口否认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确实不应该肾虚。”
“林子精你怎么解释?你没碰过她怎么会有儿子?”白氏讽刺的说。
林瑞煊一脸苦笑的说:“谁说林子精是我儿子?”
白氏呆愣愣的看着林瑞煊,这真的是真的吗?若这是真相她该以各种态度面对林瑞煊?
林梦若把白氏和林瑞煊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对林瑞煊的话可是相信的,因为只有她知道林瑞煊的肾是怎么虚的。这也说通了,遇刺那天林瑞煊为何死死的护着她们了。
“我当时以为阿若只是溺水,没什么大事,挪你们去别院住几天等爹娘回来了,也就能顺理成章的接你们回来了,可是我万般没想到没几天你和阿若就失踪了,当时我以为是岳父接走了你们,却不想你们在乡野待了三年,再见时,隔阂以生。”林瑞煊苦笑着说。
白氏的身子无法克制的颤抖,喃喃道:“你当年不说,为何现在又说了?”
“我已经把七皇子挪用国库的证据交给皇上了,顺便请求闲赋家中,皇上已经应允了,我终于功成身退了,只可惜,我们却回不去了。”林瑞煊悲哀的说。
“我凭什么相信于你?别的都可以任由你胡编乱造,可是你的身体老太医给你诊的明明白白,难道会有假不成。”白氏揪着肾虚这事不放,说到底也是心里在意。
林梦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原不原谅林瑞煊她得好好想想,可是她却希望白氏放下心结,这样白氏才能再展笑颜。
“他肾虚是假的,是我下的药!”林梦若从屋子里走出来淡淡的说。
林瑞煊终于清白了,如释重负的同时,一脸苦涩的看着林梦若说:“对自己亲爹是真能下的去手啊!”
林能过并不搭话,而是递给林瑞煊一个药丸,说:“吃了你就好了。”
白氏心里也跟着舒服了许多,那些积压在心里的苦闷终于可以消散于无形了,一时之间很难适应,种种委屈全都变成了眼泪,又觉得这么在林梦若面前哭太丢人,所以边哭边往院子外面跑。
林梦若看呆愣愣的林瑞煊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杵这做什么,还不快点追!”
林瑞煊把腿就追,不出几步就追上了白氏,并且把她搂在怀里,白氏挣扎着喊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林瑞煊听了白氏的话反而抱的更紧了一些,说:“不放,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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