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太窄,得失心又太重,到底不算什么坏人。
“主子说的是,那现下怎么回复惠妃娘娘?”
“就说我是伤心过度,已经歇下了,告诉她,明日早朝请诸位嫔妃一同去开启密诏。”
小桌子领命出去,白露扶起陈文心,“主子索性不打算见人,还是洗漱了歇下吧,也能早些入眠。”
陈文心点了点头,“惠妃走了,把这消息一传,应该就不会有人再来了。”
白露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问道:“主子,你说皇上有可能写大阿哥的名字吗?”
“你觉得呢?”
她反问白露,白露连连摇头。
“大阿哥除了占个长字,但是论起宠爱,远不及四阿哥,甚至不及从前的二贝勒。”
除了占了个长……
区区这一个长字,在皇位继承中,可就不得了了。
她更衣上了床,凝神细听,翊坤宫外声响渐绝。
今夜多少人夜不成眠,多少人心怀叵测,多少人午夜梦回心悸难安……
次日一早。
天光未明之时,各宫里已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尤以永和宫,长春宫,景阳宫为首,有子的妃嫔都起得格外早。
其余没有子嗣的,或是如七阿哥这种无缘皇位的,也都不甘落后。
没有儿子,总有阵营。
没有阵营,总能看个热闹。
反正是皇贵妃的旨意,宫中的所有妃嫔都能去。
然而众人都装扮妥当还顺道用了个早膳,翊坤宫那头,仍是静悄悄的。
嫔妃们各自在宫中坐立不安,不知道陈文心那头发生了什么事。
若是她伤心欲绝起不了身,那今日怕是开不起这密诏了。
有人关心的是密诏,有人关心的是陈文心,无一例外都派出了宫人去打探。
几个小太监或是小宫女,在翊坤宫附近相遇,都有些尴尬。
毕竟彼此一扫衣角,就知道对方是哪个宫的人了。
翊坤宫还是静悄悄的,看起来主子没有起身,连奴才都还在睡懒觉。
这怎么可能呢?
皇贵妃再宠爱自己宫里的奴才,也不可能纵容他们睡到现在啊?
想来想去,怕是都知道皇贵妃伤心过度,不敢发出动静来惊扰。
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各自讪了讪,便都回自己宫里去了。
“主子,翊坤宫还是没动静,静得像是没人似的。”
永和宫中,德妃和章贵人正坐在殿中等消息,听得这一句,心中一惊。
章贵人立时坐不住了,便要往外去。
“不成,我去看看皇贵妃娘娘,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站住。”
德妃眉头轻蹙,叫住了她。
“你去了又管什么用?若是出了什么事,定会叫瓜太医前去的。咱们现在没头没脑的撞去,很是不妥。”
在其位谋其政,德妃如今协理后宫,看问题自然比章贵人周全许多。
章贵人心里着急,想着德妃的话又有道理,一时进退两难。
这时,殿外小太监前来通报,“娘娘,贵人,卫常在和曾常在来了!”
“快请进来。”
卫常在和曾常在行色匆匆赶进来,曾常在来不及行礼,便问德妃,“翊坤宫那头是怎么回事?难道皇贵妃娘娘这时还没起吗?”
其实这时天光初明,并不算晚。
只是她们都默认于,这等大事自当早早起身准备。
可陈文心是何许人也?
她挺着肚子能睡着就不错了,昨儿又累了一日,翊坤宫哪有人敢叫醒她?
便是敢,也舍不得。
白露朝底下传话,命宫女们准备好盥洗用物,悄声在门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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