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捏住她的手指头，语气平淡：“我可以不见他，你呢？”
江心迟疑了片刻，如果是别人，她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可是小舅舅的事情他她还需要李律师的帮忙，不是说撇清就能立刻撇清的。
她沉默了后说：“我也可以不见的。”
江心画蛇添足补了句：“本来我和李律师也不怎么见，他在南城，我又不常回来。”
过了会儿，沈南州嗯了声。
江心悄声松了口气，他这应该就是答应了吧？
江心才发现她和他的姿势有多亲密，她正欲坐回去，被他捞过腰肢按回了他的腿上，“别动，继续。”
车厢密闭，气息暧昧。
江心顿时面红耳赤，耳朵已经烫的不行，她装傻充愣，“继续什么？”
沈南州逼着她重新抬起下巴，“哪有人勾引到一半就放弃的？”
江心嘴硬：“我没有勾引你。”
沈南州的眼神漫不经心撩过她全身，与她红透了的脸相比，他的神色显得淡定多了，前提
“江秘书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倒是叫我刮目相看。”江心垂着脸，拿生理期当挡箭牌，沈南州特别正人君子，“我还没那么变态。”
江心愣了几秒，哦了哦。
那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沈南州说：“先欠着吧，下次还我。”
江心脑子短路，“要打欠条吗？”
沈南州差点笑出来，眉眼的冷色逐渐融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没意见。”
江心看见他唇角的笑意，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她扭过脸，当做自己什么都没说。
下车之前，沈南州把自己的西服外套给了她，“外面有点冷。”
南城的冬天比起北城更为湿冷。
尤其是深夜，潮湿的寒意几乎是往骨头里钻的。
江心裹着他的外套，低声同他说了句谢谢。
*
第二天的拍卖会，江心是沈南州的女伴，以秘书的身份。
慈善拍卖看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实际上最后的善款到了哪里，谁也不清楚。
不过这些有钱人也不在乎这些善款是不是被用到了应该用的去处，他们大多只为了博一个好名声。
江心穿的是沈南州给她挑选的礼服，他现在仿佛很热衷给她挑衣服。
沈南州眼光挑剔，选的裙子都还挺漂亮的。
不过有几条，他只看她试过，却不许她穿出去。
江心觉得很好看，但他不让她穿，她也就不问为什么。
江心在拍卖会上又看见了盛西周和江岁宁，她现在对盛西周半分好感都没有，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盛西周就是那条可怕的恶犬，阴郁可怕，下狠手之前亦能不动声色。
趁你不注意就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盛西周主动上前和江心打了招呼，“江秘书，昨天过得好吗？”
江心忍气吞声，她表现得很淡然，“托盛先生的福，还不错。”
盛西周全然不顾她身边的沈南州，款款一笑，清俊高冷的眉眼多出几分柔和，“我都有点羡慕江秘书，左拥右抱，多姿多彩。”
江心感觉腰间那双手骤然收紧了力道，掐得她有点疼，她挤出笑：“盛先生如果真的很羡慕，也很容易就做到左拥右抱。”
盛西周脸上慢慢腾起冷色，没再作声。
拍卖会开始之前，江心随口问起沈南州：“沈先生今天有什么想拍的吗？”
沈南州对拍卖会上的物品都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些字画、珠宝，他反问：“江秘书有什么想要的吗？”
江心摇头：“我可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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