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心说话时，眼睛也是看着她的。
温温柔柔，不会叫人觉得不舒服。
江心点头：“好。”
她又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才来北城吗？”
李鹤也没有隐瞒，如实说话：“上网查过。”
网上大部分评价，都还不错。
美食软件也榜上有名。
李鹤怕商家刷好评，定位置之前还打电话问过在北城的同学。
两人旁若无人聊着天。
沈南州嘴角噙着冷笑，很不痛快。
他听得心烦，越看这个律师越觉得碍眼，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李律师没谈过女朋友吗？”
“没有。”李鹤实话实说：“上学的时候忙着学习，工作了之后忙着赚钱，确实没时间谈恋爱。”
“是吗？”沈南州的感觉不会错，眼前这个律师对江心别有心思。
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帮一个女人。
律师更不会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除非他喜欢她。
“我一直以为律师的道德素质都会比较高，现在看好像也不全是这样，原来还是有某些律师没什么底线和该有的克制的。”沈南州阴阳怪气起来也是一把好手，眉眼含笑，表情淡淡。
江心听着他在这里拐弯抹角嘲讽李律师，觉得忍无可忍：“沈南州，你要吃就吃，不吃就请你离开。”
沈南州抬起眼眸，看向了她，“我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吗？你就急着为他打抱不平。”
李鹤并不在乎沈南州是不是在羞辱他，这些话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以前被当事人的对手骂了不少难听的话。
左耳进，右耳出，不会放在心上。
李鹤对上沈南州的眼神，没有躲避也没有慌张，他坦率承认了下来：“我是喜欢阿心。”
话音落地，一时沉默。
李鹤发现沈南州是有一点口是心非的，明明心里在乎，嘴上却不饶人。
“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但是我和阿心在你们的婚姻出现问题之前没什么联系，即便是现在，我们依然只是普通的朋友。”李鹤继续：“说这些不是怕你误会了我，而是不想败坏了阿心的名声，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我想她也值得更好的人。”
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沈南州。
一个理性到不近人情的男人，是不会理解什么是爱的。
沈南州冷笑了两声，江心这次找下家的目光确实不错，这个律师说话做事倒是成熟可靠。
李鹤今天还带来了委托书，本来是要让江心在上面签字的。
现在闹成这样，签字只能再往后拖一拖。
“你这么欣赏我的妻子，有用吗？”沈南州掐住了江心的胳膊，把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我和她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
沈南州鲜少露出这么重的戾气，冷冰冰的两道眼神盯着李鹤：“你记住了，她是我的女人。”
李鹤没有继续和沈南州争执下去。
他不想让江心觉得难堪。
江心确实感觉很难堪，她也心知肚明沈南州既然在场，今天这顿饭是绝对不能好好吃下去了。
“李律师，我们改天再谈吧。”
李鹤沉默半晌：“好。”
江心送走了李律师，回头冷眼望向沈南州，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捏了捏脸：“江心，你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心挥开他的手：“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见人就咬的疯狗吗？”
沈南州说：“我对别人没胃口，咬死了也只咬你一个。”
他表现得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的蛋糕到了，尝尝吧，好歹是那个律师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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