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当时听了又气又怒,那不是她需要做的事情,根本不用她动手也会有人去收拾的干干净净。
生气的同时又恼怒自己方才不该……
那么失控。
可那下真是被气狠了。
现在回想她当时躲闪的动作,心脏还是又闷又胀的不舒服。
沈南州出去冷静了许久,坐在车里抽了几根烟,浓烈的烟草味咽进肺里万分的涩。
冷静之余后,他好像隐约明白了自己当时的盛怒是因为什么。
真真就是恼羞成怒。
说到底还是他在怨恨她不肯再爱他。
他想要她的关心、她的亲近,而不是如顾客般的客套、疏离、躲闪,客气的好像他是她的某个客人。
不知不觉间,沈南州和江心的地位仿佛对等了过来。
沈南州回过神,轻轻握着她的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台灯的光源足够让他看得清晰。
女人的食指上贴着个粉白色的创口贴。
他盯着她纤细瘦弱的手指,望了许久。
他好像总是在让她受伤。
沈南州轻轻揭开了创口贴,伤口有点深,没有处理干净,还有有些化脓,他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拿出药箱。
小心翼翼重新帮她处理好了伤口。
又用纱布认认真真的包好。
做完这一切,床上的女人睡得还是很熟。
沈南州重新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之前忽然想起她的家人,她那个显然对自己不欢迎的年轻舅舅。
渐渐地,她已经不是他刚认识她那会儿那么的孤立无援了。
沈南州有些不安,很快又把这点不安强压了回去,他贴着女人的耳朵,亲了亲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些不易察觉的疯狂,他哑着声说:“别离开我。”
至少现在不可以。
*
江心对深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第二天察觉到手指上的纱布,也只是发了会儿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清早洗漱后下了楼,吃早饭时闲着无聊看了会儿手机。
江岁宁才出了看守所就进了医院,昨天晚上八九点发了张在医院的照片。
江心默默滑过,面无表情的想,也不知道沈南州昨晚有没有去医院看她。
而此时此刻在医院里的江岁宁以为自己能过几天悠闲的日子,早上十点多,她的病房来却了一位不速之客。
盛西周大驾光临,身后跟着两列的保镖。
凛凛的气势,旁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保镖推开了病房的房门,江岁宁也才刚起床不久,看见门外那张熟悉的、冰冷的、漂亮到有些绸丽的脸庞,心里一惊。
江岁宁心里不是不慌,她沉默坐在病床上,紧紧握着手机,苗头不对她还能打电话求救。
盛西周现在于她而言,实在是来者不善。
眼前的男人除了轮廓清瘦了些,对她而言,表面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
他进入病房过后漫不经心关好了房门,顺便上了锁。
江岁宁听着门啪嗒锁起来的声音,心里越发的慌乱,她先前知道母亲被盛西周用一把匕首穿透了手掌心,已经知道盛西周怕是反应过来了。
这么多年来。
盛西周对她百依百顺,从来不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情。
她知道他背地里干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在学校的时候,就用非人的手段收拾过对她有威胁的同学。
长大之后,他比从前更甚。
这些偏爱,都是盛西周心甘情愿付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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