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跟着两个姐姐一起长大,在夜阑打仗的时候,便是二姐带着他,对于父亲,他都是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
寻常父子,会十年之久都没见过么?
这些百姓只以为定国侯一家享受了爵位的殊荣,却没想过这样的殊荣是怎样换来的。
“为什么我父亲要驻守边关十年,不就是要挡巧国铁骑,若是让他们攻破防线,一路南下,直逼京城,诸位想过么,你们还有这个机会除夕团圆吗?我父亲难道他不想待在家里么,他是牺牲自己,换取百姓的幸福生活!”
“定国侯的爵位,是怎么来的,诸位可知晓?我们夜家祖祖辈辈,诸位可知道有多少死在战场?无一例外,几乎全部惨死边关!”
她一字一句,字字泣血,掷地有声,说到动情处的时候,她已经不是在指责那个瘦小男人,她是在质问所有觊觎她夜家的人。
他们在嫉妒夜家钟鸣鼎盛,觉得夜家功高震主的时候,可想过这样惨烈的功绩,换做他们任何一人,敢拿家族去赌么?
他们只会相互推卸,谁都不敢去送死!
可夜家敢,这么多年义无反顾!
夜枫已经难言语,眼泪早就在夜阑慷慨激昂的时候疯狂涌出,也是这样子配合她的演说,才显得情真意切。
“我父亲辛辛苦苦,保家卫国,不是让你在这里指责他。今朝要是巧国踏破边关生灵涂炭、流离失所,你,还有和你有同样想法的所有人,还说得出这样畜生不如的话么?”
食指指着瘦小男人,夜阑的眼睛却攒着一把火,滔天的杀意惊得他往后一退。
他还想说话反驳,可百姓也没那么好糊弄了,他们羞愧地低下了头,终于想起了夜家的好,心头酸楚地齐刷刷后退了一步。
瘦小男人顿时被隔离了出去,一个人站在夜阑的面前。
刚刚有群众当底气,瘦小男人可以随心所欲地说话,但现在百姓都被夜家风骨感动,已经不可能再站在他这边。
前面还嚣张不可一世的瘦小男人此时抖如筛糖,说不出半句话来。
夜阑闭上眼睛,将眼泪逼了回去,说道:“我夜阑言尽于此,诸位因军需对我们夜家心中有怨,我都认了,有什么不满、怒火都可以发泄在我夜阑一人身上,我恳请诸位不要攻击我父亲,这算是我这个女儿唯一的恳求。”
“我们夜家立家之本,就是百姓为先,军需一事,我夜阑会尽一切办法解决,绝不愧对诸位。”
然后,夜阑朝着众人深深鞠躬。
事情到这个份上,百姓想到前面对夜家的行为,他们殴打夜枫,夜枫不止没有还手还保护了棍下的百姓,而夜阑一出来便立刻惩治了那几个刁奴。
他们说得对,他们夜家的确以百姓为先,定国侯驻守边关,护佑他们平安多年,他们怎么有这个脸指责夜家?
有些百姓哭出声来对夜阑说对不起。
情绪渐起,百姓们将矛头全部调转了一直煽动他们的瘦小男人,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畜生,刚刚就是你一直在说定国侯的坏话,我们才被你激的!”
瘦小男人脸一白,嘴硬地看着他们,“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么?”
这个时候,人群里有个声音,“这个泼皮我想起来了,不就是住在东巷的王五么,听说他欺男霸女做了不少坏事,坏透了,今日肯定也是收了人家的钱财故意抹黑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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