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红着脸点头,还拿出了婚书。
沈幼凝是识字的。
她看的仔细,似有不信,又多看了一遍。那婚书写的真切,即便是她也看出了绵绵情意。
她双眼含泪,是诚心为沈幼宜感到高兴的。
“好,真好。”言语间的羡慕又是那样的明显。
江淮景从她手里接过婚书,仔细收好。
手也揽着沈幼宜没有松开。
沈幼宜沉寂在幸福中的同时,又忍不住替沈幼凝担忧。
她这样……是又被老夫人或是赵玉堂逼迫来引诱王爷了吗?
姐妹二人许久不见,容阙也为化解尴尬,捞起地上的衣服丢进了她手里,将她们赶回了芙蓉堂。
沈家姐妹离开后,江淮景才大刺刺坐在了他书桌前,伸手想放于桌上,又想起方才见到的画面,他勾起嘴角笑得暧昧,“想不到你玩得比我还野,我拿了婚书也没做到这一步呢。”
容阙冷眼看去:“你在发疯。”
“不发疯不成佛。”他单脚踩到了桌上,似是为了迎合他那句发疯的话。
容阙却将手串落到了虎口,寻了椅子垂眸转上了佛珠。
江淮景厌及了他这模样,“你装什么清心寡欲,难不成刚刚是沈幼凝在强迫你?”
容阙掐着佛珠的手顿止。
她的确是主动扑来的,但却也是他主动撬开她牙关的。
是他修行不足。
他起身行至书架,又从最里间取出了戒尺,而后关门走到江淮景跟前。
椅上的人收了腿,满脸不解:“这是作甚?”
“是我修行不足,理应受戒。”
江淮景沉着脸,面色不善:“我看你是执迷不悟!”
他将戒尺放在桌前,又转身脱去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肉体。
他盘腿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十缠上了紫檀珠,“施戒吧。”
江淮景拿起了戒尺,他倒是要看看他能疯到几时。
响亮的拍打声一道接一道,容阙捏着佛珠没有吭声,江淮景却打得累了,他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我不行了,你不怕,我都怕累了。”
容阙松开了紧咬的牙关,因为咬得太用力,唇上出了血,松开时带上了铁锈的味道。他盘坐在地上没有起身。
江淮景却看着他伤痕累累的后背犯了愁,“你清净了吗?”
他不言不语。
“你与沈幼凝在做什么?”
光是听见这个名字,那旖旎的画面便控制不住地往脑子里转。
它们无孔不入,侵蚀着他的身心。
他绷紧了肩没有说话,江淮景便知他这戒尺白挨了。
“不如,你去一趟落云寺吧,也带沈幼凝去,让凌云师父瞧瞧,她到底能不能度过这个难关。”
这话说得容阙的心又乱了几多。
沈幼凝中毒是应他而起,他理应负责的。
他撑着膝盖想起身,但牵扯着背上的伤,又忍不住抽了几口冷气。
虽然看不惯他这模样,但也不能不担心他,江淮景叹气着从书桌的柜里取出药罐,那药还是他做的。“上药吧?”
容阙弯腰去捡衣服,意思是不肯。
他冷了脸:“怎么?你还希望我叫沈幼凝来替你上药吗?”
他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容阙顿了顿又将衣服丢在了坐上,自己扯过凳子坐好。
再说芙蓉堂,容阙的药效果奇好,沈幼凝中午用过药,下午慢步走也不觉得疼了,就是不能走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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