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这个男人太委屈她了。
张南姝立马决定，自己得好好对颜凉榆。
她不给颜凉榆撑腰，这些狗男人还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没娘家依靠的美人儿，下场都不会太好。
几个人各有心思，眼瞧着日影西斜，颜凉榆还没回来，张南姝就道：“可能在外面吃饭了。咱们先走吧，已经很晚了。”
周君望没景宪之那么无耻，果然站起身：“是，叨扰好些时候了。”
又对姜期言和大老爷姜知衡说，“我父亲要请大小姐去家里吃饭，务必转告她。”
他不把颜凉榆称作“四少奶奶”，口口声声只叫她“大小姐”，用意何等歹毒。
张南姝笑出声。
几个人出去了，张南姝也从正门口走。
她的副官开车来接。
“张三小姐，有空也请您到我府上喝茶。”周君望客气说。
张南姝手撑住车门，很傲气扬了扬下巴：“请我？你家的庙够不够大？我嘴巴很刁的。”
“自然不会委屈了您。”周君望笑道。
张南姝冷笑了声：“改日再说。”
她转身上了汽车走了。
回到督军府，夫人派人找她。
居然也是问起颜凉榆的事。
专列很稳。
颜凉榆看着沿途风景，一路上顺利坐到了太仓。
那边有汽车接，景宪之先把颜凉榆送到一处院落，这才去忙。
青砖院落很是气派，三进的宅子，回廊相连，院中草花繁茂；粉墙墨瓦、青石小径，处处雅致。
他们住了一夜。
夜里，景宪之少不得吻着她，与她厮磨。
肉吃不到，能喝点汤，他总是哀叹“不过瘾”，却跃跃欲试想要服侍她、取悦她，让她体会到快乐。
颜凉榆一百个不情愿。
她很抗拒。
颜凉榆对待这种事，别说尝试，她连接纳都不肯。
她的态度，不是陌生，而是憎恶。
“珠珠儿，你是怎么受过这方面的折磨吗？”景宪之不解，“还是以前遇到过什么事？”
哪怕你不好奇，也不会反应这样激烈。
是恨，是恶心，是浑身僵硬的抵抗着。
颜凉榆撇过脸，不看他：“我不想聊这个。”
“总要聊的，你已经是大人了。”景宪之道。
床笫欢愉，世间最普通的快乐，也像穿新衣、喝烈酒那样容易得到，为什么非要拒绝？
“我不想聊！”颜凉榆冷着脸，“大人未必需要做这些事。”
“你将来去做姑子？”他笑。
颜凉榆：“广城那边有个说法：不少女郎去南洋务工，谋生，她们自梳不嫁。我为何不可？”
景宪之的笑收敛。
他抓到了很关键的一个词：“广城？你对广城很熟吗？”
“我有个远房亲戚，她是广城人，之前来我家小住，我接待她的。”颜凉榆道，“她跟我说了很多。”
那个表亲，后来嫁到了香港。她从小跟着父兄做生意到处跑，会说官话、粤语、英文。
“你没去广城看她？”景宪之问。
颜凉榆：“我祖父去世后，送回原籍广城安葬的。原本应该大堂哥在老宅守孝三年，他是承重长孙。
他不愿意，说乡间吃苦，广城天气又湿热，送葬结束后他就回来了。我听说之后很生气，想去广城住三年。”
景宪之的心口，猛然跳了跳。
他一直觉得，珠珠儿像他的阿云。
“……去了吗？”他问。
颜凉榆起了点警惕：“我们好像聊过此话吧？我没去。”
“为何不去？”
“我生病了，缠绵病榻半年。”颜凉榆道。
她病得太厉害了，不管是前世今生，生病期间的记忆都特模糊，只知道很痛苦。
痛苦是有的，很不舒服，那是身体上的本能印象。
“在哪里养病的？谁服侍你？”景宪之又问。
颜凉榆：“在家。至于谁服侍，我不太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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