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说,南星,不要心软,你不该成为下一个朱雀。
你已经是南星!
裴深上门,唐星雅帮他重新检查了伤口,确实没有伤及骨头。
但是她有更好是烧伤药,连带着嗓子的伤也帮他开了方子。
送走了裴深,秀儿道:“娘娘,您对他那么好做什么?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还给他治嗓子,哼!”
就该让裴深一辈子都是公鸭嗓,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南星了。
唐星雅意味深长地道:“有时候,男人也会出声的。”
别败坏了南星的性趣。
秀儿竟然秒懂,瞬时脸红。
完了,她也学坏了!
南星:“……”
不行,她得走。
“南星,你说是不是?”
南星:果然来了。
娘娘的毒舌,果然从来不会缺席。
秀儿又问南星:“后院起火,怎么还得侯爷亲自上阵?”
南星淡淡道:“可能有重要的东西吧。”
唐星雅看她不欲多谈,便笑道:“你不去看看裴深吗?他的伤口,还要小心些。”
“不去了,奴婢还有事。”
“嗯?”
“奴婢去看看,乔娇想好了要怎么帮忙没有。”
这只是托词。
最重要的是,她想去问问乔娇小产时的情形。
虽然这很残忍。
但是不残忍,如何能让乔娇长久记住仇恨呢?
只有深入骨髓的恨,才能让无路可走的乔娇,长久地抱住王府的大腿。
同时,南星也意识到,她不能再拖,得尽快行动了。
她几年间建立的对裴深的心防,正在迅速地崩塌……
原来,一切都没变,他还是她的劫。
如果注定在劫难逃,那就先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过了几日,裴深伤势好了些,便开始像从前一样上朝。
南星基本每日晚上都会过去,不过不答应他做没羞没臊的事情。
裴深觉得因此而受的伤,才是最重的,远比烧伤严重。
这日凌晨,南星悄然起身,却被裴深拉住了胳膊。
“再陪我躺躺,不着急。”
“不行。”南星不是和他商量的口气,“一会儿上朝的官员多,我不想回去的路上被人抓到。”
“不会有事。”裴深笃定地道,“放心,还有我在。”
他不肯松手。
这样的情景,这几日几乎每日都在上演。
南星妥协,又重新躺下:“一刻钟。”
裴深替她盖好被子,侧头看着她:“我被窝暖得好不好?”
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真是没有下限。
南星:“你还想去营业吗?还是说,我能换货?”
裴深:“……牙尖嘴利的小雀儿,你学坏了。”
“不像你,一直坏。”
裴深再次被怼得哑口无言,闷笑出声。
这好像,已经成为他们相处的常态。
五六年的时光,他们都变了,都变成了更好的模样。
这才是他期待的未来。
小雀儿,真好。
搂着南星赖了一会儿床,听到墨町在外面催起的声音,裴深有些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义。
——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不用做什么事情都会很高兴。
“你再睡一会儿,”裴深在南星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我去上朝。要走的时候,坐我的马车,没人敢拦。”
上次拦他们的金鳞卫,已经受到了教训。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敢再来骚扰。
南星不置可否,又打了个哈欠,翻身背对着他,肩膀上露出一个牙印来。
裴深伸手轻抚那痕迹,嘴角忍不住勾起。
“走你的。”南星不耐烦地道,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最近你好像有些嗜睡。”裴深一边穿衣裳一边打趣他,“是不是为夫功力见长?”
“滚!”
裴深梳洗一番,穿戴整齐地出去。
南星睁着眼睛面壁,眼神决绝,哪里还有一丝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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