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您不能婚前有孕。不管督军、夫人怎么不介意您的上一段婚姻，婚前有孕关乎子嗣，恐怕督军府面子里子都不好看。”
颜楚筠：“额，我、我们……还没有……”
冯妈：“您做了准备？”
“不是，我们还没有……”颜楚筠让她附耳过来，说给她听。
冯妈很是诧异。
她震惊不已，半晌才回神：“少帅他肯？”
“他之前还抱怨，总说不过瘾。现在可能是习惯了。他想得长远，也怕我婚前有孕。”颜楚筠说。
冯妈还是很吃惊。
乡野村夫，都不肯吃这种苦。少帅血气方刚，又是尊贵人，居然肯为了小姐如此拘束着自己。
冯妈吃惊之余，心中也暗喜：少帅这样喜欢大小姐，大小姐的前途一定很光辉。
颜楚筠活了两世，对这种事都糊里糊涂的。
她问冯妈：“少帅他这样，算常见吗？”
“不常见！男人为了自己快活，哪里能到紧要关头忍得住？少帅真不错。”冯妈道。
颜楚筠和冯妈第一次聊这种话题。
一开始有点尴尬，越说便越顺畅了。
冯妈了解了情况，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颜楚筠问了她一件事。
她觉得这件事，问冯妈是最适合的。
颜楚筠问冯妈：“您觉得，半夏和郎副官是否般配？”
冯妈笑起来：“要给他们俩做媒？”
颜楚筠就把景寒之的话，说给冯妈听。
郎飞杰如果做了她的副官长，将来前途无量；当然，不是逼他娶半夏，颜楚筠不想委屈了半夏。
“……这是好事！”冯妈立马说，“郎副官嘛，心思直得很，他现在估计没这想法。”
颜楚筠：“那算了？”
“别别，我瞧着他们俩登对，撮合试试看，不行再说了。”冯妈道。
她是有经验的管事妈妈，比颜楚筠更了解小年轻人。
她跟颜楚筠说，“半夏生得清秀，性格又敦厚稳重，男子没几个会厌她的；郎副官正派，除了做事心无旁骛，长得也不丑。
两个年轻人儿，就像两个泉眼，都有水的，只是没疏通。我帮衬着疏通看看，留意他们俩的反应，再跟您说。您也不是今日就要定下这件事。”
颜楚筠点点头：“您说得对。不过呢，半夏像我妹妹，我不能看着她委屈。若郎副官无意，就不要勉强。”
“好，交给我。”冯妈道。
她接了这差事。
这日，颜楚筠带着白霜和半夏开车出门，去给姜家老太太烧纸。
副官们把纸马准备好了，祭祀很快结束。
结束得早，没什么事了，颜楚筠直接去了颜公馆。
她没等到明日。
前世，祖母在去年年末就去世了，今生她活得挺好。
颜楚筠每个月都派程嫂回来看望她两次，又给朱世昌媳妇钱，让她尽心照顾祖母的饮食。
祖母健朗，精神头比去年还好。
“珠珠儿，你还在姜家住吗？”老太太问她。
颜楚筠：“是。”
“你不用照顾我，钱留着自己花。出去置办个宅子吧。”老太太道。
颜楚筠笑了笑：“过完年再说，祖母。我现在挺好。”
老太太叹气：“我原本打算接了你回来，不让你守寡。可颜公馆这些人啊，容不下你。”
哪怕骆扬名和颜絮芳死了，颜公馆的人都不安好心。
老太太看透了。
颜楚筠拉着她的手：“我没想过回来。祖母，您过得好，我就放心。”
片刻后，朱世昌的女人来了。
颜楚筠起身迎接了她，对她很客气。
“……六姑奶奶，我想问问您，您那边缺人做事吗？”朱世昌家的问。
颜楚筠：“怎么？”
“府里近况一日不如一日，大老爷三个月不给我们当家的放月钱了。总管事都这样，底下佣人差不多走光了。”朱世昌家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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