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昕好奇：“什么是躺平？”
“大概就是……混吃等死，什么也懒得做，没理想不必努力。”谢芙溪感慨：“就是我现在的状态啊！”
“……”
谢如昕无言片刻。
谢芙溪亲热地过来抱住她的手臂，“小妹，你好好努力，以后你做皇后，姐姐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躺平一辈子啊。”
“……”
谢如昕彻底无话可说。
谢芙溪忽然神秘兮兮地问：“他真的虚的需要补了？”
“呃……”谢如昕抿了抿唇，“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陆先生说起，我便听了一点而已，我们也主要是说药理的。”
“哦。”谢芙溪哼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他日夜御女，不虚才怪。”
谢如昕好奇道：“听姐姐的口气，似乎和陆大人有些交情？”
“是有点过节。”
谢芙溪琢磨了一会儿，“总之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刚说到此处，屋内传出小月牙“哇哇”的哭声。
谢芙溪黑脸叹气：“这冤家，怎么又醒了，这才睡了多久啊。”
说着，谢芙溪快速起身往屋内去瞧孩子了。
谢如昕也起身过去。
“尿裤子了，好臭哦。”谢芙溪嫌弃地直皱眉，一边给孩子换干爽的衣服，一边戳着孩子的小脸蛋说：“尿裤子的臭丫头！”
小月牙哭的更厉害，小手小脚乱蹬。
谢芙溪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小脚丫，很响但是并不疼，“别闹，叫你姨姨看笑话。”
小月牙哭声笑了起来，听着委委屈屈的。
谢如昕瞧着心疼的不得了，瞧着谢芙溪动作熟练地给孩子换好了衣服，便要去抱她起来。
“小姐——”外面忽然传来红袖略有些焦急的声音，“陈姑娘醒了。”
谢如昕只好收回双手，对谢芙溪说了声出去一下，快步走到了外面来，“怎么样？”
“不好。”
红袖神色复杂：“和前几次醒了一样，一直坐在那里发呆不说话，青苔姑娘试着与她说话她不理，拿吃的拿水给她，她也不动。”
“知道了。”谢如昕皱眉：“我过去瞧瞧再说。”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
厢房内昏黄的烛火在跳跃，廊下站着两个粗使的嬷嬷，瞧见谢如昕踏着月色而来，赶紧给她福身行了礼。
屋中传出青苔苦苦祈求的声音，“小姐，奴婢求您了，您吃一口吧，就一口——”
谢如昕脚步略停，眉心下意识地蹙起，复又往厢房走去。
“小姐，小姐您这是要让奴婢担心死吗？”
厢房门打开的时候，青苔的哭声也响了起来，“您不吃东西不喝水身子怎么能撑得住？”
她为陈书兰忧虑伤心，甚至都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谢如昕走到近前时，只见陈书兰安安静静地抱膝坐在拔步床上，脸向着床内侧埋在膝头，一头乌黑青丝披垂周身。
“陈小姐？”谢如昕轻唤，“我知道你听得懂我们说话，多少吃一些吧，不要让身边的人担心你。”
陈书兰不言不语，毫无反应。
“没有用的。”
青苔哭道：“小姐醒了已经一刻钟了，奴婢无论说什么她都毫无反应，就和先前几次醒来一样，她不会理我们的。”
更不可能吃东西喝水。
谢如昕也早猜到陈书兰会是这般情况。
她深吸了口气，不信邪地坐在床榻边上，轻声细语地劝慰：“你不吃东西不喝药身子真的会撑不住的，到时候病倒了是自己难受。”
“听我的话，我们先吃一点——”
看她还是毫无反应，谢如昕试着说：“他……我是说我五哥，你知道他是我五哥吧？”
陈书兰慢慢转过头来看着谢如昕，死水一样的眼睛里也浮起几分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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