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昕心想说的也是。
谢芙溪撇了撇嘴，倒是没顶回于氏去。
谢长安坐在一旁，看母亲和姐妹说笑也不插嘴，只是看月牙咿咿呀呀了两声，便过去逗了逗她。
几人欢欢喜喜用了早膳后，于氏亲自送谢如昕回了望月楼去。
先前收到谢如昕要回来的消息，这里老早就收拾过，于氏还给谢如昕准备了许多冬日里和年节下穿的衣服。
只是尺寸是按着谢如昕先前的尺寸准备的。
她昨日给谢如昕沐浴的时候，发现谢如昕瘦了许多，这些衣服倒是都不太能用的上。
进到望月楼后，于氏忍不住喃喃：“出门在外就是辛苦，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你哥哥们不懂得照顾人，怎么殿下……”
话至此处，于氏到底是不好直接数落云成斐不是，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如今既回来了，那就好好吃好好喝，养养身子，还是胖一点好看。”
“那些衣服……等过段时间在穿，娘让人重新给你做两身吧。”
“行。”
谢如昕牵住于氏的手，心情愉悦自不必多言。
其实她一年四个季度衣服本就不少，穿都穿不完，有的衣服只穿一两次便放了起来，几乎是全新的。
如今早已经不长个，以前的衣服都是可以拿出来穿的。
但是于氏觉得几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马上要过年，怎么说都不能穿前几年的旧衣过年，便让身边女红好的嬷嬷婢女紧着时间，将准备好过年的新衣，给谢如昕稍稍改了改尺寸。
母女二人便在这望月楼一待一日。
到了下午，于氏去查看为各府送年礼的情况才回了春和楼。
谢如昕稍稍歇息了一下，起身去寻谢焕。
谢如昕出京的时候，谢焕已经被选为安阳公主儿子的伴读，平素都在皇家书院里。
现在快过年，书院放假便在家中歇息。
他一直住在谢如昕大哥谢长羽的昶枫园里。
谢如昕寻过去的时候，却没见着人，问了园中伺候的人才知道，谢焕是去寻谢长清了。
红霞小声说道：“二将军那么冷的一张脸，小公子竟然能去寻他？”
谢如昕说：“或许是二哥和大哥像一点吧。”
谢长羽和谢长清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场都有些相似，区别只是细微，或许对孩子来说是没有区别的，谢焕愿意亲近谢长清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谢如昕转往谢长清那院落，但这一回还是扑了个空。
谢长清不在。
莎兰住在谢长清隔壁的院子里，谢如昕路过的时候瞧见她坐在窗前朝外望，两人视线相对，打了一个照面。
她们以前在尧城算是相识的。
如今莎兰还怀着谢长清的孩子大腹便便，没准以后也是家人呢……谢如昕迟疑片刻，迈步停在莎兰那院门之前，“我能进来吗？”
莎兰淡淡说：“这是你的家。”
谢如昕微笑着走进房中。
这院落原是为客人准备的，但其实一年到头能在府上过夜的客人几乎没有，所以客院难免冷清简单了点。
但如今莎兰这间厢房却看着很温馨，可以想见于氏也是用心照看的。
只是……莎兰又和这些温馨似乎格格不入。
她穿着秦人的衣裙，却没梳秦人的发髻，不用秦人的钗环，长发随意用了一条发带捆着垂在脑后。
看到谢如昕目光落在自己的头发上，莎兰淡漠地说：“你们的发髻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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