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帆看起来比她还茫然的反问:“你管车干什么?先告诉我你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他见她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又补充说:“你要是还担心车的话,那我只能说你还是更应该关心一下竹子。”
容易揉了揉穿着短袖的胳膊肘,竭力忍耐着不表现出龇牙咧嘴的表情,她这才发现,自己倒下的时候,刚好连人带车砸趴了路边的一小片竹子,看起来断的非常彻底,想扶起来都不行。
“这不会要罚款吧?”她紧张不已地寻找起周围的指示牌,想看看有没有损坏竹子,罚款五百的字样。
结果自然是没有的。
顾归帆仔细地盯着她磕到胳膊看了又看,见她反应还算灵活,在落地时及时用坚硬的手肘撑在地上,虽然有些破皮,但将受伤范围控制在了最小,这才回答了她的担忧。
“放心,不会的,竹子长得特别快,雨水多的时候,一天一夜之间就能长近一米,你要是靠得近,兴许还能听到拔节的声音,长得这么快的植物,只要你不挖竹笋,没人会来罚你的款。”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下意识要查看她伤势的手,只是放缓了声音道:“抱歉,我不该离你那么远的。”
他不主动提的话,她都该忘记这一茬了,这时虽然并不怎么疼,却也立刻借题发挥的表示:“好啊,你还好意思说,亏我那么信任你!”
容易试图表现得更愤怒一点,好占据道德制高点,然后顺理成章的“讹”顾归帆一下,可他一眼看穿了她的虚张声势,反而露出了笑容道:“我只是以为你已经会骑自行车了。”
顾归帆笑起来很好看,年纪轻轻就有了点如沐春风的意思。
其实他跟顾云霆长得并不是特别像,但他们毕竟是父子,气质上很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容易一看他笑了,登时也装不下去了,只是一本正经的问:“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么?”
顾归帆没有丝毫犹豫:“当然,我松手的时候就已经确认过了,要是你骑的不好,我敢松手么?在你发现我停下之前,其实一直都没问题,后来会摔恐怕是心理作用。”
他是真得觉得她骑得很好,分析的也一本正经。
话说的没错,可容易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要的是自己尚未意识到的别的答案,只是这时连该如何问出口都想不明白。
容易忽闪了一会儿长睫毛,有些无奈的说:“你简直跟我妈妈一个样。”
这次轮到顾归帆不解了,他有疑惑是真问:“你说安岁阿姨?我知道她,她是个很厉害的医生,你这……算是夸我么?”
他连容令施的名字都不知道,提起来就笼统的叫容叔叔,但对安岁却是了解的不少的样子。
容易眼前一亮,把已经断掉的竹子往地上一铺,然后在步道边缘席地而坐,快乐的对他招手说:“我才不是在夸你呢,不过我妈妈竟然这么有名么?你坐下,慢慢讲给我听吧。”
安岁是她和弟弟妹妹的偶像,没有人会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偶像。
顾归帆跟她分享了同一根竹子,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很正经的坐姿,这时就认真的思索着说起了他所知道的事。
“我恐怕没办法慢慢讲,因为我也就只是听到过几次安岁阿姨的名字而已,对了,还看过报道,如果这也算了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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