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这么讽刺她的人已经不可考,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叫她公主,是连半分善意都没有的。娇气、跋扈、绣花枕头……
容易默默听完他们的讨论,之后便对此守口如瓶,再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包括荷花这个助理。
十年前,那场校园风波教会了她一个道理——过早把自己的伤痕暴露给别人看,收获或许会不菲,但最终没一样属于你,并且暴露弱点的那一刻,等于给予对方伤害你的权利。
“我知道,只要遇到我收拾不了的情况,肯定会打电话让我爸去,才不委屈自己呢。”容易半开玩笑似的把话题给带了过去。
等到真的见完客户,这句话却像是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她深呼吸,不住的深呼吸,这才压住了火气。
什么叫她年纪轻轻,不懂人情世故,什么又叫不像她的父亲?
拜托,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所谓的客户不过就是想抬价罢了。
荷花坐在她对面,了然道:“接下来还要谈么?其实现在是合作共赢最好的时机,有了容氏集团的资金支持,永安堂一定能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
话音里除了担忧,其实还有几个单元也是蛮有趣的,只是不方便说。
永安堂听起来像当铺,实际上却是H市的一家药企,创始人是个颇有眼光的药学教授,继承了他的事业的独子却是个好高骛远,自命不凡的。
容易抽出纸巾擦手道:“当然要谈,他现在根本是色厉内荏,说是不想辞退员工,但要的却是对永安堂的实际控制权,他若是爱钱,我倒要高看他一眼。”
容易眼明心亮,她在金融学上有个直到在海外求学多年,才渐渐想明白道理,那就是当你拥有别人需要东西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主动出击。
现在的话,这次的合作伙伴既是把做到了极致。
荷花叹了口气:“你是看不惯他明明是想抬高收购价格,最后却拿员工说事的场面吧?”
“容氏的收购案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写出来的,尤其你手上这份,我亲自审过的,即便少调整一下结构,多安排他们的人,也不能变……你听到了没有?”
她说到一半,发现容易似乎在走神。
容易忽闪着长睫毛,回过神道:“我听到了。”
荷花笑着逗她:“那你重复一下。”
容易十分认真:“可以多安排他们的人的话,我们也可以去请个专家来,费用总归不会比抬高价格来得多。”
相比于对方抬起的价格,雇佣一个医疗专家的费用根本是微乎其微。
只是去哪里找这样的人是个问题,或者可以给安岁打个电话,让她帮忙介绍给自己。
荷花脱口而出:“我看顾归帆不错,上次你们见面,他不是要去中心医院工作吗?刚好你们……”
“不能是他。”容易想都不想地拒绝到,见荷花失态,才补充着问,“抱歉,我只是觉得他是麻醉科医生,职业上不合适。”
荷花有点茫然,不过她都说了不合适,也不便坚持,而是换了话题作罢。
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外人插不进去话,况且今天的工作安排还有很多。
“今天下午三点钟有一个会要开,然后还有四点半顺利的话要去见一位老客户,五点半……”
总裁顾名思义,公司里的事全要由他来裁决,虽然小事实际上用不到她,但单是这些相对大的事就够麻烦的了,尤其她初出茅庐,不少人等着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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