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瞧着司凝雨和司寒英,温声问道,“你们姐妹两个认识字吗?”
司凝雨和司寒英都点了点头,“回夫人,认得一些,我们的父亲是秀才,他有时教我们读书认字。”
蒋县令和邢师爷都有些惊讶,原来这两个小姑娘的父亲还是个秀才。
能供得起秀才的人家,家里的生活应该还可以,她们姐妹二人怎么会流落在街头乞讨。
司凝雨这才把她们姐妹二人情况细说了一下。
原来司凝雨姐妹二人并不是云灵县人,她们是邻县人,父亲是个秀才,有时教她们读书认字。
今年八月初的时候,父亲到宁州府城去参加乡试,不知怎的,一直未归,也没有让人捎信回来。
等到十月底的时候,还没有等来父亲的消息。
父亲平时身体不是太好,母亲有点担心父亲的身体。
于是,母亲领着她们姐妹踏上去往府城寻找父亲的路。
经过千辛万苦,她们母女三人终于到了府城,好不容易找到父亲曾经住过的客栈,经过向客栈的掌柜打听,才知道父亲在乡试之后早已经离开。
母女三人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恰好碰到父亲的同窗,听他说,父亲乡试之后在府城郊外游玩,不慎落水,水流湍急,施救已经来不及,人也不知被激流冲到了哪里,可能早已经溺水身亡。
母亲听完之后,感到天塌了一样,她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整个人一下子病倒,从此一病不起。
司凝雨姐妹花完了身上所有的银子,也没有治好母亲的病,母亲最终撒手人寰。
司凝雨姐妹二人悲伤葬母之后,一路乞讨着从府城往家赶。
天气越来越冷,姐妹二人走到云灵县的时候,几个衙役看着她们在街头乞讨,这才把她们带到恩善堂。
众人听完,都对司凝雨姐妹二人的遭遇很是同情。
夏氏又问了另外几个女孩子,她们各有各的不幸,总之身世都很可怜。
特别是最小的那个小女孩,才五岁左右,听邢师爷说,她的身世最是可怜。
几个衙役在偏僻的街角发现小女孩的时候,几条恶狗正围在她身边狂吠,她当时已经吓傻了,吓的哭都哭不出来。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光着脚蜷缩在奶奶怀里,冻的嘴唇发紫浑身发抖,手里拿着一个冰冷的馒头咬都咬不动,更可怜的是,她还不知道她的奶奶一天前已经去世。
那几个衙役当场都落了泪,驱赶走几条恶狗,他们马上把小女孩抱回到恩善堂,给她穿上厚厚的棉衣和棉鞋,喂她吃了热饭热汤。
这十余日,众衙役四处寻找流浪在街头的乞丐,找到之后,把他们都送到了恩善堂。
众衙役无不感叹,多亏了福宁县主成立恩善堂,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那些流落在街头的穷苦人才有了一个避寒之所。
从几个女孩子的房间出来,蒋县令和邢师爷领着秦安良他们去了男孩子们住的房间。
他们一行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从房间里传来几个男孩子嘈杂的嘻笑声。
“这是什么呀,你从哪里弄来的,真好玩,给我玩玩。”
“都不要抢,别弄坏了,我教给你们怎么玩。”
“让我看看,我不会弄坏的。”
“我也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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