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道：“牛婶的儿媳妇长期都在家的，她是开网店的，在网上卖海鲜，她老公养海鱼。家里三个孩子都是牛婶带，前面两个是一对双胞胎儿子，后面生了个女儿。其实她真的很幸福啊，但她不爱和村里人打交道。
听我发小说，她有次无聊特意找到牛婶儿媳妇的店铺买东西，故意七七八八咨询了好多。原本想着她脾气特别差，没想到，在网上卖东西态度还挺好的。”
“这就是典型的双面人。”肖宗礼的手下李庆说道。
“嗯。”肖宗礼应声，继续敲门，“你好，请问有人吗？”
他不管牛婶的儿媳妇是什么人，他只想找牛婶好好核实一下当年是不是真的见过月华。
只要见过，就可以确定月华真的还活着。
只要月华活着，上天入地，他一定要找到她。
敲了几分钟，都没人开门。
肖宗礼透过大铁门的大缝隙已经看到有人抱着孩子在小矮屋里探头探脑了。
想来这就是小姑娘嘴里说的牛婶了。
肖宗礼立即大声喊道：“大娘，请您开开门，我有事情找您。”
砰——
里面小矮屋的门立即被关上了。
小女孩无奈地对肖宗礼说：“牛婶这几年大概是被儿媳妇骂多了，性格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不敢和人说话，整个人都唯唯诺诺的，有时候反应还有些迟钝。”
李庆气愤地说道：“这个年代了，还有这种恶媳妇。”
肖宗礼另一个手下说道：“嗐，人就是这样，好婆婆遇不到一个好儿媳，好儿媳又遇不到一个好婆婆。大多都是些擅长得寸进尺的东西，一看婆婆或者儿媳妇软一些，就想要拿捏。”
李庆火来了，疯狂踹门。
肖宗礼制止他：“别踹，我们是来求人的。”
他其实已经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拆了这道门冲进去了。
“二爷，咱们顾不上这么多了，今天说什么也要见牛婶。软的不行，咱们就来横的。我就不相信打听不到。”李庆脾气急，又疯狂踹门。
大铁门被踹得咣当咣当作响。
里面的狗一次又一次地往大铁门上面扑。
终于，一个年轻的女人骂骂咧咧地出来了：“谁啊？这是要杀人啊？啊？谁招你们惹你们了，大过年的，找晦气是不是？”
“你好，我来找一下牛婶。”肖宗礼看到女人过来了，客气地说明来意。
“这里没有牛婶。”年轻女人很不高兴。
她是别的村嫁过来的，当时先孕后婚，怀了双胞胎，她要三十万彩礼。
嫁过来以后，村里人就觉得她彩礼要得高，在背后议论她。所以她对这个村里的人没有好印象，也不和村里人打交道。
“我是牛婶的远房亲戚，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创业，现在终于创业成功了，趁着过年，我来看看牛婶。”肖宗礼客气地说道。
一听是远房亲戚，还是创业成功的，女人杜亚巧立即打量肖宗礼。
看肖宗礼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确实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她皱了皱眉，打门打开了。
院子里的大土狗就要扑上来，杜亚巧一声厉喝：“黑子，不许叫！”
“呜……”被杜亚巧一凶，大土狗立即匍匐了下去，呜咽了一声，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肖宗礼一行人。
“进来坐吧。”杜亚巧明显比先前的态度好了很多。
“多谢！”肖宗礼道谢。
杜亚巧把一行人领到了主宅的客厅。
客厅里摆放着一些海鲜干货，还有手机支架，应该是直播用的。
杜亚巧难得地给大家都倒了茶，然后说道：“我去叫一下我妈。”
很快，杜亚巧带着牛婶过来了。
牛婶一手抱一个孩子，一手牵一个孩子，另一个孩子跟在她的身侧。
“你是？”牛婶看向肖宗礼，实在是认不出来。
“牛婶，您好，您看看这个照片。”小姑娘把照片递给牛婶看。
肖宗礼语言不通，都是拜托小姑娘的。
牛婶看着照片，皱着眉头。
肖宗礼眼神希冀地盯着牛婶的神情变化，牛婶一皱眉，肖宗礼就变得格外紧张，生怕她认不出来，生怕是先前小姑娘的爷爷认错人了，生怕自己的希望又落空。
牛婶叽哩哇啦了几句。
肖宗礼立即激动地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也高兴地说道：“牛婶说，当年这个女孩子在她家住过几天。”
“真的？”肖宗礼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立即对小姑娘说：“你问问，小姑娘叫什么？她妈妈，叫什么？”
不管是长得像，还是真的是月华，他一定要先找到她。
小姑娘立即询问牛婶照片里的女孩子叫什么。
牛婶眉头皱得紧紧的，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像是叫兰兰。”
“她妈妈呢？”小姑娘又问。
牛婶摇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有照片吗？”肖宗礼立即问。
小姑娘又翻译给牛婶。
牛婶摇头：“没有，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只有一个小灵通，不能拍照。”
小姑娘又翻译给肖宗礼听。
肖宗礼再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母女去了哪里吗？”
小姑娘询问以后，牛婶说不知道。
肖宗礼又激动地问：“那您还记得，见到兰兰，是哪一年的事情吗？”
如果是17年前，时间那样巧合的话，一定会是他的月华的，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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