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七王爷也没做得太明显,也找了个外地糖商做幌子,让人以为蒋家的糖都是在外买来的。
七王爷挪用应奉司之物就算传出去,最多受些斥责,不会是大罪,所以这种事儿便是有证据,也不能让她爹专门写个折子去参。
几日之后,颂音手臂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才前往荣王府。
荣王府内。
蒋昙儿带着不少东西前来,有昭康郡主最喜欢吃的“蛋挞”,还送了一盆“毛血旺”,老皇叔最喜吃辣,年纪大了,这重口味的东西,每日都吃些,才能解馋。
蒋昙儿为了的感谢昭康郡主的支持,日日都让人来送菜。
如今已成了昭康郡主的密友,二人在闺房里谈心。
颂音瞧见老皇叔的时候,发现这人都圆了些,便知道最近蒋昙儿没少努力。
前世蒋昙儿没有这般殷勤,因为有她帮忙,蒋昙儿已经得了救命之恩的名头,已经成了荣王府的贵客。
“你就是谢颂音?之前你是站在蒋昙儿的身边吧?当时瞧着平凡了些,竟没给本王留下一点印象来……”老皇叔看着这人,也有些诧异。
这谢家姑娘生得不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平平无奇。
这会儿还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看,显然也不是个胆小的……
最近有了谢颂音的药,他这脑袋真的不疼了。
多少年来,少有的快活日子。
正当荣皇叔一想到这病有可能要彻底根治,眼神都多了些光亮。
可偏偏此时,颂音却开口道:“看样子,这病暂时是治不了了。”
颂音理直气壮的态度让老皇叔怔愣了一下,随后老皇叔的那张老脸上浮现了浓浓不满,看着颂音的眼神都多了些怒火。
“治不了了?本王今日特地等你前来,你却敢如此敷衍本王?!”荣皇叔气得厉害。
这一生气,头又疼了。
颂音所给的止疼药本就是计算好了的,这老皇叔吃药如同吃糖豆,稍有不适便立即服用,以至于药丸消耗极快,今儿就算颂音不来,荣皇叔也要遣人去谢家拿药。
所以此刻,荣皇叔尴尬的发现,瓶子空了。
很气,却又不能发泄。
一时,这气氛有些尴尬。
“你、你你……你和本王说说到底为什么?前两天本王就派人去谢家问你何日能来,你一口保证今儿便可下针的,怎么如今见了本王,却又出尔反尔?”荣皇叔压着脾气,十分不满地又问道。
“我上次见王爷得时间距今也不算太久,所以您这身体的情况,我心里也有数,只是没想到短短时日,您整个人胖了一圈,我猜您最近用膳极其不知克制,清晨多以甜腻之物为主,中晚吃的也辛辣油腻,您呼吸沉重,明显比上次短促了许多,若此时给您针灸疗病,只怕会有清窍闭塞,突然昏厥的风险,所以治不了。”颂音说得也很明白。
治,当然是能治的。
可鱼与熊掌兼得,不行。
让做一个任怨任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夫,更不行。
她道理说得很清楚,荣皇叔听了,生气的理由都没有:“你也没说要忌口……”
“没说?我以为蒋昙儿推举我给您治病,应当会将所有该注意的事情与您说清楚才是,从前她对其他病人都十分上心,瞧着比我这个大夫还要懂得医理一般,就算如今我与她生了矛盾不再往来了,但事关王爷您的头疾,她不可能粗心大意不提醒一声才对。”颂音说得自然,光明正大地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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