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兵把黑龙潭剿了。
把儋州的黑窝也一并端了。
这一切,没有这个女人他也一样会做,但这个女人在中间横插一杠,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被利用的恼火。
偏偏他又足够理智,知道这只是自己过不去自己这个坎儿。
那个女人从来没有要求过他。
后来带路也是互惠互利。
因而他没法对那个女人发作,只能憋在心里自己窝火。
这时,有个亲兵站在院门之前,绷着声音说:“那个、茉兰女人又送了消息来——”
“不见!”
谢长清冷喝一声,“叫她滚回自己的地方去。”
亲兵不敢多话,连忙行礼后退下了。
起风了。
眨眼时间便乌云压顶。
谢长清脸色难看的出了院子,带着一队人巡视营房,那脸色比压顶的乌云还要黑沉。
如今谢昭昭卧床修养,谢长志离开了。
营中的一切他需要更加操心才是,以免出现纰漏。
巡逻的卫兵跟在谢长清后面。
大家都知道最近谢长清越发冷漠不近人情,因而不敢拖拉半步,深恐惹恼了他发作起来,叫所有人都叫苦不迭。
从东城巡视到西城,再从南城转到北城。
营房巡视结束之后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谢长清以及随行的这队人几乎都成了落汤鸡,但无人敢有半个字怨言。
谢长清的窄袖劲装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完美,充满力量的肌理,负在背后那把横刀给他更添危险气息。
“将军,回去吧。”
身后有副将低声询问。
谢长清没有应声,提起马缰刚要调转马头,只觉头顶掉下什么东西。
他反射性地挥出马鞭朝那东西甩去,但甩到一半察觉不对,连忙收势将马鞭一卷一拉,便将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卷到了怀里来。
那女子紧紧抱住谢长清的脖子喘气,琉璃棕色的眸子里还有未散去的惊惧。
谢长清瞪着这个女人,抬头望了上头一眼。
这是一棵极其高大的树。
这个女人就在这种暴风雨的天气,不知道怎么爬到树上,还敢跳下来?
亦或者是掉下来的?
他现在很不想见她,直接抓住女人的衣领把她往马下丢。
莎兰却似是早知道他会这么干,立即紧紧抱住谢长清的脖子,且不等谢长清发作,唇便重重贴向谢长清的唇。
莎兰的唇冷的像是冰块,骤然贴上来冻的谢长清剑眉紧拧,并且立马将她推开。
谢长清拧眉喝道:“疯了吗?”
莎兰不管不顾再次贴过来,这一次僵硬的腿也缠在了他跨着马鞍的腿上,死死缠住根本不给他机会把她丢下去。
谢长清恼火地抓住她的头发想拽她丢出去。
可莎兰明明吃痛地哼了一声,却根本不顾头发被他拽着生疼,死死抱紧他不松手,竟还用舌尖扫过他紧闭的唇缝。
谢长清心底嗖一声窜起了一簇火,躁动莫名。
那推在莎兰肩头的手一把捏住那瘦弱的肩膀将她捉离自己。
莎兰喘着粗气,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紧盯着谢长清冰火两重天的眸子,毫无畏惧,手臂还蛇一样缠回了他的颈子上。
谢长清瞪了她半晌,极不温柔地将她丢在自己的鞍前跨马回了营房。
跟在后头的士兵这回很懂事,没有跟的那么近,并且在谢长清进了营房之后把院子守好。
砰。
谢长清下马之后便提着莎兰的腰带把人拎进来,之后随手丢在地上,自己到里头换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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