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感情,所以我为什么要为了他们能安享太平而肩负重任?”
“你只是还没感受到他们的力量。”
“呵,我并不在意。”
柳云湘看着下面的百姓,有人衣着光鲜,也有人衣不蔽体,但他们同样都想活着。她降价十钱,为提升镇北王府声望,但其实也是可怜这些百姓。
秦晟安言而有信,当真进宫去告严暮了,但皇上压根没信他的话,还将他骂了一顿。尤其在他提出要给秦飞时封赏的时候,皇上瞪着他,恨不得当初没生过他。
秦飞时进宫了,但皇上甚至都没有召见他,便将他打发到了锦园,说是安置,其实等同于囚禁。而且这锦园还是先皇幽禁先太子的地方,等同意一把明晃晃的刀插进了秦飞时的心口上。
而这样的处境,还是秦飞时足够清醒,将镇北军权交了出去,才保住了自己的命。
“父皇,这镇北军权断不能交还给老七。”秦晟安跪在上书房内,声嘶力竭的喊道:“老七野心极大,一旦拿到军权,定会威胁朝廷。”
皇上听了这话,多少有些安慰,“镇北将士拥戴老七,如若不把军权交给给他,只怕镇北会有异动,你可有什么法子先稳住镇北?”
“儿臣……”秦晟安噎了噎,“没法子。”
皇上脸一黑,抄起桌上的奏折朝秦晟安砸了过去,“蠢货,赶紧滚!”
那秦晟安揉着被奏折砸疼的脑袋,垂头丧气的站起身来,“父皇,老七生下来就是祸害。”
“你是说朕生下的这祸害,朕活该?”
“没……”
“滚!”
秦晟安灰溜溜的离开后,上官胥给皇上倒了一杯茶。
“陛下您消消气,三殿下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哼,有道理但没本事。”
上官胥默了一下道:“老奴斗胆说一句,这军权还是要给七殿下的。”
皇上眯眼,“你莫不心还向着他?”
“老奴是皇上的奴才,只向着皇上。”
皇上也就是说说而已,当年夺严暮的权,将他送去北金,上官胥是出了大力的。这些年也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只除了没有清除干净红面军,其他也没什么过错,算是为他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
“你说。”
“一来南州战乱再起,镇北需得安抚,稳住局面,不然朝廷首尾两顾难免乱了方寸。二来,七殿下既已回朝,皇上也封了他为镇北王,那镇北军听令镇北王,镇北王也要听令朝廷。如今南边战乱四起,皇上可命镇北军去平定战乱,七殿下若是对朝廷对皇上您忠心,他是不能拒绝的。”
听到这话,皇上不由眼睛一亮,豁然开朗。
“好!这主意好!”
“倒是咱们的兵力就能撤回来,坐山观虎斗了。”
当下召严暮进宫,将镇北军权交还给他,同时命镇北军去南州平乱。
“儿臣同去吗?”严暮问。
“不用了,你身子不大好,便留在京中吧。”
“是。”
回到王府,严暮将这事说给柳云湘,柳云湘还是有些吃惊的。
“南州平乱一直是上官胥的人马,他也借机将势力扩展到了那边,如今让镇北过去,一通乱搅,于他们并无好处。”
于朝廷有好处,但于上官胥和秦飞时一党没有。
严暮点头,“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柳云湘想了想,道:“南州的乱局让上官胥焦头烂额,未免皇上降怒,只能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你。”
“看来红面军确实很难缠,镇北军过去,这场仗一样不好打。”
二人正说着话,小厮进来,送了一封信。
严暮打开,原这信是秦飞时派人送来的,邀严暮和柳云湘去锦园一聚。
柳云湘望了外面天一眼,已经临近傍晚了,“现在?”
“嗯,说的是现在。”
柳云湘哼了一声,“他定是又要耍什么诡计。”
“他如今被困锦园,纵有手段也使不出来,我们不妨会会他。”
柳云湘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和秦飞时可是一箩筐的旧情可叙呢。
用过晚膳,二人来到锦园。
这锦园已经荒废多年,皇上将秦飞时安置在此,却也没让人打扫整理,房屋破败,院中杂草丛生。秦飞时就坐在院中那石桌旁,依旧风姿绰约,只是蚊子太多,时不时得拍两下。
“二位来了。”秦飞时转身看向严暮他们,脸上带着笑意。
柳云湘扒着草往里走,“这一路黑灯瞎火的,连个下人都没看到。”
“大抵是没有的。”
“啧啧,那回头你勤快点,把这院中杂草清理一下。”
“为了让秦晟安那蠢货信我,我这伤可是实打实的,一时半会儿好不利索。”
“你也知道他蠢,能有什么用。”
“蠢有蠢的好,太聪明的,掌控不了,反倒给自己惹麻烦。”秦飞时说着看向严暮,“我以为我能掌控你,让你成为我手中的利剑,但我错了。”
严暮睨了秦飞时一眼,嫌弃道:“说明你也不怎么聪明。”
柳云湘又添了一句:“还爱翘尾巴,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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