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傅蓉。
“我答应了他,他好像挺开心的,说下楼去打个电话还是什么。我当时心情不好,一个人在楼上房间哭。
然后就是一声响,很大的响动,楼下起火了。我跑到楼梯口,火势挺大的,我就赶紧从二楼窗口往下跳。
当时有邻居出来看热闹,瞧见我掉在楼下的矮木丛里,把我扶出来。我说动不了,她很热心送我来医院。”傅蓉说。
“还有呢?”
“我到那个房子,前后才十来分钟,我也没和大哥、二哥说话,就直接和卉桐上楼去了。”傅蓉道,“卉桐他、他为什么死了?他为什么呢?”
“你不恨他?他让你去陪人喝酒。”
“……他需要钱。夫妻俩就应该相互扶持,我肯为了他做任何事。我只是生气,我怎么会恨他?没有他,我什么也没有了。”傅蓉哭道。
警备厅派了两个人,把傅蓉的病房当做监牢,看守她,不准她与旁人接触。
想到什么,就要随时找她问话。
姜家的三位少爷,全部都被关到了警备厅的大牢。
大少爷和二少爷的说辞很一致:姜寺峤请他们去吃饭,他们就去了;没见到主人家。
邻居也证实了傅蓉的话:“爆炸一响,我就出来看。她在二楼窗户那里,想跳不敢跳的。后来火势很大,她没办法就只得跳下来了。”
傅蓉看上去没什么嫌疑。
三具遗骸,都烧得不成样子了,不过死因却有不同。
警备厅有一名很厉害的仵作,他帮衬着破过很多的凶杀案。
烧得只剩下骨骸,他也可以推断出死因。
女尸是从后背捅刀,刺中了心脏;一名男尸被捆绑手脚后,割断了喉咙;另一名更年轻的男尸,他的骨骸烧得最厉害,只剩下一点残渣,看不出死因。
他是唯一可能死于火灾的人。
而火灾,是遮掩凶杀案的手段。
姜家三个少爷里,只姜寺峤前言不搭后语,说话颠三倒四。
“是颜心纵火,她杀了人!”
“她当时进了屋子,问问她就知道了!”
军警告诉她:“你太太从来没有去过那栋小楼,她一直都在自己院子里,有人证。”
“她院子里都是她的人,怎么算人证?”
“在屋子里的姜益州、姜双州,以及傅蓉,都说她从来没进去过,证词一致。”军警说。
姜寺峤大骇:“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进去的!”
军警:“你不在场的话,怎么亲眼所见?”
姜寺峤:“……”
后来上了大刑。
这件事,成为宜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督军听说了。
他的副官长连木生告诉他:“死了的一个,证实是高总长的儿子。”
督军蹙眉:“他儿子什么时候来了宜城?”
“他是自己来玩的。”副官长道,“高总长不日就要来巡查,咱们如何交代?”
“叫警备厅的负责人来。”督军说。
督军见到了新上任的总长,严厉告诉他,这个案子需得尽快查明。
“……死者之一是高总长的儿子,关乎重大。至少要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在那里。”督军说。
晚夕,督军和夫人聊起这件事。
“珠珠儿的丈夫?”夫人秀眉紧锁,“是他杀了人?”
“警备厅的人目前还没有拿到证据,不过推断是:姜寺峤的情妇,与高老二好上了,他心有不甘,伙同他的兄弟们去报仇,杀了他们。”督军说。
夫人骇然:“他这么恶毒?”
“他的兄弟们,也不都是他帮手。有两个,可能是被利用,替姜寺峤做目击者;另一个则是帮凶,在杀了人之后,又被姜寺峤灭口。”督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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