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还敢够着身子去叶非予手上抢束胸布啊。她现在要是能站稳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叶歆定了定神，极力平静道：“我不裹就是了……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叶非予便坐回了桌边去，道：“我饭还没吃完。”
叶歆：“……”
他若无其事地坐在她房间里，叫她怎么更衣。
叶非予低沉的嗓音又适时响起：“要换衣服你便快些换，别等我没定力了，兴许会把你身上的裙子全撕了。”
叶歆颤了颤，连忙扶着床沿坐下，也顾不上什么了，背对着叶非予而坐，手忙脚乱地抖开长袍，手里颤抖地解了外衣衣裙，便胡乱往身上套。
只是更换外衣而已，她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
可是总感觉有一束幽沉又炙热的目光直落在她的后背上，使得她背脊僵硬得一片发麻。
真是……叶歆又羞又怯，这世上没人比她二哥更会理直气壮耍流氓的了！
穿好了长衫，外面又裹了一件长袍，叶歆刚一转身，哪知叶非予突然就出现在她身后。
她一吓，身子便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结果脚绊在床沿，整个人就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叶歆还来不及爬起来，叶非予便俯下身，手掌握住她的腰肢，将她腰上的腰带略略松了两分。
这样看起来，那嫩腰也不至于太细。
当叶非予手握上她腰段时，她很敏感地在他掌中轻颤了一下，几乎一瞬间便挑起了叶非予的神经。
叶非予瞬时沉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地揉在怀里，纵容自己片刻。
他感受着她在自己身下轻颤细喘的反应。
“二哥……”
她细细嫩嫩的嗓音像猫儿的肉爪一样挠人心肝。
再待下去，就又是自找罪受了。
叶非予暗暗吸了一口气，放了放她，只俯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道：“该动身启程了。我在楼下等你。”
说罢他先起身，转头出了房门。
留叶歆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床帐，尽快地平整自己的呼吸。
好像从昨天到今早，他都没有过分地碰自己。唯一一次亲她也只是方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已。
他……这是在克制吗？
缓了一会儿过后，叶歆便下了楼。外面随从都已经准备出发，马车与马匹的供给也全部准备妥当。
叶歆刚走到马车旁，里面便伸了一只手出来，拉她上去。
中午过后，他们才到达第一座城。
一行人先不着急进城，而是直接去了军营。
叶非予此次巡视，并没有事先通知任何人，到了军营亮了腰牌，士兵放行，里面的军官才得知，赶紧匆匆出来相迎。
军官知道每年年底都会例行巡视，但具体却不知是哪一天。因而越到了年底，将士们反而越发严谨。
叶歆同叶非予在营帐里没坐多久，军官便将大摞的书简搬到了营帐来，呈给叶非予审阅。
叶歆看着堆了满桌的书简，想着若是要全部看完，估计得看到明天天亮去吧？
将士军官们退下过后，叶非予便招手让她过来。
“往日你随母亲在家时，她便教你看过了账簿，那这些军账看起来应该也不难。”
军账上所载，便是营中军队所需的开销。通过看军账，可以了解军需粮草的来源与消耗，还有兵器往来及盔甲制造等的用度。
徽州的世家财阀每年都会往军营里拨银子，不仅叶家自己要弄明白养兵需要花多少钱，也要让出钱的人清楚，这些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
叶非予之所以让叶歆跟着一起，便是让她慢慢了解摸清叶家军队的情况。
好在之前有姚如玉的教导，叶歆看起军账来毫不费力，只不过她还是不及叶非予，看得要慢一些。
手边的算盘拨得噼噼啪啪的响，像是给这安静的营帐里谱了一首曲。
原本以为看完这么多军账，起码要看到明天天亮。
可事实上，两人齐心协力，效率极高，只到夜深人静之时，便全部看完了。
这么多军账，大致是合得上数目的。
且这里的军官每年都会进行一次调任，他们初来乍到，还没有能力在这么庞大的军需面前作假。
叶歆理完了最后一本账，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数。
奈何坐得太久，又太过专注，腿都坐麻了还无知无觉，使得她起身的时候一个不慎就要跌倒。幸好叶非予及时扶了她一把，将她收入怀中片刻。
等她感觉好些了，才又放开。
眼下时间很晚了，军官在城中府邸里备好了休息的地方，只不过都这个时辰了进城十分麻烦，叶歆便同叶非予一起在营帐中将就着洗洗睡了。
等明早还要很早便起身，看将士们操练。
今天一天都没有时间喘口气歇息过，因而叶歆几乎是沾床就睡。
营帐里的床板十分冷硬，她蜷缩成一团，外面是寒夜漫漫，也抵挡不住她的困意袭来。
时不时有士兵举着火把从营帐外面巡逻走过，隐约照亮了帐帘，但也是一晃而过。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身边有个东西暖烘烘的，便直往那边钻。熟悉的气息让她无比心安，她要贴过去依偎着搂抱着方才满足。
后来她便再也没觉得冷，反而浑身都暖洋洋的。身边的热源不断地散发着热度，温暖滋养着她。
只是床板过硬，躺得有点不舒服。
叶歆也不是吃不了这个苦，但眼下她有了更好的选择，谁还愿意躺在冷硬的床板上。
暗夜里，叶非予本是想着给她暖一暖被窝，兴许就不会那么冷。结果她倒好，得寸进尺，不断地往他怀里缩，最后直接连床板都不躺了，硬是往他身上压。
叶非予扣住怀里扭动的身子，只能靠深呼吸来平静，想着反正也快天亮了，就再忍忍她吧。
第二日叶歆起来看见叶非予，见他神色不太好，下眼睑上覆了一层淡淡的青影，不由愣道：“二哥，你昨夜没睡好吗？”
叶非予道：“睡得有些晚罢了，不碍事。”
等看完了将士操练，已将近午时。
听闻统帅此城兵营的军官将领说，城中府邸已经备好了午饭接风洗尘，叶歆和叶非予便不用吃军营里的伙食了，而是由将领带着一同进城去用午饭。
这将领家眷昨日就接到了消息，丝毫不敢怠慢，今日一早就上下张罗准备着。
等叶非予他们到时，家眷们更是纷纷出来迎接。
这将领姓罗，眼下罗家夫人携着两位水灵灵的罗家小姐，以及年幼的罗家少爷在门口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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