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的是同人不同命。
张才华认命的当自己的狗腿子。
……。
云归舟在从黢黑小子那得到重要情报,便马上着手调动人马抄最近的路前往邺城。
还修书一封上报朝廷。
京城里。
谢长卿在得知谢元承利用北冥对大楚挑起事端,不以为意。
他这些天一直在派人找韩相宜的下落,将整个皇宫翻遍,京城找了三遍,还有齐家庄的船有她的名字去往邺城,派出去的人却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现在已经去往洛阳方向。
伸手抚额,眼神疲惫。
是他做得不够好吗?
为什么,她要离开自己,为什么?
他颤着手伸向桌面上的木盒,将木盒打开,从木盒里拿出一封信。
信上那几行字像一根尖细的针专往他心口上扎。
她是笃定了自己是拿她没办法吗?
她那么爱韩家所有人,若是他想逼她就范,用韩家所有人的性命要挟。
可是若是自己那么做,就彻底失去她。
谢长卿自嘲一笑,拿起另一封奏折。
上面是韩家献粮一事,她将她在幽州那块蛮荒地种的粮食收成上交给他七成,这七成粮食恰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她总是这样,总是默默的对他好。
他如何值得她对自己那么好。
就凭她给自己献了上百万斤粮食,他就不可能用韩家人去要挟她。
他做不出来……。
单凭她给自己献了粮食,他会对永伯府韩家人好些,更会多多照拂。
眼眶似是被雾气染上,很难受。
他一直知道她聪慧,却没想到她竟将所有东西都掐算得那么精准。
嘴角微勾起一抹自嘲:“就那么想从我身边离开吗?朕允许了吗?你以为你留了一封信,就能一走了之吗?”
他哑着声说道:“韩相宜不可能,我不允许。”
“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将你抓回来。”她在信中写的字,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凭什么,他在最爱她的时候,她竟走得这么无情。
心口的位置又酸又胀,酸涩难受。
谢长卿手握起一壶酒一饮而尽,喝完便将手中的酒瓶往地上扔了出去。
又接着喝了一壶酒。
为什么,他喝了那么多酒,脑子的意识还是那么的清醒。
眼角湿润,似是看到了韩相宜的影子,抬起手去触碰她。
发现只触碰到她的衣角,她的影子便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嗓子干哑:“别离开我好不好。”守在一旁的苏公公是又心疼,又无奈。
苏公公连忙上前扶稳皇上的身影,看向满地的空瓶,心疼道:“皇上,保重龙体。”
“放开朕,你们都给朕滚出去。”谢长卿缓缓闭上眸子,将身边伺候的太监全都赶了出去。
谢长卿脚步踉跄转过身,往书架上走过去,打开暗格。
从柜子里取下一幅画。
画里的韩相宜着一身耀眼的石榴花裙,裙摆上绣了有漂亮的石榴花。
发式簪了一支金子打造的石榴花簪子。
明眸似秋水般,肤如凝脂,眉眼精致如仙子一般,薄粉敷面,半妆美人桃花玉面。
这张是他画的她画像中与她神似像三分的画。
却也不满意。
见她真人,再看画像,远不及她本人那般鲜活有趣。
指尖轻拂在画上的脸颊,神色微动。
嘴角轻扯:“宜儿,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收了收自己的指尖,往身上衣裳擦干净,伸出手摸向她的画时又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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