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渊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轻触,写道:
“没有旧爱,吾独爱卿。”
周戈渊每下都写的极为认真,生怕阿音感知不到,他写完右手抓握着阿音的手,带着往前,覆在自己的胸腔处。
谢德音怔怔的望着他,感受着掌底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只见那张轮廓冷硬眉目英挺的脸上,夫妻浓浓的柔色。
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透过这一双沉邃似海的眸子,滔滔的急于诉说他满腔的爱意。
谢德音好一会儿,展颜轻笑。
“王爷是想告诉我:‘吾心与汝同,盼卿相知相惜相守’?”
周戈渊见阿音都懂,心中泛起涟漪,哪怕此刻拥着她,似也不够。
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片刻也不想分开。
谢德音靠在他怀里,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这样滚烫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逐渐的找回了真实感。
“王爷......”她轻声唤着。
周戈渊拥了拥她,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回应。
“王爷......”她轻喃着,婉转的声音似在梦中。
“王爷......”谢德音的声音渐渐微弱。
周戈渊思念她一年多的时间,在船上又相隔如此之近,却不能接近她分毫,早已思念入骨。
此时人就在他怀中,这一声声的轻唤,周戈渊只想着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身体的欲望起来时,他低头看到怀中的女人窝在他的身前,闭着眼睛,眼角依旧还有泪痕,竟是安心的睡去了。
看着她恬静睡颜的那一刻,周戈渊不再是欲望未平的惋惜,而是无尽的心疼。
她眼下青影明显,可见她夜里常常失眠。
但凡是想到这一年多以来几百个日夜对她的煎熬,他都无法原谅自己后来的疑心。
他低头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将她拥住,手臂越过她,大掌握住里侧昱儿小小的手,闭上眼睛,无比安心。
-
谢德音似做了很长很美好的梦一般,梦里面整个人都是轻松的。
第二日醒来时,已是午时。
她似从未睡得这般舒坦过,起来后她舒展了一下身子,在看到金子进来后,谢德音突然想起昨晚。
王爷呢?
她掀开锦被,慌忙下了床榻,抓着金子问道:
“王爷呢,王爷去何处了?”
金子还未答话,谢德音便颓然的后退了两步,之后是无奈的苦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哪儿有什么王爷,不过又是我发梦罢了......”
怀梦香她用的有点久,后来戒断的时候备受煎熬,一宿一宿的难以入睡,便是睡着了也如同醒着。
什么是梦什么是醒着,无比混乱。
如今醒来不见人,她下意识便觉得昨夜里的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此时谢德音听着外面昱儿嬉笑的声音越来越紧,在看到那个叫“阿洲”的男人抱着昱儿进来时,谢德音一时有些迷茫无措。
“娘亲,哒哒教昱儿射箭......”小崽子高兴的跟谢德音分享着。
周戈渊看着阿音迷惘的眼神,踟蹰着望着自己不再上前,便知她只怕又在怀疑昨夜是否是一场梦。
他望着她心疼无比,将昱儿交给一旁的金子,手挥了挥,金子抱着昱儿出去了。
昱儿不依,扬着手还要找周戈渊。
“昱儿不走,哒哒带昱儿钓大鱼......”
金子边走边哄着:
“小祖宗,哒哒这会儿哪儿有心思钓鱼,钓夫人都嫌时间不够......”
周戈渊:“......”
这丫头是越发的大胆了!
等着人都出去后,谢德音看着刚才金子听话退出去的模样,忐忑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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