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后也同样是被感情所扰。
她都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太后了,还被离墨耍得团团转,爱得如此卑微,爱得迷失了自我……
而离墨,这个男人一样是被感情所影响,从一个威风八面风光无限的国师,落得个满门抄斩妻离子散的结局。
就连如今被暗算被收进空间里,仍旧是因为他对周皇后的感情影响了他的判断力,那么轻易就上了当,卸去了防备……
如果不是周皇后的尸身失踪不见了,离墨急着找到线索去追回周皇后的尸身,方才他并不会那么轻易就靠近一个可疑的人。
景飞鸢叹息一声。
感情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自我,所以,她要永远保留一点自我,不要爱得太过痴迷。
她宁可自私自利一点,也不想落到这些人的下场。
景飞鸢将被子全都扯下来了,她坐在厚厚的被子里面,一层层包裹着自己。
这样,她才感觉到温暖了些。
她终于有心思跟离墨说话了。
她让小玉开放了空间与她的联系,这样空间里的离墨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她问离墨,“国师大人,你知道你如今所处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空间里。
离墨正低头看着周皇后,忽然听到有一道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猛地抬头震惊四下张望。
他分不清这声音来自于何处,他看不见说话的人站在哪儿。
犹如,天外来音!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说话的人就是他来这儿之前接触过的景飞鸢。
处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防备也毫无意义,他索性卸去了所有防备,席地而坐。
他问,“王妃,你在哪儿?为何我看不见你?”
景飞鸢垂眸笑了。
她说,“我怎么会让你看见我呢?你武功高强,跟你碰了面,我恐怕没有再活着喘气的机会了。”
离墨在空间里轻笑,“王妃你自谦了,你能瞬息之间将我弄到一个如此诡异的地方来,你的手段才是真正让人防不胜防,我哪里能与你相比?”
景飞鸢说,“不过是点旁门左道,不能跟国师大人的真本事相比。”
她不想告诉离墨空间的事,也不想跟离墨纠缠这个话题,她话音一转——
“国师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儿抓你,就是想要你告诉我,姬无伤体内的诅咒是怎么回事。为何你儿子阿澜这一个月来每日都在帮他驱逐诅咒,却始终无法成功呢?”
空间里。
离墨听到这话,瞳孔微缩。
他摩挲着手指,忽然笑眯眯问景飞鸢,“看来今儿我劫走王妃这件事,我自以为我是主导者,其实王妃你才是主导者对吗?王妃你是故意接近我对不对?你恐怕早就想摸到我身边了,你想抓住我的弱点,然后一举将我弄到你这个诡异的地方来,从我这儿问出解救姬无伤的方式,对吗、”
景飞鸢没有隐瞒他,“不错,今儿我一踏入那房间,就知道你藏在其中,所以我故意跟郑知恩大哥说话,让你以为我被分散了注意力,好让你无声无息劫走我——”
离墨哼笑一声。
他说,“我这就叫,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本以为你是个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除了一手绝妙医术外再没有其他所长,谁知道,你竟然还藏了这一手本事,你会的诡术竟比我还可怕!”
景飞鸢莞尔,“国师大人,咱们还是说说姬无伤体内的诅咒吧,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离墨闭着眼睛冷笑,“你感兴趣是你的事,我为什么就得告诉你呢?”
他懒洋洋道,“既然已经落到你手里了,恐怕我是再也无法活着出去了。我告诉你了,是个死,不告诉你,还是个死,没什么区别,那我索性就不说了,这样子,我死之前还能利用诅咒先拉你的夫君姬无伤做垫背,不是也挺好?”
景飞鸢轻笑,“说与不说,还是有区别的。你说了,死的是你一个人,你不说,死的会是你所有亲人。”
停顿了一下,她说,“包括你身后这具尸体,她也一样无法保留死者的尊严。”
离墨心中一跳。
他努力让自己面不改色,淡淡说道,“这可是你婆婆,我就不信你这个对旁人都心存善意的姑娘会对你的婆婆使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景飞鸢慢条斯理道,“婆婆?你要清楚,姬无伤若是还活着,她就是我婆婆,若是姬无伤都死在你手里了,我连丈夫都没有了,这个婆婆对我而言还有什么意义呢?”
离墨心中有些慌。
他怕景飞鸢当真那么无情残忍。
可是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下他绝不能乱,他不能被景飞鸢威胁住,他们彼此都捏着对方的软肋,谁先示弱谁就输了。
他只要表现得不在乎,景飞鸢就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离墨嗤笑了一声。
他耸肩无所谓地说,“随便你,你想怎么毁灭就怎么毁灭,我自己都要死了,我还管别人做什么?她若是还活着,我或许还会为了她妥协,可这么一具死了多年的尸体,留着也没法复活了,毁了就毁了罢,没什么重要的。”
景飞鸢笑了。
她说,“我知道你在强撑着,你对我婆婆周皇后的在乎,我们这些外人恐怕比你自己还清楚。”
停顿了一下,景飞鸢又说,“你如今能嘴硬,不过是因为你觉得你手里捏着姬无伤,我们彼此都捏着对方的软肋,我拿你没办法——既然这样,我再加几个筹码如何?”
离墨嗤笑,“你还有什么筹码?无非是我儿子燕离澜和郑知恩罢了。可燕离澜心地善良对你一片真心,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笃定你不会对他下手。至于郑知恩……一个贱婢生的贱种,当年我都能拿他做试毒的药人,你觉得我能有多在乎他?”
景飞鸢慢条斯理道,“你不在乎郑知恩吗?未必吧,他当年捅了你几刀,又放火烧了你的据点,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他,你早就一掌劈死他这个不孝子了吧?你这些年明知他在何处,始终没有去杀他报仇,你还敢说你真的不在乎他吗?”
离墨又嗤笑了一声,“这只是你们的猜想,你可以杀了他试试,看我在不在乎。”
景飞鸢没有理会他的嘴硬。
景飞鸢慢慢又说,“燕离澜,郑知恩,这儿已经有了你两个亲生儿子了,我再给你加两个至亲之人,你猜猜这两人会是谁?”
听到这话,离墨瞳孔猛地紧缩!
两个!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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