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公呢?”雅竹又问。
“师父也在王府呢,不过他之前被罚做苦役,身子不大好,暂时当不了差。”
从前在东宫时, 长乐对悦春阁一直都很关照,雅竹也是感念他的好的。
“这样吗?”雅竹看到身旁的容蕊,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是容大夫,她可是救了平州和肃州百姓的神医,等容大夫的医馆开起来,让长乐公公来医馆瞧瞧吧。”
“原来这位就是容神医。”
容蕊一直神色淡淡,听到这声“神医”,忙摆手道:“神医二字,我实在担不起,公公不必客气,我只是个寻常大夫。”
“容大夫。”小德子见容蕊不喜,机灵地改了口。
雅竹却是认认真真地说:“容大夫可厉害了,我们姑娘从平州回来那会儿身子可差了,用容大夫开的方子调养了一阵,现在气色比之前气色更好了。”
且不说容蕊被皇帝钦赐了“悬壶济世”四字,小德子随侍在萧重弈身边,自然知道容蕊在白神医的药方里添了药,连白神医都说改了之后方子更好了。
他连忙朝容蕊行大礼:“还请容大夫替我师父瞧瞧。”
容蕊正要说话,琅嬅宫的门忽然打开,一袭锦绣衣衫的沈蔚兰从里头走了出来。
“姑娘。”雅竹喊了一声。
沈蔚兰循声过来,见是他们,心情顿时轻松了一些,笑着走到凉亭中。
“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呀,”雅竹小声嘀咕着,却关切地站起身扶她坐下,“怎么样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已经没事了。昨天发病之后,白神医给我服了些药,缓解了病症,我一觉睡到现在才起。”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雅竹当然不明白,容蕊却听得清楚了,终于长松了一口气。
她看得出沈蔚兰和萧重弈之间有情愫。
但她不太确定两人是什么关系,明面上看,一个是王爷,一个是脂粉铺子的老板,至少他们不是夫妻。
昨日沈蔚兰是因为她配的药才发作媚态,怎么都是她这个大夫的疏忽。
倘若沈蔚兰因此失身,她难辞其咎。
也是她提议雅竹,一起来越王府问问沈蔚兰的状况。
见沈蔚兰双眸神采流动,释然地望着自己笑,容蕊朝她伸手。
沈蔚兰走到她身旁坐下,由着她给自己搭脉。
之前在平州的时候,两人便有这样的默契。
“主子。”旁边的小德子忽而惊呼道,凉亭里的众人一齐看过去,见萧重弈朝这边一路飞奔而来。
萧重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沈蔚兰解释,可他只有一个直觉,要过来见她,阻止事情变得更糟。
听到小德子的声音,他顿住脚步,心仍然狂跳不止。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凉亭里坐着这么多人,他和沈蔚兰的事怎么可能在这里掰扯,只得强行将情绪按捺下来。
“殿下。”雅竹最先回过神,朝萧重弈行礼,容蕊也跟着起身行礼。
“都坐下吧,不必客气。”
萧重弈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凉亭中。
他虽让人落座,雅竹却压根不敢坐,容蕊也站在一旁。
沈蔚兰也该站起身,淡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先让容大夫给你诊过脉吧,”萧重弈独自落了座,“看过再说吧,王府里药材多,需要什么拿就是了。”
容蕊道:“殿下放心,蔚兰的脉象已经恢复如常,只是昨儿那碗药算是白服了。”
“那她的疹子怎么办?无药可解了?”萧重弈诧异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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