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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神离开后,我又继续坐在房间里苦苦思索着杭州城内的局势和各大势力之间的微妙联系。盘算着今后要定下的计策。
直至夜幕降临,才坐着马车被一众保镖护着离开杭州城,返回城外占地面积庞大的庄园里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我搂着赤裸的玉奴一觉醒来,洗漱完毕后。管家恭身走了过来,行过安后,才道:“公子,刚才李爷着人来信说,他一早准备好了聘礼,请了杭州城最有名气的媒婆,就等你一起去向女方提亲呢。”
玉奴在旁听了大吃一惊,冰雪聪慧的她很快猜测到事情的大概。自己的夫君又要娶妾了。想到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没有半点风声。昨天我还和她亲热的温存了一夜,早上就又有了新人。昨晚的极尽温柔,莫不是只是打算最后享受一下?
玉奴胡思乱想着,她出身贱藉,按照唐朝礼法只能是一世为婢,连妾都没有资格做。如果,我现在玩够了,狠心抛弃她,她连呼求哀告都是无门的。
玉奴想到自己身世的苦楚,心中悲伤之极,双眼瞬间微红起来。
“玉奴,你怎么哭了。”我无意中抬头看见玉奴偷偷擦拭着眼泪,关心的问道。好端端的她哭什么呢。
玉奴连忙掩饰着,硬作欢颜道:“公子,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沙子入了眼。你,你不用理我,去做要紧事吧。要是晚了,那家小姐会不高兴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减至如蚊蚋般微弱。神情哀怜落寞,更显得分外娇艳美丽。
我听了,顿时恍然大悟,明白玉奴为什么要哭。自己粗心大意,倒真的忽视了这个身世悲苦自卑,默默地用全身心的服侍取悦于我的美人的感觉。
“什么沙子入了眼。这个借口很烂你知不知道。几乎每部二流的言情剧里都来这一套。”我咕哝着,小心的把玉奴搂进怀里。低低的舔着她晶莹的耳垂,一双大手不老实的上下其手。
“放心,我向你保证,不管我这次娶的人有多么的美丽。在我心里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了你。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才是全心全意的。”我充满深情的对玉奴道,“还有,你不要叫我公子。那是外人和下人才这样叫我的。你应该叫我什么?重新叫一声给我听听?”
“相公!”玉奴颤声道,顿时泪如雨下。
安抚好玉奴,把弄乱的衣服重新穿戴好,精神抖擞的坐上自制的四轮马车。
说道这四轮马车,又是我带来古代的新奇之作。
中国自古以来,因为技术的原因,使用的马车都是两个轮子的,平衡性差。再加上大多的道路路况极差,马车又没有减震装置。使得坐车成为人生最辛苦的事情。这也是后来的人力轿子大行其道的原因。千里之行,竟然靠四个人八条腿来完成。
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马车,它的身上自然是赋予了许多新的理念。仿西方四轮马轮的式样,内部宽敞舒适,真皮沙发可以让我连忙赶路也不觉辛苦;外表木板内夹着坚固的合金钢板防止刺杀;为了减少颠波,每只轮子都有两只减震杆;钢骨架的轮子都包着厚厚的橡胶,行动起来轻盈无声。当然,其中还有一些精心准备用来保命的小玩意暂且不提。
整个大唐也只有我有三辆,堪称元首座驾。有外人问及我的车,我便向他们解释这车是来自海外二十一世纪国的名车‘劳斯来斯宝马’车,千金亦不转让。
车夫长鞭一挥,发出啪地一声:“驾。”
三辆马车车体缓缓一颤,便在前后几十名天机阁战士的拱卫下开动起来。
我的庄园离杭州城有几十里路之远,一路上都是我出资修建的道路。马车奔行起来,只需要一刻钟的功夫便可以入城。
我闭目靠在真皮靠垫上,享受着轻微颠动带来的异样舒适,一边幻想着待会见到绾门主后,将会可能发生的情景。
忽然车外传来一阵怒叱,接着铛铛几声,有重物击穿马车外表的木头击中合金钢板的声音。
“有刺客,开枪!”“小心自己人。”“保护公子。”
我心一寒,按动藏在座垫下面的按扭。
‘哗’的一声,马车的门和窗落下一道道坚固的栅栏,将整个马车保护的严严密密。
凌乱无章的响了几声枪响,接着是两声惨叫。不知道是敌方还是自己人的。
我不由暗骂不己,一群笨蛋,竟然让刺客潜行到身边来了。我有坚固的马车保护,你们暂时别管我,拉开距离啊开枪射击啊。
抽出一支暗藏的微冲,掀动一支暗掣,车厢处一道木板居中划开,露里镶在里面的防弹玻璃。透过玻璃,仔细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二十几个保卫早己纷纷亮出藏在身上的武器,将我的座驾团团围住。地上有两具尸体,从衣饰上看并不是自己人的。看来,我的保镖护卫已经杀了这俩个刺客,控制住了局面。
车顶篷传来噔噔的声音,显然是有人攀到车顶上去了。
又是两声枪声。有人骂道:“妈的,跑的太快了,打不着。”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大声向外问道。
“启禀公子,三名刺客躲在路边的小山丘上忽然冲下来,意图行刺。我们击毙了其中两人,另外一名刺客见机不妙,抛下同伙逃了。”护卫统领走到我的马车旁禀告道。
我有些心烦意乱,问道:“检查一下尸体没有?”
“启禀公子,刺客是两个扮男装的女子。长得挺漂亮。但已经没气了!”另外一个护卫副统领回道。
女扮男装的刺客?我惊疑万分,我有得罪什么人吗?为什么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会来行刺我呢?但此刻不是想问题的时候,命令道:“再给两刺客的脑袋上补一枪,把她们身上的物品收捡好后就地埋了。”但我迅速又改变主意道,“啊,还是把两个人的尸体运回庄园后面的乱葬冈吧。注意是否有人跟踪。其他人的继续跟着我赶路。”
好在接下来一路平安无事。带着遇刺后的惊疑和胡乱猜想,我赶到了城里。
离开了安全的马车,我犹如惊弓之鸟的躲进了西子楼的顶楼。
“怎么回事?你遇到了暗杀了吗?”早己得到消息的李氏神连忙赶了过来。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道:“目前还不知道是哪方神圣干的。只知道动手的人当中有两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刺客。”
“用美女来当刺客?这么奢侈啊。”李氏神喃喃的道。
“而且,她们似乎并不精于刺杀。只是时间仓促,临时被招集起来。连翔实的计划也没有,就冒冒失失的动手。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候,就死了两死一逃。”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分析道。
李氏神早由那些侍卫嘴中知道事情的前后,也点点头同意我的说法。
一个侍卫忽然从密室里走了出来,将一只透明塑料袋摆放在桌上,袋子里面装着几件小物品:“公子,这里是那两个刺客身上的物品。”
我和李氏神相视一眼,我便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倒在桌上。那些刺客事前仓促,肯定会遗留些可以确定身份的东西下来。
“一些胭脂水粉,还有些小饰品玩物。都是女子常用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啊。咦?”李氏神指着几颗形状奇特的飞镖道:“不知道这是哪个门派的独门暗器。”
我看了看,几只飞镖的锋锐处已经被撞钝,显然是击中我坐的马车,但被夹层里的合金钢板撞下来的那几只暗器。
“我对这玩意没什么研究,待会拿到绾绾那里,让她们帮我们看看。”我把几只飞镖小心用手帕包好,收藏在怀里。
“小心镖上有毒。”李氏神警告道。
“知道了。嗯?这是什么?”我的目光忽然被一件晶莹透亮的小坠子吸引住了。
“只是根普通的玻璃坠子啊。咦,是有些古怪啊。”
我将这只鸡心玻璃坠子提在手里,玻璃里面还有两滴鲜红欲滴的红心:“这坠子我很眼熟啊。”
“哈,废话。大唐里的玻璃饰品全是你从二十一世纪搞来的,不眼熟才有鬼呢。”李氏神看白痴似的瞪了我一眼,晒笑道。
我干笑两声:“说的是哈。”
“嗯,这种玻璃饰品价格不菲,每件都是贵族巨贾们费尽心机抢夺的目标。最后所有者,无不是豪门士族仕女。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刺客身上呢?”
“也许,那两个刺客在刺杀我之前,刚好杀了一个有钱人的妻女,见到这坠子漂亮就据为己有了。”我随口猜测道。
“不通,不通。能够戴得起这种坠子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会沦落到当刺客的啊。”李氏神叹息了一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够支使美女来干刺客杀手这危险的工作,也端的是好硬的心肠啊。美女拿来爱怜都不及,他怎么就忍得下心呢。”
“如果,下命令的是个女人,那就不忍得下心啦。”我又随口道,心里还想着这坠子我应该在哪见过,否则为什么我会对它有特别的印象。
“女人?”我猛得回过神,和李氏神异口同声的惊叫道。
“不会是阴癸派派来的吧。难道明空真的是想嫁给你避祸。而绾绾又恨你抢了她的爱徒的芳心,于是乎想抢先一步置你死地。你现在跑去提亲,岂不是羊入虎口,很危险?”
“不会吧。如果绾绾要杀我,我就没这么容易跑来见你了。”我断然否决道。如果绾绾下决心要我死,那么到时候必然是雷霆一击,“不过,你倒很可能说中了一句话。”
“什么话?”
“明空真的是为了避祸才嫁给我的。”我拧着那根鸡心玻璃坠子道。我忽然想起来,这种几块钱一根的便宜货色是我专门买来送给阴癸派的莺莺燕燕们作人情的。虽然,我这个人是奸商,但也是明白宁卖高价,不卖假货的道理。那些拿到拍卖场卖的饰品都是些精品,不似这种易碎易坏,用不了几年就掉色画花的地摊货色。
想到这点,一切问题都迎面而通了。我兴奋地把自己的判断告诉李氏神,然后喜形于色地道:“如果事实真如明空所言:她是害怕将来会被其掌门师妹迫害,所以才委身于我的话。那么,即便其间会与阴癸派藕断丝连,但只要我运用得力,明空绝对是我一大助力啊。”
李氏神仔细思考了一下我的判断,觉得并没有什么遗漏。一切问题都说得过去。明空因为武功无法进步而失去了与其师妹争夺掌门的资格。为了避开以后血腥的门内争斗,决定委身嫁给阴癸派的得力盟友以图自保。今早上忽然得到消息的师妹,为了阻止明空的计划,临时仓促的派人暗杀我不成,反而损兵折将。
可是,凭借着千年经验智慧的他还是察觉出我的判断有很大的疏漏。不过他明白,即便是提出来,我也可以给出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看到我得意洋洋的表情,李氏神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直觉深深的隐藏起来。
“好了,我的聘礼和媒婆在哪里?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动身一起去找绾绾提亲,以免我的明空仙子空等的焦急。”一早上因为遇刺的焦虑不安一扫而空,我兴奋的站起来道,“李氏神,你陪我一起去吧。以免明空的那个师妹又派刺客行刺于我。”
李氏神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我虽然富甲杭州,但做人一向低调;而阴癸派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和我相比,更加不喜受人注目。因此,聘礼只有四个箱子。但里面却都是些名贵玉皿,珍玩字画,其中的绫罗绸缎都是从二十一世纪搞到的上好的进口名贵料子,色彩鲜艳,入手滑顺。虽然数量少,但是聘礼清单上列的物品无一不标注极品,绝世的字样,仅仅四箱,但却是昂贵之极。也算是没有委屈明空的倾城之姿。
车队拐了十几个弯,车夫这种杭州本地人,也都搞不清楚目的地的具体地址在哪里,只能靠印象七转八转。好不容易才在穿过一个极僻静的巷子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稀疏的树林环绕着波光粼粼的一个小池塘。一排低垂的柳枝轻抚水面的杨柳,几只家养的白鹅浮游其间,不时引颈向天而歌。在这背后是朱红的院门,青色的砖墙,红色的雨檐,一派宁?的乡间田园风光。
我眼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童年。忍不住触景生情,一首儿时时常在双亲膝下嬉戏时背颂的唐诗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一时情动,几乎就要落泪。
李氏神忽然隐忍不住扑嗤一声笑道:“你这个家伙。真是剽窃成瘾了,连骆宾王七岁时写的诗你也抄。难道你还想抢了人家的称号,让别人称呼你为‘神童’不成?哈哈哈。。。。。。”
我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李氏神,谁料这家伙根本不在乎,依然向我做着鬼脸。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经李氏神这么一闹,原本的伤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二十几个护卫站在我的马车前团团护卫住,早上的险情还让他们惊心不己,此刻是刀出鞘,枪上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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