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大度到这个地步!
且陈氏明显是想从她这边占便宜,又不想她从素月庵出去,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什么好处都让她占尽了。
流春见姑娘吃完桃肉,吩咐小秋去端清水,一边说道:“咱们都能猜到的事,大姑娘恐怕更是了然于胸,夫人这般小气的做法,怕是要让大姑娘离心。”
小秋端着清水进来,流春将绣帕放在水中浸湿,拧干水后递给姑娘。
江善一面擦拭双手,一面淡淡地说:“大姑娘那个人,和夫人是一丘之貉,从她名声有瑕,夫人对她多有冷淡时,怕就已经将夫人怨上,现在不过是将那道裂痕撕得更大。”
珍珠轻哼一声:“夫人往日里,总夸大姑娘温柔体贴,善良纯洁,却不知大姑娘这心,就和那针尖一样,又小又细,还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她这人更是面上瞧着柔柔弱弱,实则又狠又毒。”
流春笑睨她一眼,对姑娘说:“大姑娘如何不提,夫人口中说着有多疼爱大姑娘,却连一点银子都舍不得出,奴婢倒是有点摸不准,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了?”
江善将湿帕子扔回铜盆,摇头说:“我们这位夫人,她最在乎的永远是她自己,谁能满足她的虚荣心,谁就是她最疼爱的儿女,至于那些不得用的,自然是有多远滚多远。”
流春在心里一琢磨,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大姑娘名声极好的时候,夫人就捧着大姑娘,等大姑娘不能让她长脸,就开始敷衍了事,可谓是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
江善拿起扇子慢悠悠扇着,问流春:“陈府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想到陈府近日来发生的事,流春眉眼间涌上半缕忧心,缓缓地说:“咱们琅萱院一直安安静静,就是表姑娘那边,时不时闹腾一回,因为听了姑娘的吩咐,奴婢一直让院里的人远着点那边。”
好在琅萱院和秋水小筑隔着有一段距离,不过府里的奴婢还是多少受到点影响,一股紧绷恐慌的气氛,在私底下快速弥漫开。
江善面色平静,点点头说道:“这样就很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们这些外人,只管瞧个热闹。”她原本对陈府还有一点点认同,只是随着在素月庵待得越久,这点子微不足道的认同,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随着时间消失不见了。
“奴婢虽然极少出院子,但还是听到一些风声......”流春思索一下,双眼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说:“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话,说表姑娘和那位沈公子,在慈恩寺就不清不楚......还有那些与陈府不合的人家,专门上门来祝贺舅夫人觅得良婿,把舅夫人气得不轻。”
马氏可不就是差点被气死,陈府背靠容嫔和二皇子殿下,陈大老爷亦是位居重要职位,在京城是数得上名号的人物。
在马氏的心中,她的女儿嫁给首辅家的公子都使得,偏生白长了一对招子,眼瞎的看上了沈恒枫,还为此寻死觅活,闹得阖府不得安宁。
听到女儿和沈恒枫在慈恩寺的事情时,马氏当即眼前一黑,生吃了她的心都有了,而秋水小筑的奴婢和守门的婆子,就成了她发泄怒气的对象,有一个算一个,全抓起来打了板子。
珍珠是亲眼看见过,表姑娘和那位沈公子相处的模样,闻言睁大眼睛道:“这么说,舅夫人是准备遂了表姑娘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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