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正房的门,红绡和流春执着火折子,将烛台上的蜡烛点上,随后打开紧闭的窗户,让徐徐的凉风带走室内沉闷驳杂的气息。
小秋解下姑娘身上的披风,流春和红绡点好烛火后,服侍着姑娘去到耳房,简单的沐浴洗漱后,江善没急着去床上休息,来到外间的榻上坐下,面上似有郑重之色闪过。
“姑娘,您是不是有话要对我们说呀?”
珍珠蹦跳过来,身子靠在多宝阁的架子上,流春见她站得艰难,去旁边拿了个绣墩上来,示意她先坐下说话。
“多谢流春姐姐。”她冲着流春讨好一笑,接着对她们三人道:“我见姑娘现在精神还好,咱们不如都坐下来,陪着姑娘说说话。”
姑娘今日肯定受了惊,她们多和姑娘说些轻松的话题,也好让姑娘尽快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对了,要不要去熬些安神汤呢?也不知姑娘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流春见珍珠撑着下巴,一双眼睛微微放空,显然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失笑地摇了摇头,去隔间将温着的燕窝粥端上来。
“虽然时辰有些晚了,姑娘还是用些垫垫肚子。”她将手上的碗递过去。
下方的红绡和小秋两人,已经找来绣墩坐好,在两人的中间,留有一个空着的位置,看起来是给她准备的。
江善回过神,接过流春递上来的燕窝粥,执起瓷勺轻轻搅动,缓缓开口道:“我已经决定好,要与表哥和离......你们这几日先将东西归置出来,待和离之后,咱们立刻离开陈府。”
知道全部实情的小秋,以及刚才听了一耳朵的流春,很好地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并未表现出除平静以外的其他情绪。
而珍珠和红绡就不行了,乍一听到这惊骇的消息,两人蓦地目瞪口呆,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一瞬间像是受到雷击一般,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
过了好半响,红绡闭上微张的嘴巴,艰涩道:“姑娘,和离不是小事,还有侯府那边.....”要怎么交代呢?
珍珠骤然惊醒,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珠子一转,说道:“要奴婢说,姑娘早就该离开陈府,老夫人虽是姑娘的外祖母,可每次都选择漠然置之,要不就不轻不重地出来和稀泥,没有哪怕一次,是真心为咱们姑娘做主的。”
“你给我住嘴吧,净打胡乱说!”红绡伸手掐了把珍珠,示意她别出来捣乱,“姑娘受得那些委屈,奴婢一一看在眼里,只是和离一事,实乃非同小可,不到逼不得已,属实不能贸然抉择。”
和离虽然比休妻听起来好听,可在外人眼中,意思都是一个样,尤可见这个消息传开后,侯爷和夫人会如何震怒,大姑娘又是何等幸灾乐祸。
离开陈府过后,她们姑娘又能去哪里呢?
想必侯府是回不去的,如果在京城租个宅子,万一到时候表姑娘和大姑娘,再想着法子欺负她们姑娘呢,她们恐怕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什么叫逼不得已?现在就是逼不得已!”
小秋瞄了眼垂眸的姑娘,怕姑娘真的让红绡劝动,语速飞快地揭开马氏丑恶的嘴脸,最后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姑娘机警,找着机会从窗户逃出来,你们以为现在还能见到姑娘吗?”
她刻意隐下了这件事中陛下的身影,一是因为现在尚未过明路,不好摆在明面上,二则是人多口杂,未免有人不小心说漏嘴,倒不如不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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