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长春宫里有人相信,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奴婢方才就提过,得到消息的永和宫和长春宫,唯有长春宫中有人出面,实在不得不令人多想。”赵安荣扯动脸皮,“从三日前,司礼监的人就一直守在景福阁外,娘娘您的婢女,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得到消息后过去,这可不是一句巧合,就可以解释了的。”
说着,他看了眼地上的老太监,接到他的眼神示意,那老太监没有任何反抗,嘶哑粗粝的嗓音响起:“奴婢是景福阁的太监,已经在景福阁待了三十多年,三年前,有人借上香的由头找到奴婢,承诺给奴婢大笔银两,让奴婢为她办事。”
“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宁嫔主子来上香时,给她掺了寒髓枝汁液的长香......”
“寒髓枝?”宁嫔面色大变,忽然想起三年前,五皇子反复伤寒腹泻,用过太医的药后,也只能暂时稳住病情,病急乱投医之下,几次来景福阁上香拜佛,祈求佛祖怜惜她儿。
可惜时间太久,她已经想不起,是有人暗中提醒,还是她自发来的景福阁,只知道当时情况危急,不论是求神拜佛,还是寻医问药,都无法缓解她儿症状。
直到后面太后开口,将五皇子带去慈宁宫养着,这才慢慢的有所好转。
旁人都说,是太后身份尊贵,压住她儿身上的邪祟,但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其中指不定有旁人手段,可惜的是,就算她让人将殿内,挨着搜查了个遍,也没找到有问题的东西,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却没想到在这里,听到她疑惑了三年的事。
这老太监嘴巴裂开,露出泛黄的牙齿,“寒髓枝有什么用,奴婢不得而知,只知做好那边交代的事,就能得到一百两银子,够奴婢吃两个月了。”
江善皱了皱眉,觉得这老太监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对劲,没有半点恐慌不提,怎么感觉还乐在其中?
“放肆!”宁嫔抓起手边的茶盏,冲老太监脑袋砸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谋害皇子,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老太监不躲不避,浅黄的茶汤顺着他的肩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是谁指使你的?”盛元帝开口,没看气急败坏的宁嫔,“和你联系的人是谁?”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又轻又淡,老太监却不敢敷衍,老实回道:“奴婢整日待在景福阁,不认识那找上门的人,每当那边有吩咐时,就会在离景福阁不远处的闲置宫殿前,摆上三枚向内的石子,而后奴婢再前往御花园东侧的假山,从里面拿出早就放好的纸条。”
“那纸条呢?”宁嫔急问。
老太监道:“收到纸条的第二日,必须再将纸条原路还回,不然就没有那一百两银子。”
宁嫔不由露出失望,接着尤显愤怒道:“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只知道银子银子,就不知道躲在旁边,偷偷瞧瞧给你送银子的,到底是谁的人吗?”
难怪慎妃一点都不慌乱呢,合着这人根本不知道,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啊!
老太监待在景福阁几十年,最开始还能有精气神,到后面稍微有门路的,都送了银子调往别处,整个景福阁就只剩下他一人,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半个人说话,这日复一日的熬下来,等有人想收揽他时,他第一个念头,不是害怕和拒绝,而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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