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罚你就罚,不必顾忌。”老夫人沉声道。
薛清云连忙摇头:“儿媳不敢,我怕夫君以后找我算账……”
萧齐峰扭头瞟了眼妻子,可真行,现在还装起柔弱来了。
“有我在,他不敢。”老夫人说。
婆母都发话了,她再推辞反而矫情。
“那就罚他……”薛清云想了会,也没个结果,轻叹一声,“母亲,算了吧,不罚了。”
“儿媳也有不对的地方。”
这倒出乎萧齐峰的意料,还以为妻子会逮着机会狠狠磋磨他一番。
“既然如此,你们以后不可再闹事,夫妻得有夫妻样,下次再让我从丫鬟小厮嘴里听见什么,可没好果子给你们吃。”老夫人严声训诫道。
夫妻俩动作一致双双垂下头去。
安生日子过了一个月,后院传来一惊天消息。
萧齐峰“又”要当爹了,但当的不是“亲爹”。
萧齐峰的一个姨娘珠胎暗结,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那犯事的姨娘姓周,原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也算是知根知底,背景简单,想着放在儿子身边也放心,怎想竟然出了这种丑事。
周姨娘红杏出墙的丑事是被和她隔院的秦姨娘揭发的。
秦姨娘第一个告知的不是薛清云这个主母,而是直接找的萧齐峰。
薛清云在得知这件惊天大事之后,匆匆赶去。
到周姨娘的院子,只见跪着满地的奴才,萧齐峰双手背在后面,直挺挺的站在院子里,脸绿得发黑,看起来十分吓人。
她才踏入院子,萧齐峰就立马呵斥丫鬟把她请了出去。
见萧齐峰不想让她管,薛清云也落得清闲。
他自己的女人,就让他自己处理去吧。
府中出了这等丑事,最生气的有两人,婆母和萧齐峰。
人是婆母给的,绿帽是萧齐峰戴的。
婆母不是很会看人嘛,前面不是说朱姨娘宫里来的人不得不防,没想到朱姨娘没犯错,她自己给的人却红杏出了墙。
这脸打得疼不?
后来听说周姨娘的奸夫是府里的一个马夫。
薛清云没见过那马夫,不过听丫鬟讲,那马夫长得极丑,脸黑,眼小,嘴大,脖子粗。
岂不论丫鬟描述的是否过于夸张,只论身份地位马夫和萧齐峰是没有可比性的。
那周姨娘是精神上出了问题还是活得腻味了竟然会和一个马夫相好?
实在想不通。
薛清云承认自己免不了俗,她也是个普通人,也会用普通人的想法去思考问题。
周姨娘和马夫的苟合换来的只能是东窗事发的悲惨。
马夫被打死扔去乱坟岗,周姨娘和她院子里的所有人通通被发卖了出去。
此事受牵连的还有薛清云。
婆母把她叫去训了一通,说她作为主母对后院管制松懈,一点也不上心,让萧齐峰一个男人还操心后院的事情……
薛清云说冤也不冤,的确她作为主母是不称职的。
婆母问了一句“清云,对于将来的日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句话刺激着她的神经。婆母是个明白人,一语道破她内心深处的矛盾和迷茫。
将来如何?
如何将来?
她从未想过将来……即便她嫁人为妇,她始终从不相信会和萧齐峰这个丈夫走到将来。
她每日都是得过且过的心态,对夫君从不上心,对他的所有事也毫不在意。
说来惭愧,她每日花费很多时间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猜测厨房会送来什么样的一日三餐。
婆母的话,薛清云无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
世人皆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纯属屁话,万一是海市蜃楼呢!
那都是些懒人,不负责任的人才说的。
薛清云把脑袋抓破了也没能想出答案。
如果一直没有答案,是否就得跟萧齐峰糊里糊涂的过下去,看是他是先有儿还是先有女,看他会有多少妾室,多少孩子,看他老了会有多丑,看他先死,还是她先走。
绿帽人最近比较情绪化,动不动就生气发火,可苦了小寻子,每日跟在少爷身边,挨的骂自然是最多的。
薛清云暗暗庆幸萧齐峰这几日没来她院子,不然以她的性子,不会容忍萧齐峰的臭情绪,肯定又会和他吵,届时婆母又会知道,他们又得挨训。
算他聪明,没来她这撒气。
萧齐峰没来,小寻子却先跑来找薛清云诉苦求救。
“夫人,请你救救小寻子吧!”小寻子一脸苦样跪在薛清云跟前。
“怎么了?”薛清云讶异。
“少爷今早骂了小的不下七次,这几日小的都快崩溃了。”小寻子委屈中透着无奈,“救救小的吧!”
薛清云思索片刻,起身去了内屋,不多时,双手背在后面走了出来。
她来到小寻子身边,然后把手中的东西塞进他的耳朵里。
后面,小寻子又把东西从耳朵里取出,一看,原来是两片棉花。
“就这……”小寻子顿感失望。
“耳不听为静,夫人我只能想得出这个办法。”薛清云耸肩道。
“夫人,这……治标不治本……”小寻子支支吾吾
“……那……把你耳朵给戳聋?”薛清云试探问。
小寻子捂着胸口,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他快吐血了,他家夫人脑袋里想法真是与众不同啊!
“不是你说的要治本嘛。”薛清云无辜脸,“为何露出那种表情?”
“夫人哟,不是让你治小的,是让你去治少爷。”小寻子心累啊。
薛清云一脸错愕,似乎听到了可怕的事情,“小寻子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没那本事。”
“其实你不必来求我,你家少爷过几天就好。”
夫人说得倒是云淡风轻,她不明白,少爷最生气的不是被戴绿帽,而是气那么丢脸的事情竟然被夫人知道了。
少爷觉得在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夫人定在心里嘲笑讽刺他。
薛清云和小寻子想法不同。
她觉得,不就一个姨娘嘛,为了一个女人闹情绪,萧齐峰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开。
男人嘛,豁达一些不好嘛。
如果他后院所有女人个个红杏出墙,那他是不是得疯了。
“夫人,求求你了,可怜可怜小寻子吧。”小寻子哀嚎着。
薛清云不愿理,又被他嚎得心烦,耳不听为静,拿过刚才的棉花塞进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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