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被问得愣了一会,道:“小姐没在老爷那里呀。”
孔嬷嬷此时完完全全睁开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急切且讶异的问:“船开后,小姐不是一直在老爷那里嘛?”
林管家讶异说道:“我和老爷上船后一直在屋里,没见九珠小姐来过啊……”
此时,林管家和孔嬷嬷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俩人惊恐的对视着,都不敢先开口说出心里可怕的猜测。
随后俩人慌张的把船里,甲板上都找了遍,都未见九珠身影。
心中的猜测变成了笃定。
人没上船!
话说九珠在甲板上浅尝一口包子后。马上又把包子扔回牛油纸包起来。
甲板上风大,包子冷得快,会影响口感。把包子塞在怀里,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快速进了船舱。
按编号找到自己住的舱室推门而入。
“孔嬷嬷……”
“孔嬷嬷……”
屋内不见人。开口喊了几声也没人应答。
九珠以为她去忙其他事情,不以为意。把牛油纸包裹着的包子搁在桌上,抬手解下身上的斗篷,抖了抖落在上面的雪,随手把它搁在了屏风上。
九珠食过几个包子,还不忘给孔嬷嬷留下两个。
嬷嬷还没回来,她无聊至极,食饱伤神,一屁股坐在床上,随后仰着躺倒。
外面天寒地冻,舱室里却一片温暖,仿佛与外界隔绝。
炉火烧得正旺,温暖着舱室里的每一个角落。九珠躺在床上舒服得难以置信。
这床也太软了吧,还有里侧崭新的锦缎棉被,闻起来还有一股子清香。和他们来时住的舱室条件完全不一样。
孔嬷嬷真是用心,竟然把床拾掇得这么舒适干净。
九珠把鞋子蹬了,一整个的躺到床上,抬手扯过棉被盖在身上。那被子如同棉花般柔软紧紧的裹着身体。她享受地蜷在被里。
屋内的空气安静且弥漫着暖意,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困意袭来,九珠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永庭立在船头,看着漫天飘雪。不多时大氅落了一层雪。
眼看公子肩膀处的雪越来越厚,阿平伸手替他拍落了积雪。
“公子,这次回汴京要待上多久?”
陆永庭是九月回的徐州,前几日接到皇祖母的信,说是自己身体欠安,很想他,让他抽空去汴京看望她老人家。
皇祖母这个借口用了好多次,无非就是想骗他回去罢了。
眼看不到一个月便是新年,皇祖母定会留他在京过年。想到父亲还在南境,估计今年还是不会回徐州。
“今年我们要在汴京过年。”
阿平心里早料到了。
皇宫的年夜饭,他好几年没吃过,早惦记上了。
比起皇宫里的御膳,阿平还惦记一件事情。
那就是公子的终身大事。
他家公子今年十九,明年五月, 他就该行加冠之礼。
大梁男子十八可娶,女子十五可嫁。他家公子早该娶亲了。王爷长年驻守南境,不常回来。王妃去世得早,在徐州没人管得了公子的终身大事。
去汴京就不同了。太后,皇上还有皇后都对公子婚事很是上心。
此去汴京,他们届时定会提及。
“公子,上次太后给您寄过来的画像可有中意的?”阿平问得直白。
陆永庭偏过头斜瞥着阿平,眉头微皱,漆黑的眸子透露出一丝威严。
阿平不管不顾,公子不想听,他也要提,不然回到汴京,进了宫。太后定会找他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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