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限山开启了吗？
众学子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阶梯。
这是在先前所没有的。
这条阶梯，直通破限山深处，望不到头。
莫名的，一丝淡淡压力落在每一位学子身上。
如范水这种来过两次的采气后期学子，压力其实更大一些。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无法圣位破限，那就得往后走了。
上头不会再给他们定玄果这种景宝，支持他们圣位破限。
“来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破限山只有一条路有圣者走过。”
“其他的路，存在凶险，莫要入了歧途。”
乱天行的声音在方尘和方芷雪耳边响起。
其他天尊显然也在叮嘱各自的学子。
叮嘱完毕之后，便有学子率先进了破限山。
“蒲亚亚倒是什么都要先人一步。”
蒲云妃淡笑一声，也跟着进了破限山。
学子们都显得很有秩序，没人争先，也没人恐后。
青冥这边，见方尘也进了破限山，方芷雪他们才逐一跟上。
“这些小辈都进去了，算算时间，大概也得五六七八年才能出来。”
乱天行淡淡道。
他目光一动，落在神照天尊身上：
“神照天尊，你那个弟子是羲族的？”
在场天尊都知道乱天行说的是谁。
于血雨楼里，「尘尘的女人」这个名号这些年颇为响亮。
神照天尊淡淡道：
“谁说过小玉是羲族的？她是人族。”
“人族！？”
崔官和乱天行神情一震。
“看来你们青冥人族，的确是有崛起之势。”
灵耀的一名天尊冷笑道：
“一个小族，出了这么多天才，倒是有意思，可惜人族的火燧，还没能力培养他们吧。”
“青冥的事，就不需要你们来操心了。”
乱天行淡淡道：“火燧培养不了，自有联盟培养。”
在得知玉仙子也是人族出身后，现场的几位天尊明显都对人族的态度，有了几分变化。
……
……
方尘走进破限山之后，身后的天尊们就消失了。
或者说，身后的退路消失了。
在来之前，乱天行也跟他们说过破限山里面的境况。
这阶梯到底有多长，他们这些天尊也不知道。
因为能进破限山者，只有采气后期圣者。
只要不停的往上走，就会随机出现一种被五天称为：「破限碑」的存在。
它的出现，没有任何规律，也许走个十级，也就出现了。
也可能走个千百级阶梯，都未必能出现。
若是出现了「破限碑」，就可以在它面前进行参悟。
但「破限碑」的种类也不同。
每一个从破限山走出的圣者，都说不出个准确的信息。
仿佛记忆会受到蒙蔽。
不管是成功圣位破限的学子，还是失败的学子。
都是如此。
此外，这阶梯每走一级，也会多上一分压力。
能走多远，就要看自身底蕴如何了。
走的越远，也许见到的破限碑就越多。
圣位破限的机会就越大。
“这些都是简单的信息，如果学子从这里出去，记忆会受到影响。
说明即便来过一次的学子，对破限山的了解也不多。”
“除我之外，大家的起跑线都一样。”
“至于记忆方面……我曾经也有过一次认知被封锁的情况。”
方尘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那个时期，九域已经没有人族在轮回。
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没能想到这一点。
也不知这一次破限山，是否会对他的记忆产生影响。
“小周，你怎么看？”
“小周？”
“小剑？”
破限山的影响，已经都作用于周天之鉴和小剑身上了？
方尘眼神愈发凝重。
“方师兄，我们一起上去吧？”
玉仙子走了过来，笑吟吟道。
此刻各方学子也都已经启程。
只有方芷雪，方小花，方小天还留在原地陪着方尘。
与玉仙子同来的那几位动乱之地出身的学子，彼时也都已经动身。
其中有一个却时不时的回头望上一下。
当看见玉仙子和方尘在交谈，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嫉妒，随后他神情坚决，继续朝阶梯上走去。
仿佛每一步，都很沉重，背负万万斤。
“行，我们这次一起登山。”
方尘笑着点点头。
众人刚踩上第一级阶梯，神色都有些异样。
“好重。”
方芷雪沉吟道：“感觉步伐变重了，如果越往后越重，难道登山的过程，就有机会圣位破限？”
“老师说有这样的可能性，但还是得遇到「破限碑」会更容易圣位破限。”
玉仙子言罢，便继续往山上走去。
方尘暂时摒弃杂念，专心登山。
由于后面的步子越来越难走。
先前登山的学子，速度也不知不觉的放缓。
他们发现了第二个特殊之处。
内景地在此间，不起作用。
他们体内的内景之力，无法得到源源不断的补足。
如此一来，他们只能慢慢走，尽量减少内景之力的损耗。
不知不觉间，众人已经登上数百级阶梯。
在这个过程里，有一些天尊继位者开始额头冒汗。
方尘认得他们。
于七阳堂内名次不是特别高。
算是资质普通的天尊继位者。
“方尘同学，这破限山够神异吧，咱们堂堂采气圣者，没爬多远就得冒汗了。”
范水转身笑道。
他现在只比方尘多走了三级阶梯。
商守元，蒲云妃，殷荡，崔天魂，藤克爽之流，也差不多在前后几级。
这时候其实体现不了各方天尊继位者的真正本事。
大家都藏着掖着，选择慢慢来。
但有一道身影，与众人拉开了上百级阶梯的距离。
她每一步都走的很坚定，步伐的间隔也很稳健，从始至终都是匀速。
“范水同学，你上次来，走了多少级？”
方尘笑着问道。
附近的目光齐齐落在范水身上。
范水苦笑道：“别问我啊，我根本不记得，我印象里，好像是遇见了一座「破限碑」，然后就没印象了。”
“就连走了多少级也记不住？”
殷荡好奇道。
“记不住。”
范水摇摇头。
商守元瞥了蒲亚亚的背影一眼，面露沉吟之色：
“我听一些师兄和长辈说过，在破限山里，的确很多事会记不住，可见此间的确神异。”
顿了顿，“蒲亚亚走的太快了，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疲乏，实力要超过我们一大截。
你们觉得她是不是已经完成两次圣位破限，这是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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