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煎雪:“臣不敢。”
燕京栖轻哼了一声,“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李煎雪挑了挑眉,眼前的燕凉栖无论是与传闻中的,还是与他曾交锋过的仪圣长公主的形象都大不相同。张扬跋扈、冷漠无情,这些对大然仪圣长公主惯用的形容放在这里仿佛都失去了可信的力度;相反,有些傲气,还有些娇横,这样的燕京栖生动明媚,就像是一个原本坚硬的外壳裂了些许缝隙,透出了柔软的内里。
燕京栖把马儿放了出来,让它去随意跑了。燕京栖抬起头,脸上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她没有面对李煎雪,可开的话却是实实在在对他说的:
“李煎雪,其实,我给皇帝在燕安留了人。”
第八章
燕安皇宫内,皇帝正在批阅奏章,但批着批着,他又想起了燕京栖。
距仪圣长公主挂帅出征已一月有余,北方胡戎迟迟没有动作,北疆战报未传,可如今天气逐渐转暖,这种微妙的平衡究竟还能维持多久,谁也不能得知。
燕京栖虽权倾朝野,但实际上她并发有做过多少实质性的插手;皇帝虽时时“受压一等”,但该是他处理的政务、拥有的权力,燕京栖也一项没落的全都给了他。有时候他是真得很不明白,他这个长公主皇姐倒底想要干什么。
“拜见陛下。”有内侍进来,皇帝被打断了沉思。
“何事?”
“殿外有一女子求见,自称是……仪圣长公主的贴身侍女,手中的确持着仪圣长公主的印信。”
“长公主的人?”皇帝皱了皱眉头,他回忆了一下,似乎每次见到燕京栖时,她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只身一人。
“那快请进来。”皇帝下令。他不知这时燕京栖的人来求见他所为何事,但若能带来些她的消息总归也是好的。
内侍引人进入殿内,这好不是别人,正是卫兰。
“奴婢卫兰参见陛下。”卫兰下跪行礼。皇帝亲自将她扶起,问她所来何意。
卫兰垂首,将袖中密函呈上,开口道:“奴婢奉长公主命,北疆行军后一月一旬前来面圣,此为长公主之笔,请陛下亲启。”
皇帝接过密函,那上面龙飞凤舞的“燕”字的确是燕京栖的手笔,他又看到了卫兰腰间长证的印信,不疑有他,连忙拆开——
“——我在燕安给皇帝留了人,算算时间,应该就是今日了,她会带着我的密函呈上,那里面是我的部分计划与我在京城留下的,辅佐皇帝朝政与耳目清明畅通的亲信。”
燕京栖语音落下,气氛陷入了沉默。
良久,燕京栖耸了耸肩,她转过身来,对李想雪说:“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虽然你没打赢过我,但本宫大度得很,还是准备告诉你。”
李想雪看着燕京栖,扯了扯嘴角,牵出一个微淡的弧度:“臣、愿闻其详。”
故事的发生要追溯到二十年前的冬天。那个雪夜里,年幼的燕京栖目睹了一切。
“卫”这个姓,其实并不是燕京栖家族的本姓。卫家祖上先辈一开始本是胡戎人,只因跟随先祖皇帝开创江山帝业有功,又受先祖荣幸宠爱,故赐汉姓“卫”,取得是巩卫燕室江山的美意。
卫家随燕室皇族,将家族基业迁至中原京城,天子脚下,也就是燕安。
卫家世代忠烈尽生,出过不少斌武将相,而卫家与燕室的关系直和睦信任,并没有像其他异姓宗族一样功高盖主。也许是过于信任的缘故,卫家百年的清正家风竟然教出了一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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