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宠妃轻轻点头:“当年朝廷对外宣称的,是司天监说我因咒杀之术而死,让这座宫殿成为不祥之地,所以才封锁了这里。”
“可其实司天监说什么,还不都是圣树流明的旨意。”
“圣树流明对我恨之入骨,为了让我生不如死,为了不断折磨我,才封锁了这座宫殿。”
“一开始的那些年,圣树流明只要心情稍有郁闷,就会来这里折磨我,玩弄我的灵魂。”
“可能后来他是玩腻了,才来的逐渐少了,尤其最近这些年,他几乎已经不来了。”
赵牧有些奇怪:“圣树流明为何如此恨你?”
“按理说这圣树仙国内外,想要圣树流明死的人多不胜数,其中试图咒杀他的应该也不在少数。”
“可他为何会单单对你,憎恨到要把你的灵魂囚禁,不断的折磨?”
宠妃苦笑:“因为我长得像一个人。”
“谁?”赵牧疑惑。
“施璇玑,当年那位执掌圣树仙国权柄数万年的皇后。”
宠妃说着,模糊的面容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赵牧眼瞳一凝,惊讶的发现,这宠妃的五官长相,居然真的跟施璇玑颇为相像。
什么情况?
圣树流明不是对施璇玑恨之入骨吗?
结果等施璇玑离开后,那家伙居然娶了一个长相酷似施璇玑的女子为妃?
难道当年施璇玑打压圣树皇族,反而把圣树流明给打压的心理扭曲,爱恨交加了?
宠妃继续道:“当年圣树流明因为我长得像施璇玑,所以把我接入皇宫为妃。”
“一开始我不知道他娶我的原因,只因为他是皇帝,我不敢反抗,所以对他百依百顺。”
“他也对我的态度很满意。”
“可后来渐渐时间长了,我的百依百顺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开始经常命令我做一些……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难以启齿?”赵牧微微眯眼:“你指的是?”
“比如他会让我假扮成另外一个女人,对他卑躬屈膝,做一些奴婢才做的事情。”
“甚至,他会让我在他面前扮狗。”
宠妃神情间有些恶心:“后来我才知道,他让我扮演的女人,就是当年那位传奇皇后施璇玑。”
“圣树流明对施璇玑的感情很复杂。”
“一方面,施璇玑对圣树皇族的打压,让整个皇族无比屈辱,因此对施璇玑恨之入骨,圣树流明也一样。”
“但另一方面,圣树流明却又对施璇玑,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征服欲。”
“从小到大,他一直想要征服那个权势滔天的女人,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后来他登基为帝,认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了,就想着在登基之后,想办法得到施璇玑。”
“他想让施璇玑在自己面前曲意承欢,想让施璇玑对自己唯命是从。”
“可是没想到在他登基的当天晚上,施璇玑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那时候的圣树流明,可是气的差点发狂了。”
“只不过他身为皇帝,不能让人看出自己扭曲的心思,更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对施璇玑真正的想法,所以只能强行压抑自己的内心。”
宠妃顿了一下,继续道:“本来即便知道,圣树流明把我当做了施璇玑,我也并不敢反抗。”
“毕竟他是皇帝,若是惹得他不高兴,我可是会死的,所以即便他逼我做一些恶心的事情,我也依然在配合。”
“但人的情绪,不可能永远都能控制得住,弦绷得太紧,总有断掉的一天。”
“后来圣树流明让我做的事情越来越恶心,我也越来越忍受不住,终于有一天我控制不住反抗了他。”
“本来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没想到圣树流明并没有杀了我,只是逐渐开始冷落我。”
“我知道,他不是对我心软了,只是找不到另外一个,比我更像施璇玑的人。”
“在那之后,圣树流明就开始用各种办法,逼迫我主动对他屈服,让我比过去更对他百依百顺。”
“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是施璇玑在对他臣服。”
“为此,他甚至捏造罪名把我全家打入天牢,想用我全家的性命逼迫我服软。”
“当时我真的怕了,为了家人能活命,我已经打算妥协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我父亲的政敌却趁机在天牢里,把我全家的人都毒死了。”
“那个政敌也是傻,以为我的家人真是因为获罪被下了天牢,却根本不知道,家人只是圣树流明用来逼迫我的筹码。”
“当时的圣树流明无比愤怒,直接下令诛灭了我父亲那个政敌的满门,因为那个人让他失去了最有力的筹码。”
“之后,圣树流明找到了我,说给我全家报了仇,让我感激他、臣服他。”
“可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捏造罪名把我家人打入天牢,我的家人又怎么会被那个政敌毒死?”
“说到底,圣树流明才是真正害死我家人的凶手。”
“所以我表面上臣服,暗中却准备了咒杀之术,想要杀掉圣树流明,但可惜最终功亏一篑。”
宠妃说到这里,神情间忽然泛起一抹轻松,就好像憋在心里多年的冤屈,终于得到了倾诉。
“没想到圣树流明,背地里居然还有如此扭曲的一面。”
赵牧摇了摇头,注视着宠妃:“我们做了三个月的邻居,也算是彼此有缘。”
“为了这个缘分,贫道可以答应满足你的一个心愿。”
“比如……你可以让贫道帮你杀了圣树流明。”
可宠妃却摇了摇头:“不必了,圣树流明终究是圣树仙国的帝王,想杀他太困难了,小女子不敢让道长冒险。”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道长可以打开这宫殿的禁制,让我有机会入轮回转世。”
“我真的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赵牧闻言轻轻点头:“好,贫道可以帮你入轮回,不过也会杀了圣树流明。”
“道长?”宠妃愕然抬头:“您不必如此,杀圣树流明真的太危险了!”
赵牧淡然摆手:“对别人来说危险,但对贫道来说却易如反掌,何况贫道杀他也并非完全为了你。”
“那您还为了谁?”宠妃疑惑。
赵牧目光冷厉:“为了一个不能被圣树流明玷污的人,即便只是在心里玷污,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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