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狠话都说出去了,下次见面自己该怎么自然而又不刻意的方式去跟他套近乎呢?
谢唳拿着饭盒进来,看到的就是乔明月气鼓鼓成一条鱼的样子。
他罕见地呆愣了两秒,乔明月眼睛一亮,“你没走啊。”
“嗯。”谢唳把饭盒放在一边,“我看看你的脚崴得严不严重,严重的话可能需要冷敷,然后找大夫。”
他直接蹲下身,立刻就被垂在床沿的那截莹白晃了一下眼。
乔明月有些心虚,“怎么样,严重吗?我觉得好痛。”
完了完了,她这脚腕一点也不红又不肿,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谢唳自己是在撒谎嘛。
乔明月紧张地看着谢唳清隽的侧脸,生怕下一秒他就拂衣而去。
屋内烛光跳动,谢唳的视线硬生生转了个弯,轻咳一声,不自在地退后几步,“......可能是里面伤到了,等会涂点药,休息休息就好了。”
欸,他没发现?
“那你给我涂药嘛。”乔明月气焰渐涨,半点不知道见好就收,直到谢唳漆黑的眸子看过来,她才捏了捏耳垂,丧气道:“好吧,我自己擦。”
屋子里充盈着一股熟悉的馨香,这味道他刚刚才在乔明月身上闻到过。
谢唳脊背僵硬,不敢多待,“你记得涂药,饭也赶紧吃,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欸,你等一下。”乔明月一下站了起来。
她叫的一声有点大,谢唳回过身,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不过还好,知青们应该是都睡熟了,没人发现。
乔明月纠结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再留一留他。
不过今天也算是小有进步,这么高难度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以后再挑战。
“谢谢你给我带饭,这些奶糖,给你吃。饭盒我洗干净了去找你还。”
乔明月把一把糖塞到他手里,谢唳的手动了一下,转过身,轻轻嗯了一下,走进了夜色里。
乔明月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过,那个方向,似乎,不是他家啊。
谢唳回到山里,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小屋,照在他身上。
山往深处,隐约有狼嚎月,有什么动物在屋子外面撞了两下,又悻悻离开。
谢唳的手上,还拿着那几颗奶糖。
大概是手心温度太高,奶糖甜丝丝的香味从纸衣里散出来,腻进人整个鼻腔。
幽暗的眼神盯着那几颗糖看了很久,谢唳才伸出手,剥开一颗扔进嘴里。
浓郁的奶香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闻起来吃起来都是一样的甜,表里如一,一点也不像那个骗人的小狐狸。
委屈巴巴说脚崴了,脚腕却光滑不见伤,最后给自己送糖的时候走得也很平稳。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三两口把奶糖吞进肚子,谢唳把那一丝妄想从脑袋里赶了个干净。
谢唳走后,乔明月转身去拿饭盒准备吃饭
走了两步,她才后知后觉,刚才她给谢唳拿糖,是不是忘记装脚瘸了?
乔明月用力地回想着刚才的场景,怎么也提取不出对当时谢唳表情的记忆,也就作罢了。
捧着饭盒吃着恨不得和着舌头嚼的饭菜,乔明月有一搭没一搭地想。
发现就发现呗,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照他这喜欢人还死不吭声的性子,以后自己“骗”他的时候估计还多着呢。
**
柜子做好送了过来,乔明月把东西都收进柜子里,屋子里看上去一下就整洁多了。
原本想着还要再做一个柜子,现在一看,房间里空间不够,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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