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点钱乔明月看不上,但只要能让周江生和蒋春花不快活她就高兴。
刚被举报过,短期内周江生肯定不敢再在工作上贪油水了,每个月就那可怜巴巴的三十二块工资,又要租房又要生活又要还债又要给乡下打钱,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怕磨不死那对狗男女。
做完这一切,乔明月拍拍手,先到国营饭店吃了个饭,随后就去了供销社,碰上同样在买东西的聂曼丽。
“曼丽,你不是在上工吗,怎么也来镇上了?”
乔明月刚走进供销社就撞见一张熟脸,说不吃惊是假的。
自己坐牛车过来的时候她还在地里呢,怎么转眼之间又在镇上碰到了?
知道她脚程厉害,但这也太厉害了吧。
聂曼丽哪里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已经想了这么多了,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请假了,来买月事带,你呢?”
也是看到丁艳红的丑态吸取的教训。
乔明月把布票往前一伸,“我来买布,打算给谢唳做几件换洗的衣裳。”
“咦。”聂曼丽夸张地嘶了一声,“谈恋爱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我懂。”
结果等乔明月夸张地从里面抱出六种不同颜色的布来的时候,聂曼丽直接开始忧虑。
“你争气一点,别被男人给吃死了。”
乔明月:“......”
乔明月不服气,经济大权都上交了,谁被谁吃死啊?!!
各自买完东西,两人挽着手搭上牛车回大队。
牛车吧嗒吧嗒走到半路的时候,一声“轰隆”的巨响陡然传到耳朵里,吓得乔明月和聂曼丽一个激灵,牛也吓得开始乱窜,被赶车的马叔好不容易安抚好,直接站在原地不走了。
怎么劝都不管用不说,尾巴一翘就地拉了一大坨牛屎。
“......”
聂曼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马叔像是有点尴尬,纹路极深的手摸了两下鼻子,“这些牲畜都这样,吓到了,等会儿缓过来就会走了。”
“马叔,您知道这响声是怎么回事吗?”乔明月用手指塞了两下耳朵四处张望起来。
刚才那声巨响可真是吓人,感觉连地都在震,不是出了什么事故吧。
反正牛也不走,马叔索性抽起烟来,下巴冲某个方向抬了一下,答道:“没啥,估计是东水大队炸山呢。”
“炸山?”
见两个小姑娘感兴趣,马叔打开了话匣子。
他吐了一口烟圈,“咱乡下这路你们也瞧见了,到处坑坑洼洼的,走车下雨,轮子都陷在里边,估摸着东水大队是炸了他们队里的荒山来取石修路哩,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轮到咱队里。”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乔明月光觉得来一趟去一趟的,路不好走确实颠得人屁股疼。
眼尖瞧见牛尾巴又翘起来了,乔明月赶紧拉着聂曼丽下了车。
“马叔,离大队也不远了,我们还是走回去吧,辛苦了。”
走回去的路上,聂曼丽还在为牛吓得随地排泄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明月,原来牛拉屎是这样的,尾巴要翘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乔明月想了想,正儿八经道:“别笑了,还不允许牛被吓到了没礼貌一回吗?”
“......”你可真会形容。
**
走到大队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半下午。
远远的,乔明月就看到谢唳正在地里注视着自己这边。
正想跟他打个招呼呢,乔明月一顿。
等一下,她今天走得急,好像忘记跟谢唳说一声了,他中午不会给自己送饭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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