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的钱不止这一些,还有一部分投出去了还没回拢。”
乔明月人麻了,但她心里知道谢唳说得轻松,其中艰辛他不会全对自己说。
“那你跟我说说你出去都做了些什么吧,我想听。”
于是谢唳索性将人锁进怀里按在腿上,稍微有针对性地掩了一部分,说了一部分。
想从向哥手里分一杯羹当然没那么简单。
他不可能一开始就相信自己,不过这并不重要,他们俩互有所图就行。
利益才是永恒的。
向哥手里确实有从港城那边过来的货,那里开放,相对发达,贸易也自由。这些条件使得从那里收购内地比较难买到的手表收音机之类的东西十分便宜。
拿手表来说,一般内地买手表的零售价最低都是百八十块,还要表票,而在港城,成本在三十至六十浮动。只要能销出去,几乎就是成倍的利润。
前期向哥确实靠这狠赚了几笔,但他面临一个跟自己在小镇卖肥皂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市场饱和。
他不信别人,又走不出去,只能寄希望于极偶尔才会出现的大批量收购贩子,但大家都要赚钱,这类贩子下面还有三道四道人,因此往往会把价格极力下压,而且,真正有能力一口吞下大批货的并不多。
谢唳的目的并不是当这类贩子,他之所以找化工厂开出那么多介绍信,为的就是将几个城市的黑市市场打通,减去中间程序,最大限度地将中间的价格损耗压缩。
沪市富人多,可以做高端市场,而相对没那么出名的城市,就卖平价表,靠着这一点,几百块手表刨去成本光利润大概在三万左右,他靠谈好的利润点赚了一笔。
至于另外的钱,是在火车上看到老外而想到该怎么赚的。
内地人对他们的东西有需求,老外自然也有喜欢的国内东西。
到沪市后,他到友谊商店门口观察过,金发碧眼的老外似乎格外钟爱丝织工艺和民族风格浓厚的各类物品。
能来到内陆的老外少,但港城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哪有只让外国人赚钱可自己却不挣他们钱的道理。
当天谢唳就给在向哥那做人质的万鑫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采购一批轻便的丝织回来,至于向哥,他有门路,自然是负责输货去港城。
具事不赘,总之,赚的钱带回一部分投了一部分,总体暂时还算令人满意。
这边乔明月和谢唳黏黏腻腻,另一边的知青点里有人快把牙齿都咬碎了。
本来被聂曼丽和刘雪梅这两个七十年代没素质教养的疯婆娘欺负了一顿就够叫人生气的了,邹煦早上小气吧啦地熬了个四眼粥更是让她有火没地方发!
瞧瞧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她之前看到过谢唳给乔明月送饭,送的是白花花的大米饭和油润的肉,可对自己有好感的邹煦却用这碗清水一样的东西打发她!
他之前住了那么久的院,医药费可都是自己出的!说什么会还钱给她,结果就还了两块还被丁艳红拿去抵了债。
朱佳慧裹紧了邹煦昨天给她换给她的袄子,看了看有些咳嗽的邹煦,心中的厌烦更重。
跟现在生活水平大幅度降低了的自己相比,乔明月真是天生好命,一切未免都来得太容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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