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双咳嗽两声,道:“福管家叫我们留府的人早些休息,明日好早起去寻找你们,只是没想到你们已经平安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边说边起身,点着了烛火。
陈飞扬见她衣着完整,睡觉却连外套都没脱,心中更加肯定她就是那个蒙面人。
“燕兄弟,我问你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凤凰门这三个字?”陈飞扬仔细的盯着燕无双的表情,看她在听到凤凰门这三个字后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燕无双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将脸扭向了一旁,道:“凤凰门,陈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哦,真的吗,我以为燕兄见多识广,多少也该知道一些的,没想到你也不知道,算了,我以后再问问别人吧。”
燕无双嗯了一声,仍是不敢与陈飞扬直面相向,道:“陈兄怎么会问起这个呢?”
“哦,今日我与小姐遇到了一个刺客,想要劫持咱家小姐,那刺客自称是凤凰门的,所以我心里便想,这个凤凰门应该是一个门派,平时并不显山露水,却专门在私底下干些拐卖妇女、绑架儿童的勾当,我还想,要不要明天去报到官府里,叫官府以后对这个凤凰门多加留心才是,省得他们再去危害别人。”陈飞扬故意诋毁凤凰门,其实也是为了试探燕无双,今日在密林中,他虽然跑路跑的急,但仍然急着燕无双蒙面的时候,身穿的衣服与那刺客极其想像,由此推断,燕无双说不定与那刺客本就是一伙儿的。
燕无双的脸色果然有变,陈飞扬故意绕过去看她的眼,她却避开了陈飞扬的眼神。
“啊,竟然会发生这等事情,那陈兄又是如何脱困的。”
“本来我打算牺牲小我,解救大小姐….”直到此时陈飞扬也不忘自我吹擂一番,“可还没等那刺客伤着我,突然便冒出来一个蒙面人,像风一样飞了过来,将我和李小姐从那刺客手中解救了出来,唉,只可惜当时我跑的太急,没有看到那蒙面恩人的眼睛,否则以我的记性,就算他蒙了面,日后只要我能再碰到她,透过眼睛,我便可以认出他来。”
燕无双顾左右而言他,听陈飞扬说没有对那蒙面人印象极浅,蹙着的眉头顿时展了开来,道:“陈兄和大小姐有幸能平安回来就好,至于那蒙面人的身份,陈兄其实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依我看,他既然蒙了面,自然是不想叫人认出来,陈兄也不必过于深究了。““那不行,他救了我的命,我可绝不能忘了他,如果以后叫我找到她,我一定会对她以身相许。”
燕无双“啊”了一声,哭笑不得,道:“陈兄何以会说出以身相许的话,即便要报恩,也不必如此啊,再说那蒙面人是个男人,你又如何能对男人以身相许呢。”
“我一个小小家丁,除了以身相许,恐怕没别的办法报恩了,更何况我可以肯定,那蒙面人绝对是个女人,当时那蒙面人跟我说了一句话,透过她的身影和身段,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个女人,而且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陈飞扬说到这里,怔怔的盯着燕无双的表情,看着燕无双那青灰色的脸庞慢慢的泛出了红晕。
“啊,陈兄,你莫要乱说,以身相许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有些……算了,等陈兄找到那蒙面恩人,到时候由得陈兄如何去报恩吧。”燕无双心里极不自在,心里砰砰直条,怀疑自己的身份被陈飞扬瞧穿了不成,当下故意顺着陈飞扬的口风,说了一句由得他报恩的话。
陈飞扬收回了笑容,知道已经不必再试探下去,燕无双百分之百就是那个蒙面人,当下起身抱拳,道:“算了,夜深了,我也不便再打扰燕兄弟,你早点休息吧,放心,那蒙面人的恩德,我记在了心底,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便有机会见到她,到时候一定以身相许报答你…..哦,不是,是报答他。”
不等燕无双起身说话,陈飞扬便已经转身离开了厨房。
燕无双愣在了那里,陈飞扬最后一句话说的实在太过玄妙,似乎是指她,却有马上改了口。燕无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陈飞扬突然跑到这里,绝不会只是来看看她打声招呼这么简单,他一定是怀疑到自己的身份了。
燕无双轻嗔一声,暗骂自己江湖经验太少,在陈飞扬面前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伪装,想想自己从小在夜狼国凤凰门长大,除了修习武功之外,很少单独行走过江湖,如今第一次来到晋国,第一次行使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却偏偏遇到了陈飞扬这么一个该死的家伙,害得自己总是无法静心,当日竟然偷偷的跟着他和大小姐的马车去郡守府,看到他和大小姐受惊马失踪后,也瞧见了无恒的影子,心中总是放心不下,所以才跟去了密林。
可是正因为自己当时心急情况下说了一句话,竟然叫陈飞扬瞧出了端倪,要真的让她认出自己的身份的话,自己以后又如何来跟他相处呢?
燕无双越想越迷惑,躺在床上,竟是一夜不曾入睡。
但那边陈三宝却睡的很香,今夜的梦中,他梦到了自己抱着李采雪,在那刺客的追赶下奔跑,越跑越快,最后甚至飞了起来,李小姐痴痴的看着她,眼中满是看爱慕的神色。刚想伏下头亲吻李小姐的嘴唇,却冷不防身体失去了重心,从空中直落而下,陈飞扬一声惊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接入了怀中,看看抱着自己的人,却是燕无双,李小姐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
燕无双看着他,一脸怒色,道:“陈飞扬,我警告你,就算看出了我的身份,也不准跟任何人乱说,否则必将惹来杀身之祸,你记住了吗。”说罢一把将陈飞扬抛了出去。
等落地后,陈飞扬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处高门大院,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丁簇拥着一个二十来岁的贵公子从大门口迈步出来,几个人说说笑笑,陈飞扬听到那贵公子道:“姓苏的那个丫头的确是朵难采的花,但她越是难采,老子越是来劲,我就喜欢这种个性的女子,等到过亲洞房之日,老子慢慢的折磨她,非得叫她跪下叫相公不行。”
旁边一家丁笑道:“范少爷,你既然喜欢她,何必要等到洞房之时呢,不如现在就上了她。”
那贵公子在那家丁的脑门狠狠弹了一下,骂道:“你懂个屁,这叫情趣,懂不,老子玩儿女人玩儿的太多了,早他妈啥情趣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难啃的骨头,还不得慢慢的享受啊,她越硬,来自啃的便越有滋味儿。”
又一个家丁道:“我瞧那女子,这几天一直不吃不喝,莫不是想寻死吧,少爷,她若是死在咱们府上,那可如何是好。”
“操,他想死哪儿有那么容易,我早就料到他会反抗,所以从第一天抢他回来时,我便叫人给她灌了一种药,这种药很是大补,吃了后可以叫人浑身发软,之能慢慢走,不能快步跑,我每天叫人给她灌一次药水,她就算不吃饭,也绝对死不了。”
旁边的家丁齐声称赞,夸那贵公子这一招实在是高。
那贵公子眉头皱了一下,道:“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选美之事,是有我叔父和潘将军主辖,整个中山郡除了他们两个,我还怕谁,冀州府的小王爷想管也管不到这儿来,再说他自己不也是到处寻芳采花,不亦乐乎,哪儿还顾得其它的事情,所以你们大可放心。只不过,那药水不能叫她服食太多太久,那玩意儿是番邦人送给我的,吃的太久太多,对身体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影响,老爷也真是的,我不就是没给他生个小孙子吗,干嘛连纳个小妾都叫我举行过亲之礼,难道过一次亲,这姓苏的丫头就能给他生个孙子了么?”
旁边的家丁符合了两句,簇着他离府而去。
听到此处,陈飞扬早已是怒火焚身,看见地上有块石头,捡起来朝着那贵公子狠狠的扔了过去。
啊的一声,那贵公子扭头看到了陈飞扬,骂道:“小畜生敢用石头砸我,快去抓住他,我要剥了他的皮。、陈飞扬转身便跑,但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狠狠的摔了出去。
“啊,啊!”陈飞扬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看周围,看看自己,躺在炕上,原来刚才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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